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就說不通呢?你那成績也沒啥好讀的,難不成你還能考個狀元回來?早點去工作有什麽不好?你姐當初去找工作的時候多費勁,現在她都幫你說好了,去了什麽都有,還有錢拿,怎麽不好?”
不管林母怎麽說,星芸就是不松口,最後還告訴林母,初中是九年義務教育內的,強製不讓她是讀犯法。
林母氣笑了,不讓讀書怎麽就犯法了?
她生的女兒她還不能管?
眼見兩人針鋒相對互不退讓,而林母的聲音越來越大,林父終於出聲了。
他問星芸怎麽就能保證她自己能上高中,畢竟她的成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下周一就月考了,如果考得不好我就不讀了,考得好的話你們得讓我繼續讀。”
林父想了想,同意了,要求她必須考到年紀前200名。
星芸學生一個年紀一共五百多人,以前原主的成績差不多是靠近四百名的樣子了,前200名的要求可以說是有些高。
林父還以為星芸會討教還價,沒想到她一口答應下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冬還想賴在林父林母的房間,但是卻被林父趕了出去。
星芸看著抱著八卦牌縮在角落的林冬,饒有興致地笑道:“怎麽,你覺得我被鬼附身了?”
林冬不出聲,他覺著如今敵強我弱,不應該正面對敵,等他找到她的弱點,再一擊必殺!
林冬的心思星芸沒空去猜,但是她已經決定在有限的時間內要好好將他好好掰一掰,還能不能掰正一點。
於是,周末的兩天裡,林冬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林父要出門上班,林母在附近打些小零工,隻留姐弟倆在家,第一天林冬不僅被逼著做作業,還被逼著去跑步,甚至午飯也是被逼著和星芸一起做的。
如果不聽話,星芸就會抽他。
林冬想不通的是,明明她打他的地方那麽疼,為什麽就是不紅腫呢?!
周六晚林母回家的時候,林冬不顧星芸白天的威脅找林母告狀,但是最後林母也沒能拿星芸怎麽樣。
而第二天,因為告狀,林冬被摧殘得更厲害了。
“還告狀麽?”
林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狂搖頭,表示再也不敢了。
他總算是看明白了,家裡沒人能製得住被鬼附身的三姐!
從小到大,林冬第一次如此渴望快點到周一,如此渴望去學校。
只要能擺脫這隻“惡鬼”,他願意去最討厭的學校!
周一早上,在星芸眼神的威脅下,林冬委委屈屈地爬起來,背著昨晚自己整理好的書包,跟著星芸一大早跑步去了。
等他到學校的時候,有史以來第一次成為第一個到教室的人,而教室的門都還沒開。
林冬忍不住悲傷地想,難道他以後早上都得起這麽早了麽?
不要啊……
他果然還是最討厭學校!
月考學校並沒有重新布置考場,直接在各自班上考,雖然有老師監考,還要求將桌面清乾淨,但是也不算太嚴格,抄不抄完全看自覺。
用老師的話說就是,你們要對自己的成績負責,作弊不是騙老師,而是騙你們自己。
兩天的考試一晃而過,周二晚上的時候所有的試卷就都已經批改出來了,就差統計分數了。
星芸回家後,林父還問她考得如何,星芸說還行。
“真的還是假的?你明天記得將試卷帶回來,別想騙人!”
林母生怕星芸為了不去工廠謊報成績,讓她將試卷帶回家。
第二天上午第二節課後,班主任王老師拿著幾張紙進了教室,讓學習委員貼在後面的牆上,然後將星芸喊到了辦公室。
一堆人跟在學習委員的身後,想看自己考了多少分。
等成績貼好,一個男生突然叫道:“臥槽,真的假的,她考了這麽多分?”
“誰呀誰呀?”
“誰考了多少分?”
“就是那月球啊!她這次班上21,年級第189名!”
大家一片嘩然,這名次提高得也太快了吧?!
“不會是抄的吧?初二期末考試的時候她班上四十多名呢!”
“范婷婷,你不是坐她旁邊麽?她這次考試抄了沒?”
大家紛紛望向星芸的同桌,范婷婷遲疑了會,然後搖了搖頭。
“我沒注意,但是她這次考試寫得挺快的,而且沒翻書。”
至於抄其他人的,他們周圍人的成績都不怎麽好,抄他們也抄不出這麽高的成績啊!
“王老師不是把她叫去辦公室了麽?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肯定是,抄沒抄看老師怎麽說吧。”
王老師叫星芸去辦公室的確是因為成績的事,這成績提高得有些太快,太顯眼了。
一開始王老師也懷疑是不是有作弊的成分在裡面,但是好幾個任課老師都說最近林秋學習很認真,數學老師還誇她有靈性,講題的時候一點就透。
思來想去王老師還是決定先當做是她自己考的,鼓勵一下,等下一次月考,也就是期中考試再看看。
王老師先是表揚了星芸最近的學習態度,說成績有進步,讓她再接再厲,最後還是隱晦的提了一下考試的時候不要騙老師騙自己,是多少就是多少,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
數學老師也在辦公室裡,等王老師說完了,他還招呼星芸過來,指著她的試卷和她分析:“你這次考得不錯,進步特別大!前面的基礎分你都拿到了,但是你看看你這最後兩道大題,你一個字都沒寫!”
數學老師語重心長地繼續說道:“就算是不會做也不能空著啊,你就是把這公式抄一遍我也能給你兩分!我看你其他試卷也有不少空著的,下次考試可不能這樣了!不會寫也要將它寫滿才行,說不定能得幾分呢?要知道,中考的時候,一分可是能刷下多少人啊!”
星芸點頭,表示記住了。
她沒寫這不是好算分麽,對她來說,亂寫比寫對難啊!
星芸回到教室的時候,班上的同學再次向她行注目禮,這次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稀罕物,滿是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