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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麗神社》第8章 0年的守候
  櫻唇觸碰之時,地板上亮起複雜的魔法陣,整個屋子被藍紫色的光芒覆蓋,空氣中蕩漾著龍神的氣息,仿佛跨入了幻想的海洋。滿屋子的結界也擋不住藍紫色光芒溢出門外。在門外守候著的禦神狐雙熾突然打起精神,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那個,你認識住在裡面的人?”

  上條當麻上完補習班回來,發現“迷之轉校生”博麗憐的屋子裡發出奇異的藍光,借助藍光還看清她屋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男子。出於好心,上條當麻問道。

  “你是?”禦神狐雙熾皺了下眉頭,他發現面前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暗暗使用催眠令這多管閑事的少年趕緊回去。

  “啊,我就住在她樓下,我們倆是同班同學。”上條當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小姐在屋內,如果沒有什麽事就請回吧。”禦神狐雙熾發現自己的催眠失效了,立刻提起精神,注意著那不速之客。

  “啊哈哈……”上條當麻乾笑道,眼前的銀發男子一身管家打扮,看起來也不像壞人,再聯想到博麗憐平時大小姐的表現,越發的相信銀發男子可能就是博麗憐的管家,“其實也沒什麽事情。”

  目送著上條當麻離開,禦神狐雙熾稍稍松了一口氣,此時屋內已經安靜下來,再沒有光芒溢出,禦神狐雙熾祈禱著憐可以拯救自己的主人。

  …………

  憐按照鬼憐的要求,將龍玉慢慢渡進晴明的嘴裡,溫暖的龍玉仿佛冰雪一樣,在晴明的口中融化。這時候,兩人的靈魂仿佛連接到一起,一同陷入了最深的沉睡。

  醒來,憐發現自己來到一個奇妙的地方,周圍一片虛無,漸漸的虛無的混沌慢慢演變成了一個真實的世界。街道上來來往往都是人,但沒有一個注意到憑空出現的少女。憐發現自己的身體是藍紫色透明的,就像幽靈一般,她大概意識到這可能是晴明的意識空間。

  果不其然,在憐的眼中,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從一家非常闊氣的院子裡跑了出來,樣子跟晴明小時候有七八分相似,少女跟了上去。但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空間又開始碎裂重組,少女直接來到了一個陰森寂靜的大院內,院子裡刮著陰風,到處都是血跡,天上的明月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這裡是?當初救下晴明的地方?”少女發現這裡有些熟悉,回顧四周,找到了躲在一角的一位中年美婦和躺在她懷裡的晴明。

  “晴明,不要怕,這下面有一密道,你趕緊從這裡出去!”中年美婦焦急的小聲催促道。

  “母親大人!”晴明大眼睛腫得通紅,她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兄長被妖魔虐殺,母親在其他族人的掩護下帶著自己逃到了這裡。

  “沒有時間了,快點!這道暗門還需要我來封印,如果我們倆都跑的話誰都跑不掉!”中年美婦趁機推了一下晴明,將晴明推薦了密道,然後拿出幾張僅存的靈符,將密道的位置完全掩蓋掉。稍微松了一口氣,就又發現天空中一妖魔笑嘻嘻的望著她,眼中充滿著諷刺。

  憐知道自己不能干涉這個空間,她也不忍心看中年美婦淒慘的結局,閉著眼睛跟在了晴明身後。

  密道的空間非常狹小,潮濕腐朽的空氣令人嘔吐,黑暗的根本看不見前方。晴明也知道母親一個人留在上面會怎樣,一邊哭著一邊爬著向前摸索。不知道爬了多久,幼小的膝蓋完全被坑窪的碎石刮的血肉模糊,才爬到了密道的盡頭。

  爬出密道,還沒呼吸下新鮮空氣,就看到一個長著三隻眼睛,齜牙咧嘴的醜陋妖魔腦袋。那妖魔好像知道有人會從這裡出來一樣,看到已經嚇傻了的晴明,桀桀怪笑道,“你就是剩下的小鬼嗎?”

