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防看著地面上盛滿紅樹汁的木碗,對自己為什麽感到疲憊有些猜測。
山海經中對白?的描述是能夠抵抗饑餓消解疲勞,任何一樣東西效果都不是平白無故來的,顯然樹汁之所以會上述有效果,是因為白?樹分泌樹汁時消耗了能量,而陳防變成白?後,應該消耗的就是他的精神力了。
陳防端起木碗打算認真觀察下樹汁,小雞雛見陳防拿走樹汁,很是著急的亂叫了起來。
“急什麽,你害怕我喝掉啊。”
陳防白了小雞雛一眼,雖然是樹形態下分泌出來的,但怎麽說他也不會去品嘗下,因為除了熊孩子,沒有人會去品嘗自己身上的分泌物,就像吐出去的口水,正常人那個敢再吸回去。
端著樹汁看了半晌,除了覺得像紅油漆外,瞧不出有什麽異樣,陳防將木碗又放到了地上。
小雞雛趕緊湊過去開始飲啄,生怕又給陳防拿走。
陳防看它很開心的樣子,忍不住用意念說了一句。
“你不覺得惡心嗎?雖然是我在變成樹的時候分泌出來的,但怎麽想都像是我的尿啊,屎啊,或是面油之類的東西。”
小雞雛原本還吃的很香,從意識中聽到陳防這句話後,突然愣住了,樹汁它突然不香了,小雞雛小眼睛怔怔地看著陳防,流露著你是魔鬼嗎的神光。
樹汁突然不香了,小雞雛整個身子開始變紫,然後就是瘋狂的嘔吐,它被陳防的話惡心到了。
陳防摸摸鼻子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吐得昏天暗地的小雞雛,心情複雜。
之後小雞雛自然是沒放過陳防,一直窩在他腦袋上猛啄,篤篤篤聲響個不停,陳防受不了腦震動伸手去撈它都被躲來了,無奈之下只能由著小雞雛了,只等它消氣了再說。
今天陳防打算去寨子裡找宮北碑他們問事情,於是草草結束早餐後,就頂著想啄透他腦殼看看裡面裝著什麽東西的小雞雛出發了。
有了采集術,陳防當然不會放著不用,路上他不斷使用辨識掃描地表,看看能不能采集些草藥什麽的,還別說,還真被他找到了幾樣常見的草藥,還意外地在路過一塊滿是石頭的荒地時,收獲了一塊表面看起來與普通石頭無異,內裡卻蘊含著不明晶體的石頭。
草藥陳防都裝了起來,含有晶體的石頭,陳防將其砸碎後拿出了晶體,辨識後得到的是名叫綠瑩石的晶體。
綠瑩石在這個世界就相當於藍星的玉石,主要用來打造首飾,富太太一般都很喜歡,陳防手上的這一塊晶體不大,但市場價也在五個金幣左右,這對窮光蛋的陳防來說無疑是一筆大錢,他很高興地將晶體收了起來。
接下來的去往寨子的路... ...
上,陳防十分注意那些裸露在地表之外的石頭,想著能不能再搞上幾顆,但是直到陳防來到寨子所在的山腳下,他也沒能再得到這種晶體,反倒是草藥采了很多。
陳防來到寨子所在的山腳下時,這裡正聚集著很多衣衫襤褸像似難民的人,數量少說也有三百,人群其中還有幾個黑袍人,瞧著裝束,無疑是黑死末日的人。
這夥人正聚集在山腳下,不斷朝山上前進,但總在爬上半腰處時,被山上的落石滾木給砸了下來。
滾下來的人中,有些直接摔死或被砸死,這些死去的人的屍體,專門有人拉走堆放在一旁,陳防發現那些站在屍體堆旁邊的人,看向屍體時眼冒綠光,一副垂涎欲滴很是貪婪的模樣。
“這群人該不會是闊斧城的幸存者吧。”陳防小聲自語道。
陳防在距離這群試圖攻上山的人身後百米的地方趴著,
觀察了一會後確定了這批人就是闊斧城幸存者的想法,因為他們身上的衣物有很明顯的燒焦痕跡,而且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是一副煙熏火燎的樣子。過了一段時間,山上的滾石檑木逐漸少了起來,山下的人群見狀開始興奮了,爭先恐後地衝了上去,很快突破到了距離山上寨子只有百米的距離。
陳防沒再看下去,他戴起超賽假發從空中飛到寨子上空然後落了下來。
此時這裡正聚集了一大堆人,大部分是老人孩子和女人,他們正從寨子裡傳遞出一棵棵檑木和滾石,運送到山道口交給了正在把守這裡的青壯,讓他們用來對付那些企圖爬上山的人。
宮北碑正在這裡指揮,而寨子裡唯二的兩個覺醒者,帕斯琉斯和卡斯坦丁正在山道口那邊朝下丟大塊石頭。
陳防在寨門口落下,難免驚嚇住了那些正在運送石頭檑木的人,以為是山下的人,但每過多久他們便不再管陳防了,因為宮北碑看到陳防後便走了過去,同時兩人還交流了起來。
宮北碑歎著氣說道:“小兄弟,你過來的不是時候,黑死末日的人正帶人攻擊我們寨子,你最好還是離開吧,我們這裡可能再過不久就守不住了。”
陳防指著正在奮力丟石塊的帕斯琉斯和卡斯坦丁說道:“下面只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有他們在你其實不用擔心。”
這不是陳防在亂說,他剛剛用過辨識,山下那群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只有黑袍人是覺醒者,而且實力也就三階以下的水平。
百來個普通人對覺醒者來說就跟百來隻雞一樣,隨意宰割而已,至於黑死末日的人,實力不高,除非並肩子上都不一定是帕斯琉斯和卡斯坦丁倆人的對手,所以在陳防看來宮北碑有些擔憂過了頭。
“小兄弟,這... ...
只是開始, 等人死差不多了,危機才算正在降臨。”
陳防疑惑為什麽要這麽說,宮北碑便對他說了。
“人越是死的多,對黑死末日的人來說越高興。”
“每次黑死末日的人,都會有從屍體召喚出骷髏。”
“人死越多,召喚出來的骷髏就越多。”
“那些骷髏只要被誰攻擊殺死,誰就會被詛咒,會陷入疫病狀態,全身無力,如果一下子殺死五隻以上的數量,攻擊者就會陷入到昏迷當中,很是棘手。”
“那你們之前幾次是怎麽守下來的?”陳防好奇。
“之前寨子裡還有些我帶出來的解咒藥劑,可以用來對抗詛咒,那些骷髏很脆弱,老二老三隨便都可以對方,中了詛咒喝下解咒藥劑就會沒事,但到現在解咒藥劑就只剩下兩瓶了。”宮北碑說道。
“小兄弟,你還快走吧。”
宮北碑雖然內心還是希望陳防留下來,但他覺得不能自私,畢竟情況對他們十分不利。
“那你們為什麽不跑?”陳防問道。
“跑不過。”宮北碑看著忙碌中的老人孩子歎道。
“你是個好人。”陳防給宮北碑發了張卡。
明明自己可以跑卻留下來共犯難,情操很高。
“哈哈,小兄弟,我可不是什麽好人,能當城主的那個會是好人,老二老三不跑,我一個人跑也只會死在野外,你高看我了。”宮北碑笑道,他沒有任何掩飾自己的想法,而且說話是聲音也很大,似乎不在意被其他人聽到。
旁邊那些忙碌的人顯然聽到了,但全無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