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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共主》第82章 頂天立地,2座樓閣
  狗頭光禿的老狗一躍登上香火土台,探鼻聞了聞,而後打了個響鼻,搖頭晃尾,見老嫗不理,便自顧自躍下台子,跑回屋簷下趴臥著睡大覺。

  老嫗無聲而笑,似乎見怪不怪,咧嘴露出黑色牙齒,笑道:“白毛怪物身上落下的白毛確實詭異,沾染之人,會有邪祟之事出現,且會攪亂因果,相當棘手,知曉之人唯恐避之不及,哪裡還會如小娃娃你這般,愛不釋手?”

  馮笑撇撇嘴,無言以對。

  看馮笑無話可說,不打算辯解兩句,老嫗乾笑幾聲,看著香火台說道:“上次白毛怪物來此,鬧騰出來的動靜可是不小,村頭那幾家銀子多的花不完的大戶人家,為趕走那白毛怪物,確有彌天之功,那婦人自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再就是那個瘋癲之人請來的道老兒立了大功,親啟朱筆撰寫的符籙,將白毛怪物徹底震懾,要沒有這些人,這裡應該不複存在了!”

  台子裡墨光愈發濃稠,顏色稍有異樣的白毛稍稍懸浮於墨水一般的烏光之上,起起伏伏,仿佛一位坐鎮將台的將軍,指揮麾下千軍萬馬衝鋒陷陣。

  馮笑探手入墨池,將毛發捏在指尖,細細觀察,不過半柱香功夫,白毛竟然開始有變色的跡象,白毛兩端,已有一點赤紅出現。

  羽白轉朱紅,這究竟意味著什麽?

  馮笑心生憂慮,下意識看一眼老嫗,老嫗同樣面色凝重,盯著墨海當中兩點朱紅,眼波流轉,正極力思量著什麽。

  馮笑隱隱覺得,勢頭貌似不對勁啊!

  莫不是毛發褪色了不成?這種滑稽念頭剛生,馮笑便搖頭否定。

  老嫗探身上前,將手裡拴狗繩索輕輕抖擻,繩索末梢在空中“啪”地甩出一道圓弧,同時發出悶雷炸響,一道道雷芒在繩索上繚繞遊走,氣勢驚人。

  馮笑深深看一眼貌不驚人的老嫗,驀然覺得香火郎莫不是真是眼前這位老嫗,王丁提及過一句,但當時言語上貌似忌憚頗深,如今細細想來,怕是王丁必然知曉老嫗是香火郎無疑,不過可能因為某種原因,讓她對香火郎心有芥蒂,因而馮笑對老嫗的警惕心不自覺加重幾分。

  老嫗手臂橫揮,一道金光從繩索末梢甩出,在空中劃過一道細長金線,一瞬沒入墨海烏光,在滾滾烏光中濺起點滴漣漪,接下來墨海形若沸水煮開,寸余金光蛟遊四方,追隨懸浮白毛之後,死死緊咬,白毛恍若受驚遊魚,東遊西竄,始終保持寸許之距,拚命在前逃竄。

  方寸泥台,淺淺泥池,卻宛如天地,其中龍爭虎鬥,蔚為壯觀。

  馮笑作壁上觀客,津津有味。

  如此前逃後追,相斥不下片刻光景,老嫗面有不耐之色,手中繩索再次抖擻,甩出一記漂亮的鞭花,一線金光複又蛟龍潛海,沒入烏光墨海當中。

  二龍夾擊,白毛終究勢單力薄,於泥台死角被金線絞劃,一瞬斷成數截,兩端兩點朱紅試圖飛離,又被一先一後洞穿在半空,同時傳出一聲凶戾冷哼之聲,“小子,來日再會,爺爺在這等你!”

  墨海烏光如那水洗硯墨,由濃轉淡,滾滾不息之態也逐漸消失,變成一方死水,隨著兩條金蛟戲水,不斷吞噬,不過片刻,便煙消雲散,恢復本態。

  香火余燼中,多了些許黑色灰燼,老嫗冷淡看一眼,便轉身離去。

  馮笑拱手行禮,目送老嫗。

  驀然,老嫗止步,卻不回頭,似笑非笑說道:“你說你既不是那規矩繁多的儒門弟子,

也不是喜歡掉書袋的酸窮秀才,哪來這麽多的規矩禮節,怎麽著,是怕我老婆子耍完威風一命嗚呼訛上你,還是在借助老婆子步伐吐納從而揣摩境界?”  不待馮笑回答,老嫗繼續說道,“年輕人,那白毛畜生可是記仇的主,我就一個孤老婆子,被那畜生惦記也無甚大礙,最多睡覺在床頭拴條老狗就罷,可你年紀輕輕,自是不同,先不說因果上身會無形擾亂後天運道,看上去無甚緊要,就拿你眼下境界來說,嗯,是走肉身成聖的武道老路,姑且算半個武人吧,等你摸到武道第一道門檻時,你就會知曉白毛畜生會是何等令人生厭,這點陳年老帳,等你真正踏上於天鬥的末路,自會一點一點知曉,老婆子就不在這裡誨人不倦惹人嫌嘍!除開因果上身,還有就是白毛畜生但凡只要與人結仇,就會想方設法盜人一件貼身之物,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潛入夢境也好,殺人越貨也罷,總之是防不勝防,你們心寬皮厚的男修士還則罷了,換做那些心思細膩的女修士,被偷去貼身之物,仙名還不得毀於一旦,那畜生也有趣至極,偷去貼身之物,既不是做那勾魂扎紙人的卑惡之事,也不是奪魄生惡念,好似純粹膈應惡心人玩,不過以老婆子看來,那畜生豈會徒做無用功,怕不是處心積慮圖謀更大,還得小心為上!”

  老嫗話落,衝後揮揮手,緩緩離去。

  馮笑記下老嫗善意提醒,再行一禮。

  他人點滴之恩,當銘記於心。

  屋簷下,貪睡老狗口水橫流,夢裡一人得道。

  馮笑等香火徹底燃盡,將台子裡所有的香火余燼悉數兜走,余燼對那白毛怪物有壓勝之效,揣點隨身攜帶,驅邪避凶,以防萬一。

  躍上老城頭,來到刀身盡數沒入城磚隻余刀柄在外的破刀前,馮笑不知為何,莫名生出想動手拔刀的念頭,好在這個古怪念頭一閃而逝,馮笑看了幾眼,離去前在城頭撒下香火余燼。

  老龍井,水泊沿畔,相繼撒下余燼,一切做罷,馮笑看一眼莫名放晴的天空,走回院子。

  已經十日,按照王丁所說,到時未歸,就需他去屋後“菜園子”砍伐十根頂天青竹,再過十日未歸,再砍伐十根之數,如此下去,湊夠搭建樓閣之數的青竹,便要在院中與樓閣對立之地,再起一座樓閣,名為頂天樓。

  院中,樓閣之名,王丁未曾對馮笑提及,她院裡這座小打小鬧的竹建樓閣,不過是另外一座大界中久負盛名樓閣的仿製品而已,材質差,位置差,工匠差,什麽都無法相提並論,但貴在王丁一人耗費半生光陰無數家底所造。

  名為頂天,自然也差強人意,不過勝在王丁喜歡,為樓閣築基埋碑時,想此名字還大為頭疼許久,最後還是從雜貨鋪子老壽頭一句話裡得了靈感,說男兒當頂天立地,因而先建樓閣便有了名字。

  頂天,立地。

  兩座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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