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防眼前的山坡上,井然有序地排列著一排一排的不同材料單質製成的雕塑。
陳防走上前去,穿行在雕塑之中。
這裡“人”、動、植應有盡有,各個種族人物五官細膩有怒有喜,坐臥行走,各種姿勢十分到位;動物身上毛發紋理清晰可見,或作撲殺或作歇息,是凶猛的掠食者還是弱懦食草獸一眼瞧出;植物遠看,鮮花乍開盛放,葉帶欲滴露水,宛若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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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雕塑沒有一個長得歪瓜裂棗,各個栩栩如生,要不是雕像長時間靜止不動,且毫無一聲嘈雜,陳防還以為這裡是萬物開會的現場。
“這裡的雕像起碼不下十幾萬吧。”
陳防走上山坡頂,看著綿延整個山坡,密密麻麻如梯田裡秧苗一般整齊排列的雕塑發出了驚歎。
同時陳防還發現,這些雕塑都是以男女人物,加動植物為一個整體擺放,似乎是表達某個環境下所生存的當事當物,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紀實感。
在自然之神所擁有的小世界裡,發現數量如此龐大非人力收集所能辦到的雕塑群,難怪陳防說自然之神是手辦狂。
“不過,它們以後都將是我滴啦,哈哈哈。”
陳防突然叉腰笑了起來。
他很高興,只要抹掉世界之源上自然之神的印記,再清除掉這個小世界裡所有的神侍,那麽這些單質物構成的雕塑,將徹底成為他陳防的囊中之物。
將來不管是拿出去賣,還是自己吃留著鎮宅裝飾,都是不錯的選擇。
比如他身邊這一個上古神話才會出現的尖耳朵女性精靈藍色水晶體雕塑。
它有著如天空般純潔無暇的眼睛,櫻桃般扯著微笑的小嘴,兩隻尖耳朵末端略微向下傾垂,從發須中露出來,可愛而俏皮,冰藍色的頭髮散而不亂,像是在風中紛飛,落了些許發絲於臉上,顯得分外清甜可人。
外披印有鮮花紋飾的薄紗長袍,裡穿著幹練的短袖短褲,腰間掛有箭囊裝著一壺長箭,手上拿著一把長滿鮮花由蔓藤交織而成的長弓,腳上一雙短靴,鞋頭點綴著小小的雛菊樣小花。
陳防不懂怎麽去形容這尊除了殘念的胸部外其它各部位都很符合他審美的雕塑怎樣美麗,只知道要是將這尊雕塑放在房子裡,他肯定每天都會花費很長時間來舔……擦拭一下。
陳防決定將這裡所有看起來美麗漂亮的雕像都收起來,然後出去以後,起一座大宅子,用這裡的植物雕刻弄幾個花園,再搞幾個放置雕像的基座,擺上漂亮小姐姐的雕像,嘖嘖,每天生活在這種花園式的豪宅裡,豈不是讓人流連忘返。
“男性雕塑,貴重物質雕刻成的統統融掉拿去賣,漂亮的女性和動物拿來鎮宅,好看的植物拿來弄個花園或裝飾,不用施肥澆水還不怕養死,沒什麽比這更省心又賞心悅目了。”
陳防開始幻想以後自己在鮮花和美女環繞的豪宅中生活的景象了。
想著想著陳防口水滴流下了嘴角,滑到了脖子上,然後將他刺激醒來。
“咳咳,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陳防收了心思,繼續前進,從山坡的另一邊下去。
路上陳防因為怕樹妖戰士不小心可能弄翻這些雕塑而出現損壞,便先解散了她們,獨自一人穿行在雕塑群中,走著走著路過一尊呆立的雕像時,陳防皺起了眉頭。
“有沒搞錯,簡直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怎有這麽醜的雕像混在這裡面?”
髒兮兮的綠袍,灰白色臉上長著一顆網球和一顆乒乓球一般的一對大小眼,鼻歪嘴斜,滿口參差不齊的黃牙,整個臉都扭曲的不成樣子,佝僂的身子和伸出長袍外皮包骨頭的手臂,還拿著一根怪異樹根糾結而成的長杖,腳下穿著破爛的草鞋,整體看上去如同末日難民一樣邋遢,身上五顏六色的色調,跟周圍單質單色的雕塑形成強烈對比和反差。
這讓陳防看著十分難受,於是出手一拎,準備將這雞立鶴群的顯得十分敗畫面的雕塑,給丟出去。
但是手剛一接觸這醜陋雕塑身上長袍時,陳防就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雕像身上的長袍是柔軟的布料。
陳防心升危感,本能瞬間暴退,也就在這時,雕像動了,它手上怪模怪樣的樹根長杖揚起,一陣綠光閃過,射出了一道綠色濃稠的液體箭矢,引面朝著陳防懟去。
“喝”
面對綠液箭矢,陳防口中爆喝,白打抽刀,瞬秒狂劈數十刀,將其劈沒。
“桀桀桀”
綠袍雕塑發出怪笑,接著手中冒出一坨綠光,朝著身邊幾個人物和動物的雕像砸去。
接著綠光在接近雕像的時候突然閃爆,籠罩了雕像並瞬間收束。
再接著那些雕像便“活”了動了起來,一個個朝陳防衝過去。
激活了幾個雕像之後,醜陋的綠袍並沒停止動作,原地怪笑跳起瞧著相當詭異的舞來,並且手中綠光像是噴泉一般,朝著四周的雕像飛去, 不斷激活著雕像。
“神侍!”
陳防見狀,立馬知道那綠袍不是雕像,而是自然之神的神侍。
“糟糕。”
看到隨著綠袍神侍不斷放出綠光,雕像一個個被激活,陳防知道不能再讓他繼續下去,要不然雕像會越來越多,於是鎖定綠袍神侍為目標,發動了衝鋒技能衝了過去,試圖阻止。
可是雖然衝鋒技能無人可擋,撞飛了前進路上所有攔路的雕像,但卻還是沒能撞到綠袍神侍身上,因為就在陳防即將撞上他的那一刻,一尊植物雕像突然衝地上竄出,將綠袍神侍頂到了離地十米高的位置。
被衝鋒技能強製鎖定的目標,即便如何移動,只要陳防不主動停下技能,就無法被擺脫,哪怕是瞬移,陳防也會在衝鋒技能的帶動下轉向繼續衝過去,但是這裡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需要一定的轉向空間和變轉時間。
綠袍在千鈞一發之際被植物雕塑頂了上去,使得陳防沒有空間和時間做出反應,結果華麗麗地貼臉了植物雕塑,然後陷入到了眩暈判定之中。
“啊”
從眩暈中清醒過來的陳防就發出了一聲慘叫聲。
他的後背被追上來的雕像手中的武器給刺了,臀部被兩隻大“貓”的利爪給撓了,大腿給幾株“活”植帶有棘刺的蔓藤給抽了,一瞬間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