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潮衝城,陳防擔心依依和芽芽的安危,急著回去,剛好戰司說要輔助先行,於是就跑了出來,他會戰曲雖然沒用過,但誰說不能輔助了。
“長官,我要舉報,那小子不是輔助,他一個能單挑金光怪物的光系覺醒者,怎麽可能是輔助。”
“對啊,我們都看到了可以作證。”
陳防混在三百多冒險者中不顯眼,但跑出來往五個人中這麽一站就太明顯了,年紀輕輕光著頭的就這麽一個,此前在神殿裡被陳防閃光入魂的幾十個冒險者恨得牙癢癢,看到陳防就馬上舉報,偽裝輔助可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楚的,弄不好陳防要被軍法。
“怎麽回事?過去看看。”
冒險者鬧哄哄的,張恆天一臉的不快,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鬧什麽妖子,看來不殺雞儆猴一下,指不定他離開的時候這些冒險者又出什麽亂子。
“幹什麽,安靜。”戰司戰士。
“發生了什麽事?”張恆天問。
“報告司長,有人舉報他不是輔助。”戰士指著陳防說。
“對,長官,我們舉報這小子不是輔助覺醒者。”十幾個冒險者指著陳防大聲說道。
張恆天走到陳防身邊雙眼直視他,“你怎麽解釋?”
“我會戰曲,可以輔助。”陳防說,心中補上一句雖然一次也沒用過。
“證明。”張恆天說。
證明自己可以輔助並不難,戰鼓召喚陳防沒用過,不過看技能介紹說的是戰鼓台應該不會小,於是為了避免麻煩就找了個空曠的地方。
“戰鼓召喚”
地面出現一個巨大的法陣,接著一座莊重雄壯的戰鼓台出現,整體為木質結構,正方形基座,上下各被雕刻著華麗花紋的圍欄圍住總體呈一個“回”字;通道在中間,為“田”字分布;一面高大的三折屏風立於其上,頂端插著三面紅色的三角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正中間寫著一個大氣磅礴的“戰”字;屏風前方有三面鼓,正中間的鼓最大,直徑大概2.5米,鼓面朝天,並斜架在鼓架上,鼓框是大氣的鮮紅色,鼓面為不知道什麽生物的皮蒙製,旁邊掛著兩個不小的帶紅色流纓的鼓槌,另外兩個鼓一左一右分布在大鼓靠後的位置,樣式相仿但要小許多,兩鼓豎著放在鼓架上,鼓面相對。
我去,這麽大,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要不然可能會壓死人。
陳防小小地慶幸了一下,接著又被戰鼓台威武雄壯的樣式所吸引,這要是站上面擊鼓那是多麽威風啊,咱種花家的東西就是霸氣。
面前一座霸氣十足的戰鼓台震住了當場所有人。
“我無法形容我看到了什麽,這個確定是樂器?哪怕戰曲五大家族也沒有這種華麗又豪氣的東西吧。”
“那上面什麽玩意,跟鼓有點像,但鼓沒這麽大吧。”
“別搞笑了,這要是鼓的話,戰鼓布魯克家的鼓就太小氣了。”
“這要是鼓的話,那聲音要多大啊。”
張恆天也被震住了,不過他依然對這是樂器有點質疑,於是看向了陳防。
陳防能怎麽辦,只能硬著頭皮走上戰鼓台,站到大鼓前拿起鼓槌。
戰曲是直接融入陳防腦中的,系統作弊似的幫他融會貫通,當陳防拿起鼓槌時,對鼓的使用已經了如指掌。
“張司長,我現在只會一種戰曲,這個戰曲比較特殊不適合現在用,我就敲幾個節奏證明一下,可以嗎?”陳防說。
張恆天沒說話,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鼓聲一響,震憾四野,每次鼓點落下,音波擴散,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腦子在發麻,心臟在悸動,身體所有的細胞在活躍,熱血在澎湃,全身的肌肉在微微顫抖。
