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活著的人,能夠永遠幸福……
是那些離去的人對這個世界,最美好的祝福。
但很多時候,離去的人,永遠會存為活著的人心中難以治愈的缺口
……
鷹眼和娜塔莎離開事發地點,避開了所有的監控,順了兩輛摩托車,連夜向著波士頓開去。
一路無言,鷹眼想說些什麽,但說看著娜塔莎的申請,顯然現在不是什麽好時候。
沒有完成任務,還失去了張力,此時除了瑪莎的安全,對於娜塔莎來說,沒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從昨晚的情況來看的,神盾局,已經完全不可信了。
娜塔莎唯一能夠確認的,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侄子,不會傷害自己。
兩人最終還是從紐約趕到了張力的家門口。
打開熟悉的大門,叫醒在睡夢中的瑪莎。
當事情發生真的發生後,有些話,就並沒有那麽難以說出口。
在瑪莎幾十年並不算漫長的人生中,並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
誰還沒有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生活過呢……
“沒事的,娜塔莉……莎,你不也說張看起來也有自己的小秘密麽,說不定,他在最後一刻逃出來了,你看,電影裡面不都是這麽演的麽……”
聽完娜塔莎的講述,瑪莎還能自然的露出一個看起來並不勉強的笑容。
她還能注意到娜塔莎滿身傷痕和血跡的作戰服,回房間拿出自己的衣服給娜塔莎換洗。
只不過又隨即略有呆滯地回房給自己準備好衣物。
鷹眼看著兩個女人,沉默是唯一的選擇。
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讓這些女人在這裡堅強,是自己作為男人的這一生,最失敗的時刻。
最後,當餐桌上的熱水漸涼,三人沒有商議出什麽結論,卻決定聽從張力最後的建議,一起回到紐約,去幫托尼·斯塔克。
天再亮一點時候,鷹眼、娜塔莎和瑪莎喬裝打扮,已經坐在前往紐約的公交車中。
走出室外,他們很快就在無處不在的新聞媒體中知道了,托尼·斯塔克到底需要什麽幫助……
三人坐在汽車的最後一排。
“感覺一覺睡醒,整個世界都已經變了……”瑪莎說道。
“誰說不是呢,每天都在變差……”
前座的人聽到瑪莎的話,回頭看了看鷹眼手中的報紙,今日頭版頭條,霍華德·斯塔克車禍的訃告,剩下來的幾乎一整份的報紙,都是關於斯塔克工業的消息。
他神情同樣沮喪。
這個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年輕藍領。
車上沒有人知道,他前幾天剛在波士頓被辭退。今天帶著一個背包——那是他全部的家當,準備去紐約碰碰運氣。
看起來,紐約本身的運氣也不太好。
逝去的是霍華德不僅僅是斯塔克工業的CEO,他還美國推到台前的國民發明家。
這是米國一個時代的落幕。
幾乎所有的米國人,都能預測現在美國蕭條的經濟狀上,又將進一步遭遇更大的打擊。
公交車在市區內形式,各式各樣的霓虹燈牌,都放著黑白色的新聞。
娜塔莎和鷹眼驀然發現,昨晚事情,應該比自己想象中更要嚴重。
整個美國的目光全部放在了斯塔克工業上。
知道斯塔克身份的人保持緘默,美國神盾局的創始人,特工之王,竟然死於車禍?
就算霍華德本身沒有什麽作戰能力,
但這事情就像傳說中的北歐雷神,會休克於電擊。 更深疑惑在娜塔莎三人心裡扎根,張到底在整個事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為什麽他知道那麽多的情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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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
變電站的廢墟,一台形狀怪異的飛行器懸浮在上空。
藍色投影光束從整個湖面掃過,那是矩陣傳感雷達在探測。
緊接著,飛行器中伸出機械臂,在廢墟中不斷摸索……
不過沒多久,駕駛艙內,飛行器雷達的警報聲不斷響起。
十幾秒後,
“快走,庫組……”
說話的是個滿頭銀發的老嫗,她對著飛船的駕駛員說道,
“有很多的人在往這個趕……馬維爾博士警告過我們,我們需要保持隱蔽……”
坐在駕駛艙上的綠皮立刻推動了操縱杆,語氣沮喪,他是個斯庫魯人,
“就差一點我們就找它了……”
“…我們需要給斯塔克先生一個交代……我還是無法相信……現在斯塔克先生和馬維爾博士一樣,短短的兩年時間…就都死了……這個世界一切都不一樣了……”
聽到同伴的話語,老嫗低頭的語氣也低沉了下來,
“他們都是好人,是我們斯庫魯人永遠的朋友……”
談話間,飛行器垂直上升,很快消失在晨曦的天空中。
大約幾分鍾過後,十幾輛黑色車子從峽谷外疾馳而來。
車身沒有任何展露身份的標志,不知道他們是哪路人馬。
“快,立刻開展搜尋……任何線索,馬上報告……”
幾十名分工明確的特工、工程師展開儀器,在廢墟中不斷地搜索著。
不多時,天空忽然出現一堆黑點,幾枚飛彈在這支隊伍中炸開,所有的載具幾乎在同一時間被炸毀。
一大隊裝甲車順著黑色峽谷的入口駛入。
山上湧出無數身穿迷彩的士兵,一言不語,對著前一批人馬舉槍遍射。
幾分鍾的功夫,黑色車隊人員被一掃而空。
一位胸前掛滿勳章的老將從裝甲車內升起,看著手下遞上來的銀色槍械,那熟悉的藍色子彈,勾動了他的某些回憶……
“我早說,霍華德,不需要什麽特工組織,這裡是美利堅,美國的安全還是要靠我們軍方自己人守護…”
此刻天還剛亮,看著即將到來的日出,他仿佛想起了幾年前外太空的艦隊,心中暗罵,
“該死的外星人!該死的……”
“九頭蛇余孽們!”
……
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和不為他人所動的意志、行動,所以交織成了這豐富多彩的世界……
改變這個世界最難的地方,不僅在於我們無法得知他人的行為和想法,
還在於,
我們永遠不知道,在我們視線所看不到的地方,究竟發生了什麽…
古一法師靜止在廢墟附近幾十米高的空中,看著腳下發生的一切……
她來的比斯庫魯人的飛船還要早。
“所以,法術是可行的,那麽,張,現在你又是在哪個世界?”
“我們唯一無法確定的是……你……有辦法回來麽?……”
……
(卷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