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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共主》第302章 神仙手筆
喜歡這件事情,在眾多被女子婦人翻爛掉的閨房才子佳人小說中,最能引起共鳴的結果,莫過於郎有情妾有意,從而恩愛到白頭,至於那些結局淒美令人掩淚不止的,也會有不少的忠實書粉,隻覺得這小說家好是鐵石心腸,怎就不能筆下留情,讓書中的恩愛佳偶成雙入對,偏偏要落的個陰陽兩隔的淒淒慘慘之實,還有一些不被看好入不得法眼的,也就只剩下恩愛止於半道,彼此鬧的個一地雞毛蒜皮了事此類小說,對於這類既不符合心中美好憧憬又無甚心情翻閱的小說,通常而言只能是拿來墊桌腳的下場。
 千野先前讀過的才子佳人之類的小說,沒有百卷也有八十之數,故而對男女之間這種萌發於心神之間的情愫,了解的可謂是老辣,時常與閨蜜聊敘閨房蜜語時,偶爾也會說些令人面紅耳赤心鹿亂撞的膽大之言,也就被閨蜜拿來打趣,說什麽若是將來尋夫婿,必然得是麒麟之才,否則她們勢必會第一個不答應,在閨房中,尋夫婿如此直白的言辭,說出來也是需要一定勇氣的,但既然已然說開,氣氛也就自然而然烘托了起來,各個都把心中對另一半的期許和盤托出,故此,千野才知道原來她們內心喜歡的另一半,竟然都差不多!
 崔折腰皺了皺眉頭。
 千野點點頭,衝遠處的書生乾筍,抱拳行禮,“多謝乾大哥出手相幫!”
 崔折腰扭過頭,用手指夾開抵在腰腹的刀尖,衝千野姑娘笑道:“一切安排妥當,支撐咱幾個在此度過三日光景,沒啥子問題!”
 書生乾筍自然明白其意,誠敬道:“回主子,裡外清掃三遍,衣食酒水皆備,丫鬟三位,支撐三日光景,不在話下!”
 “春江樓?”崔折腰話未言盡,疑聲問道。
 “謝過主子!”書生乾筍誠心實意道。
 崔折腰靜靜看著書生乾筍,眯成一線的眼睛,其中精光流轉,片刻後淡淡開口:“這次先記下,看隨後表現,希望他能將功贖罪!”
 “南山叔叔,乾匾沒死,還有氣……”小姑娘在書生乾筍身後,扯了扯長衫,悄悄說道。
 崔折腰眼神陰冷,靜靜看著這兩道法身,掂量著各種利益成敗。
 說話間,又一陣似風身影由遠而至,書生乾筍出現在昏死過去的乾匾身前,看過一眼後,跨過地上的身軀,朝著不遠處三叩九拜,跪行大禮,禮畢後垂首道:“主子,小七魯莽,罪不可恕,但老三肯請主子高抬貴手,寬恕小七一次,讓老三代其受罰!”
 “姑娘,既然這個家夥瞧著惡心,那就讓在下幫忙解決這個問題,保證事後,姑娘心情舒暢,神清氣爽!”聽著白淨漢子如此說道,千野頂了頂刀身,意思再明白不過。
 “……”千野有些無語。
 “姑娘,你看他也不舒服?”身前的白淨漢子似乎沒有抓住問題的核心,偏偏盯上了前半句無心之話,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這個家夥我看著也不舒服,但沒有必要出手這麽重,畢竟剛才他也沒做什麽……”身後,千野拎刀抵在白淨漢子腰腹之上,想了想回答道。
 “姑娘,這種小事你也管?”崔折腰無奈,雖然知道說這句話等同於放屁,但事到臨頭,再說其他的似乎都一樣!
 一把刀悄無聲息堪堪抵在他的腰腹部位!
