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即墨的話,陳防走到鬼影城老頭身邊,輕輕地將對方扶起,看著對方渾身被炸被射被砍的都是傷的身體,陳防眼中流露出悲傷的神情,手上匯聚出一把治療之錘,準備給老頭治療。
即墨五女十分詫異陳防的行為,本想上去阻止,卻在看到陳防手上的治療之錘後,也就不去阻止了,只是用詭異的目光看著。
“別擔心,老人家,我會給你穩定下傷勢,然後送你去醫院的。”
陳防真切誠摯地對著鬼影城老頭說了一番話,然後就準備將手中的治療之錘砸下。
而被陳防扶在懷裡的老頭看著陳防手上散發著濃鬱治愈力量的治療之錘,被打的浮腫的眼睛流露出無比的恐慌,缺牙漏風的嘴微張,支支吾吾地說著讓人聽不清的話。
陳防將其表情驚恐慌亂的樣子,以為對方是對自己手上的治療之錘感到害怕,於是解釋道:
“別怕,這是東西看起來是個錘子,但它其實是由高濃縮治愈能量組成的,為了給你最好的治療效果,我還將治療效果調整到了最大,放心吧。”
老頭聽了陳防的話後更顯慌亂。
不要啊,治療什麽的對別人來說是良藥,對我來說那是不折不扣的穿腸毒藥,平時一點點都像喝一杯農藥一樣,你這麽濃鬱的治療能量,不等於強行灌我一噸的量,會很痛苦的去死噠。
老頭努力掙扎同時用祈求的目光看著陳防,但是他剛剛被五女拳腳蹂躪的全身骨折動彈不能,就算拚盡力氣掙扎,看起來也就是混身顫抖的樣子,結果配上他祈求的目光,讓陳防以為老頭是在激動,迫不及待地想讓他快點得到治療。
“別急,這就來。”
陳防目露憐憫地撫慰了下,然後一個動作,治療之錘砸下去。
“啊”
鬼影城老頭身上黑氣直冒,一聲淒厲異常的慘叫聲響徹不屈城整個夜空。
陳防好心調整到婦產孕痛級別的治療之錘,讓原本就奄奄一息的老頭直接嗝屁,身體還猶如白雪陽光,消融的一乾二淨,連著衣服都沒得留下,全部化為黑氣消散在空氣中。
“啊,我只是想救你,不是想殺你,這,這……”
陳防看著空空如野的雙手,露出悲傷欲絕的眼神來,大有一副心靈受到了沉重打擊的模樣。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他也不是好人。”即墨走到一副崩潰跪表現的很沮喪的陳防身邊說道。
“雖然他是壞老頭,但是我相信可以感化他。”陳防傷心地說道。
“罪孽啊,我居然活生生地殺了一個人。”
陳防懺悔著。
“陳防,你到底怎麽了,你以前對敵人可不是這樣的。”
即墨感覺陳防現在的精神情況不大對,明明剛剛還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現在怎麽就變得像個聖母了。
“即墨,敵人也是一條生命,我們應該要給他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陳防說著說著突然間身子顫抖了一下,接著忽然站了起來,一手拍著額頭,用極其不爽的語氣說道:
“他丫的,殺意狀態後遺症太特麽有毒,居然能讓人精神進入聖母狀態。”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搞毛啊。”
陳防這時候是相當的鬱悶。
殺意給予陳防的不只是招式威力上的提升,還讓他進入了相當冷靜的境界。
這種狀態下他的腦子變得十分靈活,專注度十分高,五感也提升到了極點,還有助於自己對身體的操控,輕易做到收發由心的程度。
不過殺意狀態下他身體的消耗是正常的十倍,以他現在的體魄,
最多只能持續使用十分鍾,之後想要在維持下去,就必須不斷進行補充,一旦沒的到補充,就會直接退出殺意狀態。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小小的副作用,那就是退出狀態以後,他在一定時間內會處於“賢者”模式,或者說“聖母”模式“慈愛”狀態,說白了就是同情心爆棚,愛心泛濫,內心柔弱容易被觸動。
雖然轉變了性格,但並不是產生了新人格,處於聖母狀態的陳防還是他自己,並沒有成為另一個人,說白了就是憐憫心被放大了,更容易被別人的慘狀觸動。
這時候陳防要是看到有人踩死一隻螞蟻,輕點的當場哭給你看,重點的送那個踩死螞蟻的人陪葬……
額,好像有點病嬌聖母,慈愛過猛了,物極必反嘛,反正就是這個狀態,十分的讓人無語。
聖母狀態會隨著進入殺意狀態時間的長短和一天內的次數,在聖母程度上有所變化。
而聖母狀態持續的時間並不久,只要陳防感覺自己說得話或做的事並不符合內心真正的想法,他就可以從這個狀態中脫離出來,又或者過個幾分鍾情緒穩定下來,也會恢復過來。
不過只要不超過十分鍾退出殺意狀態,他的精神狀態還是會比較穩定的。
剛剛和彪形大婦戰鬥不過七八分鍾,原本是不會出現聖母狀態,可是陳防之前還和狂獸人戰鬥了一場, 兩次戰鬥間隔斷,疊加起來就讓他進入了聖母狀態了。
“沒事吧,剛剛你精神不是很正常。”
即墨擔憂地看著陳防,內心甚至有些懷疑陳防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沒事,只是新技能的後遺症罷了,而且能很快恢復。”
陳防讓即墨等人不要擔心自己。
“那就好,不過以後要是有什麽不適,一定要告訴我們。”
即墨有些不放心的囑咐了下。
陳防點點頭,接著他就讓落落姐妹帶著依依芽芽去休息,而自己則和即墨一起去處理彪形大婦的焦屍。
兩人在處理屍體的時候,即墨好奇地問道:“你用的是什麽力量,為什麽我沒感覺到任何元素波動?”
“幻想的力量,具體怎麽來的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你說。”
陳防眼神飄忽不知道該怎麽跟即墨解釋。
“哦,那我就不問了。”
即墨倒是乾脆也不再追問。
“額,你別誤會,不是不跟你說,而是我是在不知道怎麽解釋,這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那是在一個夜晚……”
陳防以為即墨生氣,趕緊準備編起故事。
不是他要照顧對方的心情去舔,而是怕兩人之間出現隔閡。
“好了,別現編了,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還有每個人都有秘密,不能為了顧忌別人的感受,而把關乎自身的秘密說出去,這很危險。”
即墨哭笑不得地阻止了陳防,順便還教訓了一句。
“理解萬歲!”
陳防作怪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