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一起熬夜的通宵總是特別的短暫，當天蒙蒙亮的時候，卡在百分之九十九進度的搬家活動終於結束。

　　當張力和托尼開始收拾包裹轉移現場的時候，尼克弗瑞還有點迷糊。

　　意識——這種抽象的東西最難想象。

　　“托尼先生，就這麽簡單?！你確定已經把那個什麽什麽博士裝進了你的，額，硬盤裡?”

　　尼克弗瑞看了看托尼掛在腰間的硬盤，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腰上的BB機，這玩意說不定以後也會被別人上了身?

　　什麽飛機、坦克、導彈都還在他的理解范圍中，但是一個人把自己的腦子裝進電腦裡，然後自己的同伴把佐拉博士的腦子又抽出來裝進另一台電腦裡……

　　我寧願你們直接給我一具外星人的屍體……起碼解剖之後都是我能理解的東西……

　　世界變得真是太快了……

　　這也能理解。張力知道，畢竟再過二十年，還有些美利堅無知愚民堅稱計算機是人類從51區得到的外星科技。

　　“不然呢?這個大塊頭變身成為變形金剛然後和我們大戰一場?”托尼理所當然地說道。

　　當然僅僅是因為難者不會，會者不難。

　　在70年代，將自己的意識導入到計算機當中，並寫出一個能完成大腦功能的系統，會不會做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托尼覺得如果是自己在那個時代，應該也是做不到的。

　　合上筆記本，張力還是很謙虛，並且頗有些感慨:

　　“如果沒有英明神武的張先生提前隔絕了這裡的信號，如果不是佐拉博士的硬件配置太差，其實我們拿不下他。佐拉博士的算法和系統架構其實非常先進——”

　　托尼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無疑是同輩最優秀的，但是這些在前面披荊斬棘的前輩，不管立場如何，專業水準不容小覷。

　　“我想不存在那種可能，佐拉博士應該永遠不會升級。換做我，可不願意將自己的老舊的大腦暴露，然後放心地交出去。”娜塔莎設定好時間，率先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也許正如她所說，九頭蛇，可不是一個能放心將自己的後背交給隊友的組織。

　　“好了，快走吧，棒小子們——三分鍾後，這個數據中心就會變成廢墟……”

　　———————

　　三個月後。

　　轉眼間，萬年歷上代表年份的數字已經+1，掛歷上的美女，又換了一批。

　　1992年代的新春，雖然開篇同樣困難，但是去年的壞運氣，似乎已經慢慢消退。

　　畢竟一切不好的因，都是在去年種下。

　　今年，大家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張力擺脫了那點愧疚，和托尼一起開發著新的人工智能;而托尼，貌似已經從失去父親的悲痛中走出，開始回歸紐約的社交圈子。

　　娜塔莎和鷹眼，借著從佐拉博士手中得到的線索，裝備著張力和托尼定製的先進武器，清理了部分的九頭蛇基地，發泄了自己被“出賣”的怒火。

　　至於尼克弗瑞，從前途無亮的二級精英特工，變成了神盾局檔案中的失蹤人口。憑借無與倫比的戰略頭腦，贏得了為娜塔莎和鷹眼制定戰術的資格，只不過目前仍舊在為定位蛇頭，而埋首於幾百個T的文件資料中。

　　…………

　　“張，你已經處理完畢了?”

　　托尼說的是存放著佐拉博士的數據的硬盤。

　　作為恐怖組織，

九頭蛇不能將自由給予人類的宗旨，會在哲學層面上黑化一個人的思想。接受了這種荼毒的佐拉博士，他的智能邏輯具有天然的反社會主義傾向。　　張力及時發現了其中存在的風險。

　　沒準這就是一代奧創……

　　於是，在掌握了單純的技術手段後，並且編寫出人工智能的雛形之後，張力決定將佐拉博士銷毀。

　　“嗯。我在底下的實驗室，在消磁處理後，又用液壓機物理粉碎了一遍…”

　　還施加了時間混亂法術，保證誰來都無法恢復佐拉博士。

　　張力走進作戰小隊的會議室，默默地在心裡補了一句。

　　他們此刻正在舊斯塔克大廈，霍華德的樓頂辦公室。

　　會議室是霍華德辦公室會客區的一部分。

　　鷹眼正在落地窗前看著對面的大廈，排查有沒有人通過高倍望遠鏡在觀察自己。

　　紐約市是現在世界的中心，九頭蛇還不敢蠶食的心臟地區。

　　但是同樣不能放松警惕……

　　大廈旁邊的嶄新工地，就是斯塔克大廈的新址。

　　這是奧巴代上台後為了安撫人心，向董事會提交的項目計劃，建立新斯塔克大廈，用來永久地紀念斯塔克工業的創始人。

　　同時也在告誡其他的軍火巨頭，斯塔克工業雄厚的軍方背景。

　　而這也恰恰說明了最近奧巴代所面臨的嚴峻形式。

　　同行的聯手打壓已經成為他上任後的常態，而在接連失去了霍華德和張力之後，斯塔克工業開始缺少讓將軍們眼前一亮的產品。

　　沒有拳頭產品，奧巴代高明的公關技巧和談判頭腦陷入了無米之炊。

　　急於展露自己肌肉的人， 沒準恰好是因為腎虛。

　　……

　　“托尼！哈哈，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奧巴代突然的闖入。

　　他在接到前台打過來報告托尼行蹤的電話之後，立馬跑了過來。

　　“這是你新招的秘書麽?！最近圈子裡開始流行蘇聯女秘！看來托尼你恢復過來了！什麽時候回到集團來幫你斯坦叔叔！”

　　奧巴代進來，親密地拍了拍托尼的肩膀。

　　“霍華德留下的這麽大產業，可不好打理。斯塔克工業不能沒有斯塔克！”

　　奧巴代現在的叔侄情深，發自內心。

　　托尼的眼睛微紅，幾乎要一口答應下來。

　　托尼片刻的猶豫沒有逃過奧巴代的眼睛，他自然地扯過話題，仿佛才看到坐在另一邊的張力:

　　“啊！這不是張麽！原來你平安無事！太好了！聽到你失蹤，我暗地裡托朋友打探了好久！”

　　“謝謝！斯坦叔叔。瑪莎遇到了點麻煩事。你知道，現在北極熊那邊有點不太平。”張力擁抱了一下奧巴代，這位叔叔是真的待他如親侄子，一點也看不出未來電影反派的樣子。

　　“斯坦叔叔幫你搞定，下午我去找市長打個高爾夫。”

　　作為八面林瓏的人物，奧巴代同樣不會忽略鷹眼。

　　看著奧巴代走向鷹眼，托尼思索著應對的方式:

　　“幫我記一下，張。前台那個接待，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炒掉她——”

　　“得了吧，托尼，我覺得你反倒是應該找一個私人女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