 崔折腰自然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麽多七零八碎的牽扯,不過當他看到小姑娘憤懣的眼光時,他知道事情會有些棘手。
 這些舊事,小姑娘一直牢牢記在心間,不曾忘卻,所以這些年不論這位鄰居如何的惡語相向,小姑娘還是認為,這個騎牆頭的乾匾,的的確確是個好人!
 其實還有一點,小姑娘之所以認為乾匾是好人,是因為在小姑娘第一次在山林間迷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急的團團轉時,正是這位騎牆頭的鄰居突然從天而降,板著臉吼了她一句“哭喪呢”,就帶著她去到了那口泉水之地,還自導自演了一出泉水能治病的大戲,臨出山前,還幫小姑娘裝了滿滿一竹筒的泉水!
 盡管這個鄰居,每天都要尋事挑釁,出言譏諷,但小姑娘依舊覺得這個喜歡騎牆頭當她面吃好吃糕點的乾匾是個好人,況且阿娘也沒有說過這個鄰居半個不好,經常還對她說,遠親不如近鄰,能做鄰居便是緣分之類的話,小姑娘自然記得一清二楚。
 “你殺了乾匾!”回過神來的小姑娘,尖叫一聲瘋跑了過去,湊在乾匾心口聽了聽心跳,又哆嗦著手探了探鼻息,確定兩者都有,這才長吐一氣。
 崔折腰眼神陰冷,眯成一線,靜靜看著地上昏死過去的惡念法身,掂量著要不要找個恰當的時機,好徹底了斷其性命!
 九道法身中,昔年他最看不過的便是這第七法身,所以造就出來後,就徹底封禁了其身上的光陰,令其處於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境地,因為他也無法保證,隨著這惡念法身的日漸成長,隨後會發生什麽?
 第七道身外身,昔年他造就之時,正值心境最為晦暗之際,所有的神魂思緒產生的惡念,都被這道法身吞納,故而,這道第七法身,可以說是九道法身中,心性最為惡劣的那一個,無論是行事手段或者心思想法,皆是以惡先行,最為明顯的一點,即是臉上永遠掛著陰惻惻的笑意。
 “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能做什麽!”崔折腰陰沉著臉,看著遠處昏死過去的第七道身外身,恨不能一腳踹死這個小王八蛋!
 “好好好……”崔折腰嘴裡說著好,徐徐走上前去,猝然之間一記猛踹,正中猝不及防的乾匾胸口,“砰”,像是鼓錘重重落在牛皮大鼓上發出的動靜,只見乾匾身前衣衫包括衣衫下的寶甲,當即炸碎開來,升起一小片流光溢彩,乾匾身體也如同斷了線風箏,飛摔出三四丈開外,重重砸落在地,徹底昏死了過去!
 “回主子,正是春江樓,不過內外都已經清掃,絕無胭粉之氣!”乾匾自信滿滿,光收拾這春江樓,可是花了他不少的心血!
 “春江樓?”崔折腰皺眉,不確定地問道。
 就在此時,一陣風來,乾匾立身丈外之處,恭敬行完禮,垂首說道:“主子,一切安排妥當!”
 “呃……”崔折腰回過味來,看眼演技大爆發的小姑娘,頓時止住話頭,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
 心裡這麽想,但小姑娘畢竟乖巧懂事,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就小雞啄米一個勁的點頭,表示認同。
 小姑娘聽著,心想就這種騙小孩子的謊話,乾匾可是沒少說過,怎麽這位叔叔也喜歡說這種謊話,難道他和乾匾認識?
 “若是治不好你阿娘的病,你就讓這位姐姐,一刀劈了叔叔,如何?”崔折腰探手試著捏了捏小姑娘頭頂的羊角辮,小姑娘身體朝後稍稍晃了一下,崔折腰訕訕縮回手,“你不知道,你阿爹之前腿上受了這麽一大塊傷,血流的那叫一個凶猛,你猜怎麽的,就我拿出這麽大一顆丹藥,給你阿爹吞吃下去,一眨眼就可活蹦亂跳,上山打虎了!”
