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見此,面露一絲詫異,擼起袖子,說道,“哎呀,臭小子居然不叫哎......哎呀哎呀!”
然而他剛開口說出“哎呀”兩字,圍在身後的一眾僵屍立刻舉起手中木棍,朝他打了下去!
“哎呀,哎呀!”
行屍們一棍接一棍,直把四目打得痛叫連連。
“噗嗤!”
眼看著自己師傅自食惡果,躺在床上裝睡的家樂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站在門外觀看的方正東也有些忍俊不禁,“師兄,你行不行啊?”
“怎麽不行?天靈靈地靈靈,哎呀,哎喲我的媽呀......”
四目強撐著還想要誦讀法咒,可是行屍兩棍子下去後,四目法咒還沒有念完,當即就忍不住躺在地上哎呀叫喚起來,連手中鈴鐺都被打得掉到了地上。
方正東搖搖頭,不再作壁上觀,激活道術力大無窮,一腳將前面兩具行屍踹翻,而後將四目從竹棍中拖了出來,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沒了哎呀之聲,行屍們立刻停住了動作,不再用竹棍朝四目揮打。
聽到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躺在木椅上的家樂心知不妙,連忙翻身下床。
抬頭見到師傅被一名身穿黑色肅穆衣服,面貌俊朗的青年捂住嘴巴,家樂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隨後想到自己師傅緩過來的後果,又急忙看向如今鼻青臉腫的四目,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傅,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我隻讓他們幫我松松筋骨而已,怎麽,不行啊?”四目道長呲牙咧嘴地從地上起身。
“當然行。”
家樂知道師傅四目是屬於死要面子的人,因此也沒敢拆穿他。
“剛才你怎麽睡得跟頭豬一樣,我怎麽叫你都沒反應?”四目道長咬牙切齒地問道。
“啊?師傅,對不起啊,剛才我好像的確睡得有點死。”家樂撓了撓頭,略帶心虛地道。
看著師傅的狼狽樣,他可不敢承認自己早就醒了,要不然待會師傅發起飆來,可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四目瞥了眼家樂小心翼翼地模樣,想起自己這個徒弟剛才害得自己在方正東面前丟盡顏面,頓時臉色一沉,豎起雙指,掐住錢家樂腰間軟肉,狠狠一扭!
“哎呀!”
身體遭受突襲,錢家樂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瞬間從地上跳起,忍不住叫出了聲。
圍在後面的幾個行屍聽到哎呀二字,立刻舉起竹棍,朝他頭頂打來!
砰!
幾根竹棍砸在家樂身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好在他為人機靈,想起師傅剛才的慘狀,立馬捂住嘴巴,隨後快步走出四目和行屍們的包圍圈,哎呀出聲,引著行屍們離開了客廳。
眼看著家樂逃開,四目暗暗腹誹∶“臭小子,這回倒是學機靈了,不過害我在師弟面前丟了那麽大的臉,下一次一定得要你好看!”
心中這般想著,四目抬頭對方正東說道∶“師弟,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去停屍房看看家樂。”
說罷,不等方正東回答,四目便急衝衝地趕往停屍房。
留在原地的方正東看著四目漸行漸遠的背影,啞然失笑。
停屍房。
家樂將屍體們引入房間後,施法廢除哎呀號令,然後抱著這些行屍走到牆邊,將他們一一擺好。
“唉,我這師傅,就愛乾這種事,想要打我就光明正大的打嘛,非要像賊一樣鬼鬼祟祟的,還好被我及時發現,
要不然還真得被你們這些大哥們打死!” 蹲在地上的錢家樂正發著牢騷,絲毫沒有發現他的師傅四目道長已經悄悄來到他的身後。
說完這話,家樂轉身抱起一具“行屍”,感覺這具“行屍”要比之前的幾具要沉上不少,頓時又忍不住抱怨一聲,“真不知道師傅死後有沒有這行屍這麽重!不對,師傅生前這麽刻薄,死後肯定沒這麽重!”
將“行屍”搬到牆邊,家樂正欲轉身,突然發現這具“行屍”身上的衣服非但不是清朝官員服,並且還十分眼熟,似乎,正是他師傅身上那一件……
陡然,家樂心中一涼。
抬頭往上一看,見到眼前之人正是他剛才念叨的刻薄師傅四目道長後,家樂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師傅,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在你剛才說我喜歡乾這種事的時候就已經來了。”四目皮笑肉不笑地道。
“啊?”
聞言,家樂心裡咯噔一聲,正想開口解釋,但四目卻在這時伸手摟過他的脖子,雙手用力揉搓著他的臉蛋,“家樂,你好乖啊,師傅真是愛死你了!”
“師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家樂苦著臉,含糊不清地開口求饒。
好在四目肚子餓了,也沒空跟他計較,稍稍發泄完心中怒火後,便大手一揮,放過了他,“快去廚房做早餐,要是做得不好我就要你好看!”
“是。”
在四目放開他後,家樂頓時如蒙大赦,連忙一溜煙跑到了廚房。
掀開鍋蓋,將早就做好的早餐一一端到盤子裡。
家樂想了想,望著窗外的另一間房子,一拍腦門,喃喃道,“對了,隔壁的青青也許還沒吃早餐,不如我去隔壁叫青青和大師一塊過來吃。”
想起住在隔壁的青青,家樂蓋上手中鍋蓋後,立刻跑向隔壁房子。
過得片刻,他笑容滿面地帶著一名老和尚與一名少女,走向四目住宅。
“大師,這邊請!”
家樂殷勤地將二人引入屋內。
“咦,家樂,你們這裡還有客人哪?”
走進屋內,一休大師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方正東,面上閃過一絲驚訝。
在他印象中,四目這裡可是很少有朋友過來的,沒想到今天居然還能被他遇見。
ps,今天去參加一個勞什子年會,從中午搞到晚上,太tm累了,刪刪減減下,字數也不怎麽夠,明天再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