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並非陳防所長,他一般都是靈光乍現,稍不溜地冒出個主意來,真正讓他拿主意的時候,往往憋不出來,他就不是個加智力屬性的角色。
所以空耗了一會時間,浪費了不少腦汁之後,陳防尷尬地扯了下嘴角。
莫得辦法啦。
武大郎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看你那麽鄭重其事思索的樣子,還以為你挺睿智,結果跟大夥一樣也是個腦子不好使的。
陳防看武大郎居然嫌棄自己,挑挑眉毛,你行你來。
武大郎揚揚眉頭,我來就我來,接著閉目沉思。
然後過了好一會,他被陳防一嘴巴子從酣睡中拍醒。
“得,都不是動腦子的料,我看還是直接打過去吧。”武大郎摸摸一點紅都沒有的臉頰聳聳肩說道。
這話說的讓之前那個出同樣主意的武家人,氣得臉都皺起來了,合著我剛剛那記後腦杓白挨了,就表示能不能打回來。
武大郎牛眼一瞪,你那話是不過腦說出來的,和我這經過深思熟慮說的出來能一樣?
眾人紛紛送之白眼,神特麽深思熟慮。
想不出辦法,就只能打過去,但頭鐵硬上肯定不行,誰知道據點裡面有多少敵人。
陳防看了看黃昏日下的天色,這時倒是有了主意,於是說道:“天色快暗下來了,我們等晚上他們睡覺的時候,摸進去殺掉沿途的哨兵,大夥分批進去,盡量不引起注意,別發現了也少戰鬥,想衝過橋去再說。”
“這主意要得,我也是這麽考慮的。”武大郎點點頭表示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大夥鄙視之,你個濃眉大眼的家夥,臉皮可真是厚的可以。
陳防瞧著武大郎無恥的樣,忍不住說道:“武大啊,你要是武二郎他哥,那武大郎、西門慶還有潘金蓮之間就是另一番故事了。”
“啊,你怎麽知道我有個弟弟叫武二郎,還有我和西家的門慶,潘家的小公子金蓮,會有什麽故事?我都不認識他們啊。”
武大郎老迷茫了,先不去說陳防怎麽知道自己有個弟弟,他最想知道的是自己和八極家中西家、潘家中陳防提到的兩人有什麽故事,老好奇了。
陳防這會有點懵,我去,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怎麽還真冒出個西門慶和潘金蓮來了。
“咳咳”
“某啦,能有什麽故事,我也就隨便說說而已,哈哈,哈哈哈。”
陳防尬笑,總不能跟武大郎說前世那個世界水滸傳裡面的故事吧。
再說了這個世界的小金蓮是個男銀,將三人湊一塊來個愛恨情仇,介不是攪基嘛。
陳防稍稍腦補了一下劇情,尼瑪,王婆太可惡了,肯定是腐女。
武大郎見陳防不說也沒追問,他好奇心並不是那麽重。
接下來眾人便在入夜行動之前休息了起來,順便補充下食物養起了體力,為之後的行動做準備。
話說因為沒日沒夜的鍛造武器,陳防食物消耗極大,儲備的丸子消耗殆盡,所以他現在只能蹭武家人帶過來的乾糧。
看著陳防餓鬼般將堆成小山的五十人份食物吃乾抹淨,武大郎嘴角止不住地抽抽。
“我說你能不能少吃點,一個人居然頂的上我們五十個人的量,再怎麽吃下去,接下來路上就沒食物了。”
這尼瑪什麽個人,怎比暴君野豬還能吃。
由於這次過來的急,食物準備的並不是很多,除去之前幾天消耗掉的部分,剩下的食物也就夠五百人五天的量,省著點吃的話還能多撐三四天,可是攤上陳防這麽個讓人崩潰的大胃王,不,應該叫無底洞,別說堅持幾天,
最多三天大家都得啃樹皮草根了。“不吃飽哪來的力氣,食物沒了怕什麽,我們晚上不是要去據點嗎,順道弄點糧食就是了。”陳防滿不在乎地說道。