 “崔折腰”是有些瘋癲,但也不代表就會做這種事,何況他已經看出吃了無數苦的小姑娘仍舊對生活充滿莫名的信心,這份信心帶給她的,就是一份可以期許的璀璨未來,他做不到輕而易舉打碎這份璀璨,更不願看到一份美好因他而消亡在世間,他能做的,只是小心翼翼呵護,期盼這朵飽經風霜打壓的花蕾,能在不久的將來,綻放出最繽紛的花彩!
 崔折腰呵呵傻樂著,心裡止不住的沉重,一瓶在山上仙門平淡無奇的丹藥,到了山下凡人手裡,就能變成給人無限希望的神丹靈藥,這讓他說什麽好,難道要告訴小姑娘說,這瓶丹藥有人多的是,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真的要將天底下的晦暗,告知這個純淨如玉的小姑娘?
 “真的?”小姑娘探手從身後竹筐摸出藥瓶,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眼睛閃爍著炙熱的光芒,同時還有一點小生氣,看著崔折腰眨了眨眼,生氣的話終究沒說出口,怎麽能這樣對待神丹呢?
 崔折腰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隨手將藥瓶拋到了小姑娘身後的竹筐裡,笑道:“這可是神丹,怎可能治不好你阿娘的病!”
 “那……能治我阿娘的病嗎?”小姑娘內心升起幾分希望,這幾分希望,是經受了太多的苦難後,但凡能看到一絲希望,就絕不會放棄的信念。
 “不算是,但也能起點作用……”崔折腰感覺到體內正在緩緩流淌的一股暖流,好如春風雨露一般,滋潤著這副受傷的軀殼。
 “這是神丹嗎?”小姑娘眼睛明亮,熠熠生輝,看著崔折腰手裡的藥瓶,小心翼翼問道。
 崔折腰看小姑娘神色,知曉已然信了有六七分,隨即從袖子摸出一瓶丹藥來,這瓶子丹藥,是這個真正的崔折腰晝夜不離身戴在身上的寶貝,他看過了是有續命奇效的一類靈藥,尋常修士吃了,能起到累死回光返照的神奇效果,維持時間長短不一,尋常凡人吃了,應該能助生氣血,福壽延年,這時他拔去瓶塞,在掌心倒了兩顆出來,黃豆大小,色澤澄亮,隱隱有光收攏其中,崔折腰仰頭吞下,靜靜等待藥效發揮,回光返照不敢想,最起碼能消腫止痛也行,畢竟頂著這張豬頭臉面,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小姑娘聽得懵懵懂懂,聽得不懂的地方,隻好偷偷記在心裡,等回去了好問阿娘,阿娘要是不知道,就再問南山叔叔,若是南山叔叔再不知道,那就只能問問那個喜歡騎牆頭的乾匾了……
 “何止認識,簡直就是鐵打的關系,剛硬的很!”崔折腰咧嘴笑道:“你不知道,我與你阿爹,曾經可是出生入死的關系,要是沒有我,你阿爹怕是早已吹燈拔蠟了,不過妙就妙在這份緣分,有我這個家底第一的朋友在,你阿爹就算再爛泥扶不上牆,也能混得風生水起,所以,我們之間的這種關系,你還是不太明白的!”
 “你真的認識我阿爹?”小姑娘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在夢境中時常夢及的父女重逢畫面,難道真的快要成真了?
 另外,還有他的一點心思在,只不過時機尚未成熟,一旦恰當的時機降臨,他要放出來的,將會是一股勢不可擋的洶洶浪潮!
 小姑娘的阿娘,一個被乾匾終日詆毀的寡婦,正是神魂打散的鐵匠婆姨,只不過是一縷溫養神魂的紙人傀儡,當然,這一切都是當年瘋子在背後神來之筆的運作,他想要見識一下,既失了仙魂種,又沒得婆姨的鐵匠,還能不能踏上那條武人成仙之路!
