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古一又聊起了其他一些事情。

比如說，張力的心靈寶石。

“其實在我的設想中，靈魂寶石才是解決你靈魂隱患的選擇。我真的沒想到，你默默在背後籌劃，竟然真的用心靈寶石磨滅了靈魂上的所有雜質，並且強行用意志鎮壓、融合了所有的靈魂精華。

不過這樣一來，張，你就成為了無限寶石的宿主。

我也說不清楚這種變化是好是壞。總之從現在開始，你的命運線將和這個宇宙纏繞在一起。

遠的不說，再過幾十年，你和滅霸終將再有一戰。那一次，說不定犧牲的就是你。”

古一感歎道。

“未來已經走向新的方向。不過也不用擔心，更大的危機往往代表著更美好的結局。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了……”

張力勉強一笑道:“我也只是試一試。靈魂寶石太神秘了，它在時間線上也只是出現了一會。甚至滅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獲得心靈寶石的。不過我們都知道，要得到心靈寶石必須要獻祭自己所愛的人。這是滅霸也無法破解的鐵律。這樣的代價我不願接受。”

其實他內心還有更深處一層的顧慮。

時間寶石版本的複聯五只能觀測到滅霸在祭壇上躺了一天，看不到他的心理活動。這點時間寶石就遠不如漫威電影公司的信息態糾纏顯示出的細節真實。

在這個時間節點，除了他，就連滅霸自己不知道，當他得到靈魂寶石的時候，還出現過一個人。也沒有人知道，那個幼年卡魔拉，到底是死亡的化身，還是靈魂寶石的倒映。

又或者，正如他一直所擔憂的那樣。靈魂寶石本身就是代表著另一個偉大存在的意志?

“諸天萬界，除了靈魂寶石，肯定還有其他什麽珍寶能夠恢復我的靈魂。只不過之前恰逢其會得知了至高智慧的靈魂誕生自群體意志的事實，然後推導出心靈和靈魂之間存在神秘的聯系。”

說著，張力又演示了幾分新得到的心靈能力。

眉心就那麽點大小的距離，說是融入了眉心，其實寶石已經整個鑲嵌進了他的顱骨。

如果沒有意外，這輩子張力都不會再拿出來。

至於古一顧慮的滅霸，他背靠諸天的資源又師從古一，和那些戰戰兢兢來到漫威世界的穿越者不同。再過幾十年，沒準是滅霸要收起自己的野心，看到他要繞著太陽系走。

“看好了。”

張力拍了拍身前的桌子，笑容中有一絲得意。

只見他手中的茶杯自動浮起，圍著兩人轉了一圈，然後落回原地。

“這是什麽。”

張力指著杯中的液體問道。

“老師，你是怎麽把它變成一杯可樂的?完全沒有任何魔力波動。”

“可樂?”

古一愣了一會，她覺得這點的有些違和。

怎麽會有淡綠色的可樂?

“不是魔法，這就是茶。”

古一湊到前面仔細端詳了一陣，然後篤定地說道。她差點也被張力騙了。

“我們的心靈被影響了。感官做出錯誤的判斷，這就是一杯普通的茶。赫敏，說說你看到的可樂是什麽樣子?”

“可樂當然是綠色澄清，喝下去有點苦澀，但有回甘。杯子裡還有茶葉，我怎麽可能認錯，可樂不就是泡著茶葉的麽……”

等等，既然裡面有茶葉，那麽為什麽這杯可樂不叫茶而叫做茶葉那麽既然這杯東西叫做可樂，那麽茶應該是什麽樣子的?

赫敏陷入了思維紊亂。茶和可樂，她怎麽會傻傻分不清……

“這就是心靈寶石的能力?你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了我們的心靈?”

古一笑了笑，

揮手破去縈繞在赫敏的心靈控制。隨後她又思考了一下，解開胸前的繩結，將阿戈摩托之眼遞給了張力。

張力接過項鏈，有些不明所以。

這是卡瑪泰姬的神器，一般來說除了至尊法師，其余法師也能拿過去練幾下時間魔法。不過他早就已經差不多吃透了阿戈摩托之眼的用法。

這時候再把項鏈給他是什麽意思?按照規定，這東西他也不能帶出卡瑪泰姬啊?

不過一遇到張力的手臂，項鏈中間鑲嵌的時間寶石就開始閃耀著綠色的光芒，一明一暗之間同步了張力的呼吸。

“拿去吧。我知道空間寶石也在你那裡。漫長的時間之河當中，同時擁有三顆無限寶石的人可不多，接下來的日子裡給你好好研究，看看能不能再給我一點驚喜。”

“至於其他事情，一切盡在我的掌握當中。”

說完，古一將張力和赫敏送出了靜室。

時候已經不早，張力和赫敏就在加德滿都住了下來嗎，對於他們來說，哪裡都一樣，只求最方便。

卡瑪泰姬所在地方是尼泊爾的首都加德滿都。

作為全世界最不發達的城市，這裡的房子就是鶴崗價格。

拿著零用錢資助了一下當地旅遊產業，張力就在卡瑪泰姬有了一處像樣的落腳地。

當然，這也不是一個虧本的生意。千禧年後，這裡房價就會迎來好幾次飛升。

深夜，張力和赫敏坐在自家莊園別墅天台的露天花園。

宇宙魔方和阿戈摩托之眼就簡簡單單地放在擺桌上。

兩人的頭頂是一片明亮繁密的星空。小女巫趴在桌面記著筆跡，演算著張力的實驗公式。

夜風吹來一陣燈火闌珊處的人間煙火氣息。

在前往紐約之前，張力就在這座1200多年的古城中生活了十幾年。

姑且是他自己這麽認為，身後沒有了死亡女士的追趕，張力難得放松了心情，好好地休息了一陣。

這一兩年的時間，他再次化身成為卡瑪泰姬最努力的大法師，整天靜坐在卡瑪泰姬的靜室當中，解構著兩大神器，同時加深對自己靈魂的了解。

至於赫敏，她倒是兩地跑，時不時地回紐約一陣幫助張力掌控漢默集團。

據說，逃往了摩納哥漢默父子不怎麽老實，勾結了一幫勢力，在一些戰亂地方還頗有些權勢，偷偷在漢默工業如今的國際業務上偷偷使絆子。

張力也沒有管那麽多，又是一年過去。

時間已經到了1999，千禧年鄰近，他還沒有完全挖掘出其中自身的潛力。

不過說起來，吸收這麽多的靈魂精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靈魂極限在哪裡，反倒是自身先習慣了清修的生活。

所以，所謂花天酒地，笙歌夜舞，其實都是他的逢場作戲。本質上，枯朽和宅家才是他真正喜愛的日常生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