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紐約大學朗格尼醫學中心，

　　大門外，兩個配槍保安在竊竊私語。

　　“湯姆，你去看看，那輛卡車違規停著很久了。”

　　“得了吧，傑瑞——看車上的LOGO噴漆，那可是斯塔克工業，軍火商，我可不想惹上大麻煩。要是吃了投訴，他們一年交的定點體檢費，就足夠院長把我們炒個幾百遍了。”

　　“難得你這麽聰明，湯姆。炒我們可用不上院長，只要他發句話，部長就會把我們吊在醫院門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那開車的，我們黑人兄弟，反正他又沒有把通行通道給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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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的早餐，著名的、美味的、托尼斯塔克親自下車買的紐約熱狗。”托尼帶著一頂鴨舌帽，左右看了看，然後上車將一個個袋子丟到每個人的手上。

　　“你們應該感激，我的三百個前女友都沒有這個待遇——”

　　“她們都來自溫泉關麽?”

　　張力接過熱狗，然後把頭探出頭看了看。

　　賣熱狗的攤位就在街角，200米不到……恩，老板，老板是個板娘，40多歲……

　　咬一口，恩，熟悉的味道，新鮮的食材，超市出品的醬料，綜合來講，就是——難吃。

　　張力送了一口氣，那肯定不是咱起點的賣的:“我還以為你會買漢堡。”

　　“什麽人會天天吃漢堡?弗瑞，這是你的那份——不用客氣。”

　　“哦，謝謝。托尼。張那句是幫我問的，不算昏迷的那幾天，我已經連吃了六七頓的熱狗！該死的熱——哦，娜塔莎、克林特，你們回來了——”

　　尼克弗瑞撕開包裝紙，咬了一口，回了一下娜塔莎的招呼，打開了車廂的自動門，然後緩緩啟動了改裝後的卡車。

　　移動工作車廂，很特工，很美劇。

　　“有沒有什麽收獲?”

　　張力將兩人拉上車廂，然後問道。

　　“不怎麽樣，1972年，當時為佐拉博士會診的主治醫生，早就已經退休了……”

　　娜塔莎接過托尼買的熱狗，繼續說道:“當年輔助的診療的護士倒是還在，不過已經記不清相關的事情。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快20年了，她們每年要收治那麽多的病人。真是辛苦的職業，殺人可比救人簡單多了……”

　　弗瑞沒有理會娜塔莎祥林嫂般的碎碎念:“退休?那說明他還活著??”

　　“嗯哼，不過我想，就算過去，我們應該也不會有什麽收獲——阿爾茨海默症，聽護士長說，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現在連自己的姓名都記不住了。”

　　托尼點點頭，認真地聽著，還在自己的筆記上寫寫畫畫。

　　張力湊過去看了一下，托尼將一些看上去沒有聯系的線索連了起來。

　　自從輸了小學奧數競賽後，他就沒有再用過這種落後的筆記方式。

　　這說明，這小子開始認真對待這場“偵探遊戲”了。

　　“我還有個問題，既然我們已經得到了那什麽，回形針計劃的所有資料，那麽為什麽還要死盯著佐拉博士?其他人我們也可以一一拜訪過去?”

　　尼克弗瑞沒有回復托尼，而是繼續對鷹眼問道:“紙質檔案呢，巴頓特工?”

　　“嗯——比較幸運的是在30年內，我們還能找到相關的資料。上面顯示佐拉博士在確診後不久，就居家治療了。”鷹眼說道。

　　“嗨?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麽?我難道是透明人?”

　　“斯塔克先生，

你以為神盾局是什麽?回形針計劃招募的每一位科學家都有著改變世界的戰略意義！現在為數不多活著的人，隨時、隨地，他們的附近都有一個特殊小隊在拚命守護！如果不想打草驚蛇的話，佐拉博士是我們最好的選擇！……要注意跟隨你父親的腳步。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尼克弗瑞從駕駛室轉過頭來，對著托尼來了一頓瘋狂輸出。　　好吧，我理解，原諒你，沒有喜歡被隊友算計的感覺。

　　托尼對著其他人聳聳肩，順便做了一個顏藝，對比著口型向其他人無聲問道:

　　“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告訴他，他的搭檔沒死，只是被我們敲暈?”

　　“我們理虧，現在先讓他出出氣。”張力回了一句。

　　“嗨，弗瑞，把你的黑腦袋轉回去！看路開車！路燈！現在還在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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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們已經到城外了，大偵探們，你們有什麽建議?下一步想去哪裡。”

　　尼克弗瑞衝著卡車車廂大聲喊道。嘈雜的車流聲和風聲在窗外的呼嘯。

　　“你不是有答案了麽，弗瑞特工，前面就是前往新澤西州的高速公路——”

　　張力衝著駕駛室喊道。

　　“佐拉自己就是生物學專家，甚至是歷史上第一位基因學專家……如果我是他——我絕對不會甘心，讓自己在專業的領域被疾病所打敗。”

　　“啊哈哈哈，是的，聰明的華夏人！托尼你應該向這位小老弟多學習，有時候我都感覺他沉穩得像你的叔叔！”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所謂的居家治療，是回到神盾局研究自己?”

　　鷹眼從自己的手機屏幕上抬起頭來。

　　我還以為現在是要去佐拉博士退休後的大宅子?！

　　斯塔克實驗室出品的大屏手機立刻俘獲了大齡射箭宅男的心。

　　看著一次通關的魂鬥羅，鷹眼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是的，我明白，除了神盾局，還有什麽地方能夠提供更好地的科研條件?但是你們怎麽知道佐拉回到了神盾局的哪個分部?

　　70年代的基地，應該早就被廢棄了——而且，霍華德給的資料上也沒有具體的地址。”

　　張力微微一笑:“——假設我們是神盾局，不，弗瑞特工，假設你是神盾局的局長——運行著一個準*情報機構，你會把他藏在哪裡?”

　　神盾局局長?那聽起來真是太遙遠了！不過我喜歡！讚美華夏人說話的方式！

　　這馬屁真香！

　　尼克弗瑞暢快的大笑起來:“當然是眼皮底下！！”

　　你們在說些什麽棒棒錘?

　　鷹眼的眼裡充滿了挫敗感，他扭頭看了看娜塔莎。

　　這位老阿姨已經和她的閨蜜安靜地靠在一起熟睡了過去。

　　一個臉黑心黑的十級特工，一個隨時隨地能夠進化成神探夏洛克的最優秀的工程師，還有一個同樣聰明，而且被娜塔莎無條件護著的大侄子……

　　鷹眼鬱悶地想著。

　　睡覺！睡覺！明智的選擇！除了打架，其他還有什麽需要我操心的?

　　這輛車裡的每個人都比自己的聰明，我討厭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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