 只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就有些回味無窮了,在仙墟大界那場波及半數仙門勢力的災劫之中,這一對苦命鴛鴦可謂是慘不忍睹,一個徹底喪失了仙魂種,徹底斷送由神轉仙的可能,一個神魂被打到幾近破散,記憶幾乎喪失,而且兩者還要天各一方,遭受相思之苦。
 昔年,這隻不負劍的母老虎,可是狠狠打過諸多仙門的臉面,尤其是那些對其嫉窺久矣的仙門神秀弟子,一心想將其收為道侶禁臠,孰料這位脾性堅如磐石的仙子,竟然視眾人於不顧,反而投身於一位已無半點可能登頂的武道廢人,在山下過起了俗世生活!
 要知道鐵匠這婆姨,負劍與不負劍,可是天壤之別,負劍時倒還有些劍修的仙女樣子,若是不負劍,則就全然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簡單點來形容,即是一頭母老虎!
 “咳咳,反正我是要上山的,等見到了你阿娘,我會把你阿爹讓我捎帶的話,告訴你阿娘!”崔折腰笑呵呵說著,自己捅的簍子,自己想辦法彌補,那鐵匠婆姨也不是什麽善茬子,若是知道他打主意打到了自家女兒身上,怕是免不了要來“理論”一番!
 “呃……”崔折腰說完,看眼心神不穩的小姑娘,倏忽明白過來,心中自悔不已,“感情這鐵匠婆姨,一直沒有說什麽……”
 阿爹,這個陌生的稱謂,之於小姑娘而言,可謂是陌生到了極致,這麽些年來,眼看同齡夥伴有爹有娘,被疼愛的像個寶貝,在小姑娘內心裡,終究還是向往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的,因為她不止一次問過阿娘,爹什麽時候才能打獵回來,阿娘給她的答案,也沒有定數,一開始多則幾年,少則半年,隨後問的再多了,婦人便告訴她說,阿爹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這輩子都回不來了,傷心歸傷心,但小姑娘還是認為,阿爹不可能丟下她走的,因為每個小夥伴都在說自己的阿爹對自己如何好,今天捉隻鳥雀,明天編個草帽,後天下山買身花衣裳,所以小姑娘也一直認為,阿爹會回來的,只不過山路不好走,而且回來時一定會給她帶好多好多好東西,小夥伴有的,阿爹肯定也會買給她……
 此話一出,小姑娘心頭如遭滾滾天雷垂落,心裡本就不怎麽牢固的提防,頃刻間化為烏有。
 “咳咳……這根發簪,送給你阿娘,勞煩你帶回去交給她,就說是一位關系一般的故人相贈!”崔折腰看小姑娘沒有要接手的意思,便主動將發簪遞了過去,塞在小姑娘身後的竹筐裡,輕笑道:“莫怕,我與你阿娘真的認識,而且我還知道你爹是誰!”
 小姑娘只是如盯賊一樣提防著鼻青臉腫衣衫襤褸的白淨漢子,眼睛不過在那根漂亮至極的發簪上停留須臾,就又釘在了有些尷尬的漢子身上。
 “你阿娘這些年過得怎麽樣,心頭疼的病疾好了沒有,我這個老朋友,來這個地方這麽久了,也沒有擠出時間前去探望一下故人,似乎說不過去!”崔折腰淡淡說著,變戲法一般從袖子裡摸出一根琳琅發簪,放在攤開的手心,讓小姑娘瞧看,“小姑娘總會長大,一長大就想讓自己變得更漂亮一點,所以啊,你看街上那些好看的女子婦人,哪個出門前沒有擦脂塗粉,插簪配飾,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不僅自己開心,看的人也賞心悅目,這種於人於己的善事,怎麽不能多做一點點?”