  絕望的晴明親眼目睹了自己族人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持續的悲痛令柔弱的女孩放棄了掙扎,崩壞的小臉注視著前方,完全放棄了思考。

  就在晴明以為自己會被吃掉的時候,那猖狂的妖魔被人從背後劈成了兩段,一個穿著紅白露腋巫女裝的少女手持著長刀出現在晴明眼中,憐就站在晴明身邊,她想去安慰一下晴明,可毫無作用。望著當初的自己長刀帥氣的一甩,刀上的藍色妖血被甩掉乾乾淨淨。少女歎了一口氣,抱起已經麻木了的晴明,離開了這裡。

  這時候畫面再一轉。

  “誒?你怎麽不吃呢。”

  寂靜的山間小院中,鳥語花香,兩個妙齡女孩面對面坐在一起,中間的桌上擺滿了精美的菜肴。一小腦袋後頂著大蝴蝶結的女孩突然問道。

  “姐姐!”此時的晴明看起來已經有十一二歲,她小腦袋低的死死的,突然站了起來,繞過小方桌撲在少女懷裡“我……我……”

  “好了……好了,沒事。”少女輕拍晴明的後背,故作輕松的說道,“又不是生死離別,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在見面啦。”

  “真的?”晴明抬起頭來,眼神充滿著希望。

  “當然是真的了,只要晴明好好的修行,終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面的。”少女感慨的說道,“只要晴明足夠強大,也可以穿越時空呢。到時候即使我沒有找到你,你也可以來找我啊!”

  “那我們約定了,當晴明足夠強大的時候,姐姐一定要來看我!”趴在少女懷中的晴明直視著少女的眼睛,少女可以清晰的看出女孩眼中還泛著淚光。

  “那是當然了!說謊可是要……唔……”

  晴明雙手抓住少女的胳膊,一探身子,粉紅的小嘴直接堵住了少女的櫻唇。

  “這樣,我們就算是簽訂契約了!”

  憐靜靜的注視著眼前溫馨的一幕,絲毫看不出躺在少女懷裡的晴明跟三年前被妖魔滅門的悲慘女孩是同一個人。憐還沒有感慨,場景再一次發生變化。

  “我是八雲紫。在這個世界上,你的修為已經到達了頂點,在無突破的可能。怎麽樣,願不願意跟我做筆交易,幫我完成一件事情,我會讓你在見憐一面。”八雲紫清冷的說道,好似真的在談判一般冷酷無情。

  “好,只要能見到姐姐,我什麽都願意……”

  此時的晴明看起來已經有十八歲的樣子,相貌比以前青澀時候要成熟許多,眉宇之間透露著英氣。

  “那走吧,我需要你去另一個世界幫我建立一股勢力,我沒有時間來幫你,一切要靠你自己。如果你死了,我隻好找其他人。”

  八雲紫跟晴明的這段交易從來沒聽八雲紫說起過,而且八雲紫冷酷的表情完全顛覆了八雲紫在憐心中的形象。

  或許這才符合妖怪賢者的形象吧,畢竟溫柔什麽的,或許隻對自己最親密的人才有吧。

  憐苦笑了聲,搖搖頭。並沒有因為這事與八雲紫產生了隔膜,反而因為八雲紫對其他人與對自己態度的天壤之別而欣喜。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能這樣對晴明吧,好歹晴明也是我徒弟!

  高興之後又有些生氣,尤其是聽說八雲紫根本不在意晴明的死活,這讓憐想立刻找八雲紫理論。

  之後環境又變化了幾次,從晴明初臨古代的不適應,到確立目標暗暗奮鬥。有過輝煌、有過低谷,入過朝廷、也隱於山間,享受過前呼後擁,也遭遇過眾叛親離。

  …………

  “小姐,這孩子怎麽辦?”禦神狐雙熾多年來相貌一點改變都沒有,他抱著一嬰兒問道。

  “孤兒麽?我自己收養吧,這樣也好堵住朝中那些人的嘴。”女扮男裝的晴明抱過嬰兒,露出開心的笑容,“不哭不哭,乖……乖……從今往後,你就叫吉平吧,安培吉平……”