“這尼瑪什麽神仙樂器,沒有戰曲加持的情況下,我都覺得整個人已經燃起來了。”
“熱血突腦,我現在就想衝鋒。”
“我狂躁,我暴躁,我耐艸,戰吧。”
有些女性冒險者默默地躲到了隊友身後。
“哎呀嘛呀,底褲濕了。”
“大燈磨得有點疼。”
“我今天大姨媽來的有點凶啊。”
陳防印象中原世界種花家廟會的大鼓敲起來真的很嚇人,而這戰鼓比廟會大鼓還凶殘,他在上面敲幾下也覺得熱血沸騰,忍不住想把戰曲拿出來溜一下,最後還是理智地壓下去了。
“收起來吧。”張恆天表情依然嚴肅,不過眼中卻帶有喜悅。
“將那些誣告的冒險者拖下去鞭笞十鞭。”
張恆天鷹目四顧,一個人的氣勢壓的所有冒險者有點不敢正面直視他,“新生之城大難在即,我不希望隊伍裡在這個時候還有齷齪,征召令以下,你們最好把心思放在將要面對的戰鬥上,否則軍法從事。”
“啟程。”
張恆天說完不再逗留,直接召喚出自己的坐騎跑在前頭,他的坐騎是一頭高大威猛的獨角白狼,速度極快,沒一會就跑遠了。
點名跟隨的五十名戰士也召喚出自己的坐騎,是戰司統配的戰馬,幾個騎術好的戰士帶上沒有坐騎的冒險者輔助也跟著上路了。
陳防拒絕了戰士的好意,他可不想抱著或被抱著,和一個男人共乘一騎,召喚出了自己的電動車,在眾人詭異的目光中絕塵而去,並且很快就追上了張恆天,吊在他身後。
“標新立異呀,他是怎麽做到能讓一部電動車成為自己的坐騎的。”
“騎著高大威猛的坐騎的一群人中,突然混進一個騎電動車的,怎麽看怎麽別扭。”
張恆天留意到身後的陳防,當他看到那部車尾帶起一片煙塵的電動車時,嘴角有些抽抽。
“你這輛電動車速度不錯。”
“嘿嘿,您過獎。”陳防說。
“……”
新生之城的城牆被修建的很高,環形包圍了整個城市,城牆上擺著多架弩炮以及可以催動核心能量的大炮,平日裡沉寂的城牆上,此時人聲喧鬧。
收到獸潮消息後,整個城市有一戰之力的人都被征召到了城牆上,此時正在城主雷洛的帶領下嚴陣以待。
“獸潮什麽時候到。”
“回城主,根據前方送來的情報,還有半小時時間。”
“草海駐軍哪裡有什麽回應。”
“已經集結完畢,但是趕過來的話預計要三個小時。”
“張恆天呢,他帶領的部隊到哪裡了。”
“剛剛聯絡過,他帶著幾個輔助和五十名戰士趕路,現在已經在獸潮後面,大概十分鍾後會到。”
“他怎麽不將大部隊帶回來,帶幾個輔助有什麽用。”
“征召的冒險者都是初階的,大多數沒有坐騎,他只能帶精英先回來,而且據他報告,裡面還有一個會戰曲的冒險者。”
“會戰曲的冒險者,確定?這年頭還有野生的戰曲樂師。”
野生……城主你這樣形容不太好吧,也許人家只是出來歷練的。
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生物,只要數量過千,奔跑起來的時候場面就十分宏大,大大小小的變異獸加上浮遊在半空中體態個頭不一的空界遊魚,一同揚起漫天塵土。
張恆天帶著五十幾人的隊伍從側翼避開獸潮,在經過的時候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陳防看著這鋪天蓋地的獸潮,實在無法想象新生之城要怎麽樣守下來,城牆再高在這種數量龐大的獸潮衝擊下也無濟於事。
“我們能贏嗎?”陳防自語。
“未必輸。”不知道什麽時候驅使坐騎跑到陳防身邊的張恆天開口說道。
“按我們的速度,再過十分鍾就可進城,我需要知道你戰曲的具體作用是什麽,好做安排。”
“曲名燃戰:需要消耗火元素核心,核心等級越高戰曲持續時間越久,效果越大,范圍的話很廣。”
“鼓聲不停,所有人無法被負面效果控制,不會產生恐懼情緒,還有一些效果不好表達,都是增加戰鬥力的。”
