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凝土的牆壁在寄生體面前脆的像豆腐一樣,樓體的底部已經被砸碎了一小半,再這樣下去,樓必塌無疑。
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齊凝眼睜睜的看到最前面那個寄生體忽然化成了無數光點,隨後消散一空。
“前輩,是您來救我們了嗎?”齊凝大喜過望,激動的差點哭了。
“別廢話,趕緊爬!”宋天宇大吼一聲,隨後轉身就跑。
劈星斬月刀的殺招是有冷卻時間的,而他又沒辦法把滿月斬的光罩精確到隻罩進寄生體,只能用半月斬逐個斬殺。
剛才他跑在前面,的確沒聽到齊凝的呼救。
但他一直都把神識外放著,寄生體從跳上岸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看到了,只不過沒有立刻趕過來。
他過來只需要幾秒鍾,但他想殺寄生體,卻至少要在7分鍾以後。
當然,他完全可以用星星把寄生體打飛到5公裡外,可那樣一來,萬一寄生體又跑了怎麽辦?
寄生體好不容易主動現身了,他當然要選擇滅殺。
只不過讓他無語的是,山離和齊凝竟把自己困在了兩棟樓的夾縫裡,只能被迫使用半月斬。
剩下4個寄生體見同伴被殺,扭頭看了一眼逃走的宋天宇。
然而它們卻沒有追過去,竟然毫不猶豫的朝宋天宇相反的方向跑去。
宋天宇在神識中看到這一幕,簡直匪夷所思。
但沒有時間給他多想,這次要是放走了寄生體,以後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禍事來。
他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回來,扯開嗓子嚎了起來,企圖吸引寄生體來追他。
可4個寄生體連頭都不回,跑到江邊後一頭扎進了秦江中。
宋天宇當時就迷了,當初在荊尤山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情況,怎麽感覺這4個寄生體突然間就怕死了呢?
等等...
怕死,也就是說,這4個寄生體已經有了靈智?
宋天宇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雖然說非正常死亡的人類,在死後大腦都是好的,可問題是人類自己都沒對大腦徹底掌控呢,一個靠寄生別人的單細胞微生物,就能利用人類大腦了?
可如果不是這樣,眼前的一幕要怎麽解釋?
不對,宋天宇忽然想到,這4個寄生體已經被貝基公司改造過了。
也就是說,貝基公司竟然有能力將單細胞微生物的神經元接駁到人類大腦的神經元上?
可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呢,造就出來的不都是怪物麽,又不聽你指揮。
算了,不想了,浪費腦細胞。
“可以出來了。”宋天宇來到夾縫外,忍俊不禁的看著爬到一半的齊凝和山離。
兩人出來之後,齊凝緩了一會兒,忍不住好奇道:“前輩,您的致死能力不是殺不死單細胞生物嗎?”
“剛才是用劈星斬月刀殺的。”宋天宇把劈星斬月刀的功能解釋了一遍,然後略帶責備的瞪了山離一眼:“你怎麽也跟過來了?”
山離卻一點都不怕宋天宇,還朝宋天宇吐了吐舌頭。
說真的,剛才面對寄生體的時候,雖然有點害怕,但還挺刺激的。
宋天宇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皺眉看向了江邊:“那4個家夥恐怕短時間內都不會再現身了。”
齊凝不知道宋天宇為什麽這麽說,但宋天宇的話讓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前輩,您說那4個家夥會不會離開86號堡壘?”
“離開?”宋天宇莫名其妙道:“它們要怎麽離開,
閘門有軍人把守,堡壘的牆壁又高達幾千米,它們又不會飛。” “它們是不會飛呀,可那4個家夥體內的寄生物不是水下生物嗎,它們可以從水路離開呀!”
“水路?”宋天宇還是不理解,如果能從水路離開堡壘,那豈不是意味著堡壘外的獸族也能通過水路進入堡壘?
齊凝卻解釋說:“江河萬古流百川終入海,人類雖然被迫建起一座座堡壘,但並不會去破壞自然生態,那樣必然會遭到自然的反噬。”
“但為了防止獸族通過水路進入堡壘,出入口都被改窄了,可那4個家夥的身體是人類呀,它們是可以出去的。”
“這樣啊!”宋天宇頓時皺起了眉頭,那4個家夥忽然有了靈智,搞不好真的會離開堡壘。
畢竟那4個家夥已經不屬於人類了,野外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更適合。
可宋天宇不甘心啊,從離開地球以後,這還是第一次有敵人從他手上逃走。
上次在荊尤山上,他是壓根就沒想過要殺了貝基公司的那個人,但這次他鐵了心要弄死寄生體, 結果跑了4個。
宋天宇有點糾結,現在去追也許還能追的上,那4個家夥在水裡的速度肯定要比陸地慢。
但如果人家真的打算離開堡壘,追上去完全沒有意義,就為了證明沒有敵人能從他手上逃走,非得要去趕盡殺絕嗎?
可證明給誰看呢,他又不是個喜歡裝逼的人。
就在此時,另一邊的追捕也結束了,最終貝基公司的那個人還是束手就擒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當宋天宇隨同找到他的士兵來到臨時軍營的時候,那個貝基公司的人立刻跪下求饒。
宋天宇冷笑道:“我要是想殺你,在荊尤山的時候你就已經死了。”
“是是是!”那人當然知道這一點,6個寄生體都殺了,他能逃走完全是因為對方沒打算殺他。
他倒也算識相,知道宋天宇不殺他是想要問話,當即便保證,宋天宇想知道什麽,只要他知道的一定老實交代。
宋天宇點點頭:“你叫什麽名字,在貝基公司擔任什麽職位?”
“小人叫季懷,只是一個普通的外勤人員,負責接收實驗體。”
宋天宇愣了一下:“除了7年前22號堡壘發生過一次被寄生的事件外,只有這次86號堡壘又發生過,你們哪來那麽多實驗體要接收?”
“長官您有所不知,以前我們接收的都是荒野上意外死掉的獸族,但研究一直沒什麽進展,總差那麽一步,這次的寄生體純粹是個意外,但卻讓研究一下子突破了。”
“你們究竟在研究什麽?”宋天宇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