  …………

  五百年後,從當初的平安時代已經到了江戶時代。沒人能抵擋歲月的侵蝕,除了晴明自己。當初收養的幾個孩子全已過世,隻留下了滿堂的子孫後代。

  “妖魔是除不盡的,不能看到妖魔就想到滅殺。妖魔中也有善良的,就跟人類中也有壞人一樣,不能一概而論。昔日我建立幻想側,與魔法側分道揚鑣,統領所有非人類,不僅僅是為了保護妖怪,也是為了人類自己。無論你是何種妖怪,只要不危急他人,聽從安排,都會受到我的庇護,在也不會有人類來打擾你們。”

  “謹遵老祖法旨。”

  “讓你們找的人有消息了沒?”晴明張開眼睛問道,此時的晴明依舊宛如豆蔻少女,但是坐下的小輩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像是對待神明一般恭敬。

  “還沒有……”開口的是安倍泰福,目前的家主,安倍家著名的陰陽師之一,也是土禦門神道的創立者。

  “是麽……那麽,繼續吧。”

  …………

  時間又過了近百年,平靜的世界因一個特殊的人類而改變,無數強者被迫屈服與那名穿越者的身下。

  “哈哈,你以為我是誰,老子是龍傲天!龍傲天的龍,龍傲天的傲,龍傲天的天!”一個虎背熊腰,面目清秀的年輕人佇立在空中,十分囂張的說道,“你們這些渣滓,快滾出來投靠我,不然十分鍾後滅了你們!”

  “放肆!”

  這位名叫龍傲天的穿越者雖然戰鬥經驗奇差,但是裝備道具卻精妙無比。靠著逆天的道具與當時名鎮魔法側的晴明打的有來有回。當然,最終的結果已經知道。龍傲天被殺死,晴明身受重傷。這一戰之後,晴明就隱退幕後,身體也虛弱下來。

  …………

  又百年光陰……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就是突破不了!!?”一垂垂暮日的老人痛苦的趴在地面上,花白的頭髮散落一地,“為什麽!?‘狂’與‘神’的天塹我已經跨過去了,為什麽就是突破不到‘神中’?連神中位都突破不了,談何神上位,以及傳說中的神最上位?”

  “為什麽?難道我資質不行麽?人,注定是勝不了天嗎??”

  “我不服啊!!”舉起手掌,似乎要把天上的烈陽抓入手心。

  “神最上位啊,神最上!難道就沒有一絲希望?”

  “我恨啊!!!”

  “姐姐!”眼淚縱橫, 晴明望著自己枯黃的手掌,“晴明,晴明的時間不多了。姐姐,你在哪裡?”

  紙、並、強、凶、狂、神、論外,七等級代表著七種境界。其中,狂位與神位之間更代表著人與神的距離。神位,代表著靈魂可以脫離身體而存在。而神位的頂端神最上位,則是思維脫離靈魂,介於存在於不存在之間,是無敵的境界。至於論外,則是脫離了思維的范疇,如果論外,既是不做討論的意思,也是境界劃分時無用的部分,因為不會有任何有意識的生靈可以到達這個境界。

  如果連神上位都到不了,談何神最上。

  一直在一旁的憐心中一痛,這時候的晴明,全然沒有之前的沉著冷靜、瀟灑帥氣,反而又回到了當初小女孩時的樣子,那無助可憐的樣子叫人心碎。

  …………

  退回意識空間,雖然只是零零散散的記憶片段,但也仿佛過了千年一般。憐坐起身子,望著身下已經恢復青春的晴明,雖然晴明身上全是黑色的汙垢,但還是可以看到那漂亮的黑長發,嬌美的容顏,光滑的肌膚……

  我還沒死麽?晴明痛苦的**了一聲,緩緩的張開了眼睛,引入眼簾的是小胸脯上的兩點粉紅,在往上一看,發現憐姐姐笑嘻嘻的注視著自己。

  姐姐,又救我了麽?

  想到這裡,晴明又暈了過去。只不過,嘴角勾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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