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天四獸神裝出世,已經過去三天,不屈城又恢復到了表面上的平靜。
這一天,陳防帶著自己動手做的搖椅,拿著油紙傘和空閑時候自製的一套茶具,來到了城門外邊上,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遠處鬱鬱蔥蔥的綠色遠山,心情愉悅。
“嘿嘿哈哈。”
期間不時從旁邊傳來吆喝聲。
四大金剛在城門外旁邊的空地,被他們開出來的健身場上鍛煉著。
過路行人的目光,無一不被這四個魔鬼筋肉人所吸引。
“我去,那四個人的胳膊好粗,比我大腿都粗。”
一個胖子下意識箍了箍自己的大腿比較了下。
“他們為什麽穿那麽貼身的褲子,還是三角褲,好辣眼。”
“這四個人是誰啊,穿的這麽傷風敗俗。”
“嚶嚶嚶,這身肌肉好結實,老娘好想跟他們深入交流一下。”
一個風韻猶存的身懷凶器,身邊跟著兩個清秀臉青年的中年婦女兩眼泛光地看著正在擼鐵的四大金剛。
走在她身邊其中一個乾瘦兩眼皮底下泛黑,走路扶腰顫顫巍巍的青年不快地說道:“切,身上的肉看著是結實,卻黑黑油油的看著惡心。”
“小聲點,你這話要是被他們聽到,會被帶到那間木屋裡去的。”
另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趕緊阻止同伴,他口中的木屋,靠著城門旁城牆搭建而起,是特意給城門守衛休息用的,就在陳防身後。
“帶進去會幹嘛?”
“那就不知道了,我前兩天來的時候聽說曾經有幾個人也跟你說了差不多的話,然後剛好被他們聽到就被抓了進去。”
“第二天才出來,全部都變得失魂落魄,像個沒了靈魂的空殼,口裡念念叨叨的樣子,十分嚇人。”
青年表示不知道,他自己也是聽說的。
“不會是被那個了吧。”
黑眼袋青年下意識菊花一緊。
“應……該不會吧。”蒼白臉青年咽了口口水,臉色更白了。
“哎呀,看得老娘上火。”
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舔了舔紅唇,依依不舍地將目光從四大金剛身上移開,眼角掃過正打著傘躺在搖椅裡悠哉喝茶的陳防,落到了身後停下腳步的兩個青年身上,用嫌棄的語氣催促道:
“你們兩個在幹嘛,還不趕緊跟上來,快點進城去找旅店,訂個房間。”
兩個青年聽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苦澀,默默地相互鼓勵了一下,跟著風韻猶存的婦女進了城。
“有意思。”
陳防看著手上打著的原本由黃變白的油紙傘,目光投向了剛剛離開的一女兩男的背影上。
在三人離開後不久,一對年輕夫婦經過陳防身邊。
“老婆,以後就別陪我出城了,身子要緊。”
丈夫牽著妻子的手眼中透露著擔心,還帶著絲絲喜意。
“不行,我放心不下。”
“沒事,城外現在沒有變異獸了,伐木場那裡又有士兵駐扎,很安全,你雖然是覺醒者,但懷孕了還是不要亂跑的好,還是呆在家裡安養吧。”
“不用,才兩個月,多出來活動活動才好。”
年輕夫婦你言我語,在經過陳防身邊的時候,丈夫無意間和陳防對視了下,因為自己老婆懷孕心情很好的他朝陳防送了個笑臉,然後就帶著妻子進入了城門。
陳防瞧著手上紅色的油紙傘,拿起茶壺又給自己續了一杯。
接著陳防在城門口坐了一個上午,期間他手中的油紙傘大部分時間都是黃色,偶爾會出現白色,經過陳防觀察,出現白色的時候,往往都是有人在暗中窺視他。
“這傘似乎可以探查到別人,對我是抱著善意還是惡意的態度。”
陳防摸了摸下巴,收起了茶具,將搖椅放到了木屋裡,接著將油紙傘背上就離開了。
不屈城內唯一一座由官方投資建設的旅館三樓走廊,一個房間的門從內打開,顫顫巍巍地走出一個相貌英俊卻有著深深黑眼袋的青年。
青年一手扶著老腰,一手扶著牆壁走到了隔壁房間,打開門進去,接著走到床鋪前就引面癱倒了上去。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房間又進來了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進入房間後也跟上一個青年一樣,在旁邊的床上躺了下去。
黑眼袋男見同伴進來,吃力地翻過身,有氣無力地說道:“搞定了?”
蒼白臉青年點點頭,表示經過他的努力,算是勉強讓對方滿意了。
“不地道啊,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怎麽就先跑了,要不是我偷偷使用了力量,差點沒玩過她。”蒼白臉青年抱怨道。
“你瘋了,怎麽敢現在使用力量,她沒發現吧。”
黑眼袋男聽了吃驚地坐了起來。
“沒事,那個姿勢她看不到。”
蒼白臉青年擺擺手表示同伴不用太擔心,自己使用力量的時候沒被發現。
“那就好。”
黑眼袋男松了口氣, 接著又說道:“那女人太可怕了,這一路過來我們都快被她榨幹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現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更何況還是個覺醒者,正常。”蒼白臉青年見怪不怪地說。
“真是信了你的邪了,騙我說是輕松的技術活,結果人家根本就不是技術能夠滿足的,再這樣下去我要斷子絕孫了。”
黑眼袋男一臉的蛋疼,看似子子孫孫無窮盡,可實際上子子孫孫有窮時啊,等哪天營養跟不上了,那下輩子沒指望了。
“好了,這趟工作到了不屈城不是完了嘛,睡覺吧,明天找她要了錢就回去,下次說什麽也不找覺醒者了,哎呦,我的腰啊。”
蒼白臉青年躺在穿上揉著腰。
“你說上面的人也真是,既然派我們出來,為什麽連點錢都不給,還要我們自力更生,太沒錢途了。”
“那有什麽辦法,上面掌握著那東西,想要晉級升階成為上位狼……,算了什麽也別說了,反正離暗月升起之日也沒多久了先熬熬吧。”
兩個青年聊了一會便陷入了沉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深夜時分,他們隔壁的房間響起了一些輕微的動靜,接著又恢復到了平靜。
夜色下,旅店三樓某個房間的窗戶打開,一道身穿黑色夜行服裝的身影,身手敏捷地竄上了屋頂,跳躍間向著南城門方向跳躍而去。
不久之後,這個夜行者來到了南城門邊,避開城下城牆上守衛的視線,來到了城門衛所前,通過觀察選定了一個房間,偷偷摸摸地在門前鎖頭上鼓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