陳防將系統對技能的描述說了出來。
“具體持續的時間有沒有準數?”張恆天問。
陳防瑤瑤頭,“曲譜總長三十分鍾,可循環,但具體持續多久還要看核心蘊含的能量,還有我的體力。”
陳防可不敢明著說自己沒試過不知道,不過大致的時間還是可以從鼓曲上推算出來,大概是三十分鍾的樣子。
“三十分鍾?比當前單人戰曲四分三十秒的固定曲譜來說長的有些離譜。”
張恆天有點訝異這鼓曲居然會這麽的長,不過想了想專門用來服務大型戰場的交響戰曲也就釋然了,交響戰曲需要一個戰曲樂師團演奏,曲長超過一小時的都有。
“對了,這個鼓曲有個不好的地方。”陳防突然說。
“什麽地方不好?”張恆天問。
“一旦鼓曲結束,所有人都會陷入虛弱三十分鍾。”陳防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麽,你這哪來的戰曲,反效果時間這麽長。”
張恆天聽了差點跌下狼背,從古至今都沒聽過聽完戰曲後會虛弱這麽長時間的,一般來說也就片刻時間,調整一下能很快恢復過來,這就有點雞肋了。
“有利必有弊嘛,嘿嘿。”
戰曲具體什麽效果陳防還不知道,不敢誇海口,只能這麽說。
張恆天沒再說什麽,他需要考慮在什麽情況下安排陳防,說實話,因為這個反效果,他現在對陳防的戰曲沒報太大希望。
新生之城
張恆天帶著隊伍終於在獸潮來臨之前趕回來了,穿過城門,一眾人在他的帶領下上了城牆,將帶來的幾個輔助留在防線等候安排,張恆天離開去見城主。
陳防也留了下來,被分到了靠近城門上方的這一塊,瞧著正靠在牆體上養精蓄銳的戰士,又看了看城牆內部的城市建築,陳防突然想回家看看。
當然他也就是想想,如果真跑回去,估計還沒下城牆,就會被下面那些虎視眈眈的督戰員給片了。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心知接下來有一場生死由天的戰鬥又是煎熬的,所有人緊繃著的神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松懈下來。
一分一秒時間流逝,當遠方出現彌漫的飛塵時, 城牆上傳來警示號角聲。
“核心能量炮準備。”
傳令兵通過喇叭發布指令。
特殊處理過後的怪物核心被填裝入炮膛。
被空界遊魚驅趕的獸潮與城牆的距離在拉近,一千米,八百米,六百米,當獸潮前沿進入五百米時,隨著一聲令下,能量炮開始咆哮。
一枚枚能量光球被射入獸潮之內,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能量球將地面炸出一個個深坑,被擊中的變異獸化為灰燼,爆炸擴散出環形衝擊波,將附近的變異獸掀飛,氣浪翻滾灰塵漫天,整個場面很是震撼人心。
新生之城的核心能量炮只有五座,加上殺傷范圍有限制,對鋪天蓋地的獸潮打擊有限,基本上每次發射只能消滅幾十隻變異獸,所以依然有很多變異獸衝了過來。
能量炮有效殺傷范圍在六百至四百米之間,接下來由於距離過近,能量炮失去用武之地,而那些衝出炮火范圍的變異獸則進入了弩炮的射程。
金屬質地的巨型弩箭被裝入弩炮,接著在操控手控制下被射出,帶著強勁的鋒芒直指獸潮,在猶如裂帛般的聲響中,貫穿了倒霉變異獸的軀體。
弩炮在城牆上部署很多,但是這種武器一次只能發射一支巨型弩箭,面對海量變異獸作用有限,只能起到一點削減數量的作用。
原本弩炮應該安排在城牆下進行平射殺傷力才最大,但是考慮到安全,只能是放到了城牆上,這無疑是無奈的選擇。
獸潮在不斷接近,當靠近城牆百米距離時,弩炮發揮的作用將不斷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