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省目前還比較平靜,只是感覺溫度比以前要低一些。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蘇父蘇母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蘇母的母親。
蘇奶奶很熱情地招呼了親家母,等蘇母帶著她上樓安排房間,蘇奶奶狠狠瞪了蘇父一眼,拉著他到一旁問話。
等知道親家母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蘇奶奶揮手打了自家兒子好幾下。
按照蘇父的說法,他們去的時候發現蘇母大哥一家三個月前搬到縣城去了,但是卻將自己母親留在了老房子裡,甚至沒有多留下太多的東西。
“媽,是我提議將親家母接過來住的。”
“呵。”蘇奶奶冷笑一聲,沒接話。
“反正就住幾天,最近天氣不太好,她一個人住那也可憐,容易出事。我知道媽您最善心了,還可以多個人和你聊天不是?”
“不用了,我和她聊不來!”
蘇奶奶還真有些不喜歡親家母看上去軟弱可欺的模樣,養出來的女兒性子也軟。
“有兒子還跟著女兒住,哪家是這樣的?”
“是是是,像您這樣的就是我們村最有福氣的老太太,兒子孫子都孝順,誰不羨慕你?”
蘇父說了好些話才安撫下了蘇奶奶,讓她消了氣。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冰川世紀,蘇父也不會就這麽直接將嶽母帶回來。
誰也不知道這兩天雲省的溫度會有多低,老太太一個人在家,還真是放心不下。
客廳的電視正在放關於各地氣候災害的新聞,蘇父看了一會,越發慶幸自己當時信了女兒的話,帶著她們回了老家。
如果還留在錦安市,不知道後面會遇到什麽呢!
這時,蘇大伯突然想起答應回家的大兒子還沒到家,打了個電話問問到哪了。
“大哥,蘇晨怎麽說?”
“別給我提這個臭小子!說好的今天回來,居然說要先送女朋友回家,明天再回來!現在都在路上了,你說這氣不氣人!”
蘇大伯沒想到一向聽話的兒子這次居然先斬後奏,跑去送女朋友回家了!
看大哥真的被氣到了,蘇父拍著他的肩膀安撫道:“男孩子嘛,第一次談戀愛難免的,還是送女孩子回家,這說明他有擔當,你讓他明天早點回來就好了。”
蘇大伯還是有些生氣,不過人都不在身邊,也沒辦法。
蘇母的母親姓楊,年輕的時候是個很溫婉的女人。
她一個人辛辛苦苦帶大了三個孩子,兒子長大後卻和她離了心,越來越嫌棄她。
一個人被留在老家她也沒有太大的怨言,只是並不想麻煩自己的女兒,但還是被女兒女婿勸過來了,打算看了外孫女,明天就回去。
她很喜歡外孫女,拉著星芸的手和她不停地說話。
星芸真的是有些不自在,不過好在老人家不一定需要你說什麽,只要聽他們說話,時不時微笑點頭就好了。
好不容易出了房間,星芸終於松了口氣。
突然,星芸身子往右一側,微微後退一步,一隻手頓時撲了個空。
蘇皓穩住身形,一臉詫異地看著星芸,甚至還吹了一聲口哨。
“夠敏銳的啊,蘇雪,你這段時間長進不少啊!”
蘇皓是個自來熟的性子,之前是對堂妹不在意,現在來了興趣,自然就貼了上來。
“蘇雪,你之前和牙牙到底是怎麽回事?和我說說唄。”
星芸斜了這便宜堂哥一眼,
沒回答他,轉身就往樓下走,讓蘇皓拖著左腳一拐一拐的在後面追。 “好歹我們是兄妹啊,有什麽不能說的……啊!媽你幹嘛!”
蘇皓好不容易下了樓,就被蘇伯母逮住了,“讓你在房間好好休息,你又打擾你妹妹幹嘛?別把你妹妹帶壞了!”
“我又沒做什麽!就是問些事啊!”
蘇皓覺得自己簡直冤死了。
一個晚上蘇皓都想和星芸說話,可惜星芸並不怎麽搭理他,加上他親媽的拆台,蘇皓最後不情不願地回了房間。
夜晚,星芸突然睜開了眼睛。
溫度又低了。
被子已經被蘇母提前換上了厚的,但是此時仍感到了一絲絲的寒氣往被窩裡鑽。
星芸披上衣服起身,走到窗邊往外望去,發現外面似乎飄著細小的雪子。
星芸看了下手機——
04:27。
開始了麽?
星芸記得原主的記憶裡,錦安市下雪是在凌晨1點多,而且直接就是鵝毛大雪,氣溫陡降。
這時,門外傳來了輕微的響聲,好像有人試圖開門,但是星芸習慣性上了鎖,門並沒有被打開。
星芸上前打開門,發現蘇母抱著電熱毯站在門外。
“小雪你是不是也被凍醒了?這溫度降得也太快了,我給你鋪上電熱毯。”
一邊鋪還一邊說:“還好我們這次買的多,家裡人人都能用上,不然這得多冷啊!”
等蘇母鋪好電熱毯,又催促她快點上床, 別著涼了。
蘇母離開後,星芸突然想起什麽,她重新起身下樓,將大門輕輕打開。
大門被打開那一瞬間,刺骨的寒風夾雜著細小的雪子一個勁地往衣服裡鑽,讓星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身子骨還是弱了,時間太短,都還沒來得及鍛煉。
星芸緊了緊衣服,朝院子角落走去。
牙牙蜷縮在簡易的小木屋裡,聽到有人走近,它耳朵動了動,立馬起身衝了出來。
當發現來人是星芸時,牙牙同樣沒有放松警惕。
雖然這個不知道哪來的人氣息很可怕,但是牙牙也是有骨氣的!
她休想做壞事!
看著對自己齜牙咧嘴的牙牙,星芸直接走到它身邊彎下腰,無視它瞬間繃緊並炸毛的身體,將它脖子上的鐵鏈解了下來。
走到大門口,發現牙牙沒有跟上來,而是愣在原地,星芸朝它招了招手。
“過來。”
牙牙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跟在星芸的後面進了屋。
大門將寒風格擋在門外,牙牙甩了甩身上的毛,在客廳找了一個角落趴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星芸,一臉警惕。
星芸沒好氣地白了它一眼,真是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擔心外面溫度降得太低,它被凍著,她才懶得起來給它開門呢!
星芸走到牙牙身邊,伸手狠狠彈了它額頭一下,看到它疼得“嗷”一聲,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裡才舒坦了一些。
再次用力揉了揉牙牙的腦袋,星芸這才起身回了房間,留下了一臉懵逼的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