武大郎一想還挺有道理,再想又覺得不對勁,但是想不出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
直到他們晚上摸到據點後,武大郎才發現哪裡有空去弄糧食,擺脫圖騰狂獸人的追殺都來不及呢。
行動在晚上半夜三更,據點裡大部分燈火熄滅的時候開始,陳防跟武大郎帶著幾個實力最強的人先一步摸進據點,殺了不少守夜的圖騰狂獸人哨兵。
其他人則分批沿著陳防他們清理過的地方摸進人家據點裡,起先還好好的沒被發現,但一如電視電影裡狗血的劇情一樣,一個出來起夜的圖騰狂獸人發現了蹲在偏僻角落的他們。
結果都沒來得及把刀子送進對方的喉嚨中去,那個起夜的圖騰狂獸人便尖叫了起來,那音色比防空警報還響亮,驚醒據點裡所有沉睡中的圖騰狂獸人和附近的哨兵。
要不是逃得快,四面八方湧來的圖騰狂獸人,差點把陳防他們圍住。
戰鬥不可避免地發生了,原本陳防以為會陷入苦戰之中,不曾想五百武家人具現武裝,四獸神裝加身之後,那些圖騰狂獸人像是被施加了魔法一般,動作變得極度不協調,經常莫名其妙地摔倒或手腳不聽使喚,不聽部落的圖騰狂獸人會出現不同的情況。
陳防仔細觀察以後發現,圖騰狂獸人之所以出現不協調的情況,都是他們身上那些用圖騰獸改造後的部位造成。
難道是因為四獸神裝上神獸紋的原因?
陳防下意識猜測到。
這個可能性很大,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件好事。
“哈哈哈,這些圖騰狂獸人在我們面前跟泥捏似的,殺,給我狠狠地殺。”
武大郎一邊砍殺一邊大笑著,武器一揮便有一個圖騰狂獸人的頭顱落地,這在以前簡直不敢想象。
現在因為新武裝的幫助一刀一個,讓武大郎覺得十分過癮,殺得很起勁。
其他人也是一個德行,都忘記了之前陳防交代過的事情。
陳防見武家人快殺出性子了,趕緊大聲提醒道:“別戀戰,過橋要緊。”
雖然圖騰狂獸人在四獸神裝的影響下戰力大減,但那也只是在一定范圍之內,二十米開外的圖騰狂獸人並沒有受到影響,還可以使用遠程手段攻擊。
這要是再拖下去,對方人越來越多的話,可就遭不住了,而且因為離著河對岸的據點比較遠,這邊據點鬧出的動靜還沒被發覺,但久了就不一定了,所以馬上離開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好在武大郎他們還沒殺瘋,經過陳防這麽一提醒也想起了還有正事要做,於是五百人且戰且退,一直退到了大橋上。
“留兩個跟我和武大郎守橋,其他人趁現在過橋。”陳防說道。
這座橋是索橋,而且也不寬,大概可供五人並排走,所以只需四個人守著就行。
有兩個人聽到陳防的話,主動站了出來,其他人也沒多余廢什麽話,直接沿著橋往對岸奔去。
陳防和武大郎以及兩個武家人一同守著橋頭戰鬥,直到其他人都過了橋後,他們四人才開大招轟死前方一批圖騰狂獸人,造成空隙,利用圖騰狂獸人還未衝過來的間隙,上橋往對岸疾奔而去。
圖騰狂獸人見人跑了,自然是要追上去的,在陳防四人跑過橋上了對岸後,橋上也有了滿滿當當好幾百號的圖騰狂獸人。
“哈哈,都去河裡喂魚去吧。”
過橋上了岸的武大郎看橋上那麽多圖騰狂獸人,想都沒想大笑了一聲,回身唰唰砍斷了索橋。
索橋一斷,上面的圖騰狂獸人像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落到了湍急的河流裡。
陳防聽到聲音回頭一看,下意識叫喊了起來,聲色都尖成了太監音。
“住手啊,你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