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偏僻的小巷拐角,收回繃帶的陳防翻牆從另一側的巷道裡走了出來,閃入已經恢復人氣街道上的人群中離開。
“哼哼,粗劣的追蹤技巧,國產諜戰片裡面那些群眾演員的演技都比你好上一百倍。”
陳防對那些城主派來的跟蹤者表示了不屑。
“叔,你回來了。”
當陳防來到一處十分偏僻有著一座倒塌房屋的地方,正坐在門前的宮小白眼睛一亮竄了過去。
“不是說了不要坐在外面,被人看到了怎麽辦?”
“不會啦,現在城裡所有人幾乎都忙著恢復生計,那有空來這種地方。”宮小白說道。
“還是小心點好。”
“其他人呢?”
“都出城狩獵去了。”宮小白說。
極界寒流過後,銷聲匿跡的變異獸又重新出現,為了盡快湊足物資,即墨她們有空就會出去狩獵,或賣或自食來補貼家用。
陳防本來也想跟著去,但是因為使用他的人工成本太高,就只能和宮小白看家。
兩人進了屋,掀開地面一塊木板走了下去,裡面是陳防他們挖出來的地下室,這是他們藏身之處。
宮小白給陳防倒了杯水說。
“叔,你剛剛是不是又去見那什麽城主了?”
陳防接過水點點頭。
“他找你幹嘛?”宮小白好奇地問道。
“聯邦議會和獸人皇族因為他的宣言發兵了,他怕了就找我了。”陳防說道。
“發兵了?那這裡不是要成為戰場了。”
“是啊,預料之內,沒什麽好奇怪。”
“叔,你幫他統一綠地城的幫派,後面慫恿他自治,以現在聯邦的情況,如果這次他打退了議會派過來的部隊,勢必在聯邦四境引起很大的轟動,到時候那些現在名義上歸屬聯邦議會管轄,但實際上已經換了主人的城市勢必模仿,到時候聯邦議會應接不暇,不一定會再管這裡,那不等於成全了他。”
“我怎麽看不懂你倒地是害他還是幫他?”宮小白疑惑道。
現在的城主,也就是以前第一幫派的老大,其實跟他們有仇。
宮小白記得大概在一個月前,當時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外面還刮著十分刺骨凍風的晚上,一群狂獸人莫名其妙地闖入了陳防他們留宿的地方,大喊大叫著讓陳防一行人讓出地方給他們休息,還氣勢洶洶地說如果不讓就殺了所有人。
對於這群想霸佔地方還想殺人的狂獸人,陳防他們當然是將這些狂獸人揍個半死,丟到了外面的大街上,然後繼續回去睡覺,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那些昨晚被丟出去的狂獸人,居然帶了一群同伴過來找茬。
通過對話陳防他們得知這群狂獸人是綠地城第一幫派的人,而當時領頭過來找茬的就是現在城主的弟弟。
那個城主的弟弟很狂很傲,佔著人數多揚言要砍死陳防一行人,結果交上手就被打成了弟弟,如果不是不想因為殺了對方會惹個與第一幫派不死不休,陳防當場就想做了那個弟弟。
後來的事就不用說了,你放過人家,人家不一定放過你,很狂很傲的弟弟,哪能忍下這口氣,於是找了自家哥哥要他幫自己出氣,十分疼愛自己弟弟的哥哥,立馬派出幫裡最強大的隊伍給弟弟撐場子,並且還給城裡所有幫派下了追殺令。
宮小白記得那一段時間,他們一行人被很多人追殺,跟老鼠似得在城裡到處躲,最後找到了一處肮髒的下水道,才算是躲過了追殺,但是為了真正是白天躲晚上出來覓食。
因為藏身於潮濕肮髒的環境下,加上食物短缺天寒地凍,
陳防一行人中除了體質好的三個狂獸人和陳防以外,其他人都生了病發了燒,要不是涅哈和扎古連夜翻牆出城去找草藥,八個大人三個小孩極有可能撐不過三天就會死去。“哼哼,他之前為了他弟弟逼著我們走投無路,差點你們丟了性命,我怎麽可能幫他。”
即墨她們生病的三天時間裡,陳防別提心有多急有多恨,要不是為了照顧生病中的大人孩子,他都想直接衝進第一幫派的駐地,抓住那個讓他們淪落到這種境地的弟弟抽筋拔骨,順便收拾下那個哥哥。
“說起他弟弟,叔,我一直想問,是不是你要把他送到那個活肉鋪?”
“對啊,他不是想吃依依芽芽的肉嗎?那就別怪我把他送到別人的餐桌上了。”陳防冷冷地說道。
綠地城食物極度匱乏的那段時間,城裡不斷出現望天人在晚上失蹤的情況,陳防他們為了躲避追殺的那段時間,又都是在夜間出沒,剛好親眼見過幾次有人在夜間進入民宅中擄人的情形,因為好奇陳防跟蹤過,從而得知了令人惡心的活肉鋪的存在。
也正是那段時間裡,恢復過來的一行人都提議離開綠地城,哪想還在討論的時候被人發現,還引來了那個帶著大批人手的弟弟,因為隊伍中很多人是大病初愈的狀態,陳防他們自然是節節敗退,不小心中還讓依依芽芽和兩人女仆被那個弟弟的手下給抓住了。
依依芽芽她們被抓走了自然要救,陳防和三個狂獸人安頓好體力不支的即墨等人後,便前去營救被抓的依依芽芽和兩個女仆,也幸虧陳防他們去的及時,要不然依依芽芽她們就被洗白白送上了那個弟弟的餐桌。
人救回來了以後,陳防當然咽不下這口氣,找了個狂風大作的晚上,潛進了那個弟弟居住的地方,將其打暈裝了麻袋,然後又悄悄進入到了活肉鋪中,將那個弟弟直接送到了砧板上,又偷了活肉鋪特製的麻藥給那個弟弟喂下,接著陳防就離開了。
陳防也不擔心那個弟弟會脫身,以前親眼見過活肉鋪擄人,並跟蹤到地方的陳防知道,一旦那些養肥了的肉人上了砧板那就別想著下來了,那個弟弟肥不肥?當然肥了,所以陳防篤定那家夥死定了。
“那這事會不會被那個城主知道啊?”宮小白擔憂地說。
“怎麽可能知道,而且他現在估計也沒心思去理會他弟弟為什麽會失蹤,又會出現在活肉鋪的事。”陳防無所謂地說。
“叔,活肉鋪是不是很可怕?”宮小白問道。
“千刀萬剮,刀刀不死,你說可不可怕。”陳防回憶起自己見過的活肉鋪剮人的情景,一時間反胃的不行。
宮小白聽了臉白了下。
“叔,在活肉鋪的時候,你沒想過救那些人嗎?”
宮小白說的是陳防送那個弟弟去活肉鋪的時候,為什麽不順便救人。
“有啊,不過救人也要講策略,當時即便是救了也只是救一批人,只要活肉鋪還在,依然還會有受害者。”
“後來我不是忽悠了一個幫派去了嘛,不但搗毀了那個窩點曝光了活肉的事,還給那個逼得我們走投無路的城主造成了成噸的心靈傷害。”陳防得意地說。
“叔,你厲害。”宮小白由衷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