 一看崔折腰乖乖坐下,小姑娘也就撤去了手中的竹筐,重新背負在身後,只是眼睛仍舊死死釘在崔折腰身上,仿佛只要他一動,小姑娘就會再度逼壓上來。
 “……”崔折腰看眼這位心性純良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然後點頭坐下,笑道:“你說得對,這位姐姐可是會殺人的,我著實惹不起,惹不起……”
 一旁,安安靜靜站著的小姑娘一看崔折腰要起身,好像要逃跑的架勢,而栗子姐姐又好像在思量什麽重要的事情,暫時驚動不得,所以她就連忙抱起竹筐,一步攔在崔折腰身前氣勢十足,威脅道:“你逃不掉的,栗子姐姐可是會拿刀鞘打人的!”
 崔折腰收回心神,從半截牆坯上起身,看眼神色複雜且古怪的千野,袖中悄然掐指而算,隨之臉色莫名變得古怪至極,似乎不願意相信掐算的結果,又認真掐算一通後,崔折腰輕歎一聲,造化弄人,也就認命,只不過嘴上還是忍不住嘀咕:“月老,你這根紅線,牽的也未免太過蹊蹺了……”
 只是造化弄人,誰能想到一顆沉寂到枯滅的心,竟然還能如枯槁之木遇水而起死回生,早些年的封禁,似乎也有些松動,最可怕的是,這種松動,赫然是由內而外的莫名主動,且發生於悄然之間,並不是什麽一見傾心,好如天雷滾滾轟然撞碰開她那顆封禁的心防!
 說到做到,千野至此徹底封存了自己那顆本該對未來有著莫大美好期許的心,專心投入修行,隔絕人世,變成了一個活脫脫的冰山美人。
 因此,在隨後的修行之余,千野對所謂的“喜歡”二字開始了一番認真鑽研,禁區中凡是與之相關的書籍雜卷,她皆會統統借來覽閱,最後得出結論,喜歡便是喜歡,純粹是符合心中某點幻想,只要打碎心中幻想,便可再無喜歡之心。
 為何墊桌角的那些小說不被喜歡,不過是書中道出了現實光景勢必要面對的種種亂遭雜事,既然未來注定繞不開躲不過,那我眼下為什麽要去讀看,難道就是非要打破心中那份美好的期許,回憶起一位閨蜜有些傷感的話語,千野當時也覺得心中沉重,女子一生大好光景,難道注定了會像花朵一樣落的個碾落成泥的淒慘下場?
 千野想告訴曾經閨蜜, 不過是思量許久得出的一句話而已,你我皆凡人,而看到的種種現實,也無形之中印證了這句話的真實性,即為凡人,就避免不了生老病死,雞毛蒜皮瑣碎雜事,同樣挑選夫婿時,自然是同樣的情況,這就是千野想告訴她們的。
 這個問題,乍看上去倒是挺有意思,千人之姿不盡相同,即便書中討得大夥喜歡的書生,也不是全然相同,不論是玉樹臨風,博學多才,還是風流倜儻卻為情而癡,總會有打動心腸的那一點不同之處所在,你喜歡他博學,我喜歡他癡情,她看中他忠誠,眾多的閃光點,便有眾多喜歡的點,千野也覺得沒有什麽不好,畢竟夫婿這種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心上人,身上勢必得有吸引人的地方在,不然女子為何願意相伴終生,可是等她真正發現問題所在時,那群閨蜜已然不再與她同道而行,她選擇了孤獨修道求長生,曾經的好友選擇了嫁人為婦,相夫教子,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自然是兩種不同的人生。
 書生乾筍卻是如在油鍋煎烤一般,心中暗暗思量,這二娘怎的如此客氣起來,再說輩分如此一來,豈不是亂了套?
 瞥眼地上其實已然清醒但卻裝死不醒的小七乾匾,書生乾筍眼下當真是一陣頭大,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忍不住猜想,這莫非又是親爹和二娘,再玩什麽戀愛遊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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