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大神怎麽把這種妖孽給放出來了?

　　中年男子也從梯子爬了上來。

　　“看起來今晚就這些人了，沒想到死了四個老兵，卻來了兩個新人。”中年男子邊說著邊走進吧台，“新手，來一杯嗎?”

　　墨子瑜跟隨意地坐在吧台前:“要錢嗎?”

　　“第一杯免費。”

　　“那來一杯檸檬汁吧。”

　　中年男子:“???”

　　“沒有檸檬汁嗎?牛奶也可以。”

　　“這裡是酒吧，麻煩你尊重一下酒吧這兩個字。”

　　“酒吧裡應該也有檸檬汁和牛奶吧。”

　　“有是有，我還以為你會選擇酒類飲品。”中年男子在吧台後面調了一杯檸檬汁放在墨子瑜的面前。

　　“我還未成年，喝酒了不好，而且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也不適合用酒精麻痹神經。”墨子瑜端起檸檬汁，小小地呷了一口，“味道不錯。”

　　“你看起來可不像未成年。”中年男子深深地看了墨子瑜一眼。

　　“不過今天的新人竟然都是未成年，也是有趣，那位小朋友，你要喝些什麽?”

　　中年男子衝著高中生說道。

　　高中生不知道是性格羞澀靦腆還是一時間沒有弄清狀況，拎起放在凳子旁的書包抱在胸前低聲說道:“牛奶就好……”

　　他的樣子讓墨子瑜莫名的想起了顧安城。

　　中年男子將牛奶放在吧台上，高中生走過去拿起牛奶，向中年男子道了聲謝，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探測儀上沒有發現別的活人了，那麽我就先跟兩位新手說明一下。”

　　中年男子按了吧台下面的按鈕，身後的酒櫃向兩邊移開，露出了一塊電子屏幕。屏幕上是一塊地圖，地圖被虛線分割成二十一塊區域。

　　“這裡是詛咒之城，是放逐之地，只有罪孽深重的人才會被流放至此。”

　　墨子瑜眉頭一挑，他自己雖然殺人無算，但那名高中生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和罪孽深重似乎扯不上關系。

　　“我對你們犯下什麽罪不感興趣，但是記住，想要離開詛咒之城，必須先洗刷你們身上的罪愆。現在是晚上十點，凌晨十二點時，神靈向你們下達相應的任務，只有完成任務才能夠洗刷罪孽，神靈同時還會告訴你，你需要在詛咒之城待幾天。每個人需要完成的任務以及在詛咒之城待的天數都是有自身罪惡的程度而定，如果你的天數超過三天，那麽我恭喜你，你可以不用去忙著完成任務了，因為迄今為止，詛咒之城的二十一區域還從未有人活過三天。”

　　“為什麽?”墨子瑜問道。

　　“呵呵，神靈定下的贖罪任務豈是那麽容易完成的?如果在規定時間內沒有完成神靈指定的任務，那麽你的贖罪也就失敗了。”

　　“失……失敗了會怎樣?”高中生弱弱地問道。

　　中年人露出詭異的笑容:“你不會想知道的。”

　　墨子瑜仿佛知道了什麽:“街道上徘徊的那些……怪物?”

　　“沒錯，那些贖罪失敗的人便會變成罪愆體，也就是你所說的怪物。說起來，我還很少見到有人能夠如此輕松寫意地在罪愆體中遊走，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中年男子看向墨子瑜。

　　“罪愆體……嗎?”墨子瑜重複念叨著這三個字。

　　“是的，如果你們不想變成那副模樣，最好還是完成好神靈的任務。順帶提醒一下，罪愆體的等級在一階1級到5級不等，等級越高的罪愆體形態越接近人類。

”　　“那有沒有與人類外形無異的罪愆體?”墨子瑜喝完了杯子中的檸檬汁。

　　中年男子沒想到墨子瑜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所知道的，一階5級的罪愆體形態已經很像人類，幾乎只有少部分還存在怪異的特征，但是和人類完全一樣的罪愆體，我還從未見過。”

　　墨子瑜敲擊著吧台桌面:“這樣啊……對了，不知道老板你的名字是?”

　　雖然中年男子還沒有明說，但是他的行為已經證明了他就是晨曦酒吧的老板。

　　中年男子總覺得墨子瑜的思維有些跳脫，一般的新人這是應該焦躁不安或者不願意相信，甚至有的人在知道自己會成為醜陋的罪愆體時，崩潰得跪地痛哭，向神靈懺悔自己的罪過，但是這樣淡定自若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竟然還有心思詢問自己的名字。

　　“叫我老板或者飛段也行。”

　　墨子瑜連忙握住老板的手:“這麽巧?我是角都啊！”

　　老板:“　　”

　　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老板飛段顯然不明白墨子瑜是什麽意思。

　　墨子瑜見狀覺得無趣，松開了老板的手。

　　“你們呢?”他又向酒吧裡的其他三人問道。

　　短發女人和上班族沒有反應，高中生抱著書包正準備開口，老板飛段卻阻止道:“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搞好關系?”

　　“為什麽?難道我們不是同伴?”

　　飛段冷笑:“確實，你們都待在我所負責的區域，但並不代表什麽。神靈不允許罪人在庇護之地和密道之內爭鬥，但離開之後就各安天命了。”

　　飛段一指背後的電子屏幕。

　　“詛咒之城一共被分為二十一個區域，也就是二十一個庇護所，如果你們碰到其他人類，我給你們的忠告是……”

　　他抬起頭來看著墨子瑜，眼神冰冷詭異:“跑。”

　　“詛咒之城裡，充斥著背叛與謊言。”

　　想想也是，墨子瑜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神靈的評判標準，但可以肯定的是，能夠進入詛咒之城的人，心理都有些不正常，哪怕是看起來小綿羊一樣的高中生。

　　和這樣的人搞好關系，利弊難說。

　　“對了，剛才你說第一杯免費，也就是說後面的飲品都需要我們自己付錢?”

　　飛段打了個響指:“正確的判斷。”

　　他拿出兩個手機一樣的道具。

　　“這是神靈製作的記錄儀，上面有城市的地圖，同時也標記出了暗道入口的位置。神靈的任務會通過這個手機記錄儀發布，同時判斷你們的完成情況。當然，這個記錄儀還會記錄你們擊殺的罪愆體的數量，任務失敗不是必死無疑，當你的擊殺數量達到一定程度時，神靈會赦免你一次，同時，在我這裡購買東西也需要擊殺數量作為款額。”

　　“神靈這是在鼓勵我們擊殺罪愆體嗎?”

　　飛段將墨子瑜喝完的空杯子收起來:“當然，這些本身就是沒通過赦免的罪人，擊殺它們也是贖罪的方式，而且詛咒之城屬於神靈的領地，沒有人喜歡自己的領地裡到處遊蕩著怪物。”

　　“那神靈為什麽不自己出手?”

　　飛段瞪了墨子瑜一眼:“神靈怎麽會做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

　　墨子瑜察覺到老板有些生氣:“那麽我能知道給我定罪的神靈的尊姓大名嗎?”

　　飛段冷哼一聲:“無可奉告！神靈的偉力可不是凡人能夠褻瀆的，恐怕你聽到神名之後會當場暴斃。”

　　墨子瑜舉起雙手:“好吧好吧，我可沒有什麽惡意，只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總得多了解一些才會有點安全感，既然不讓問我就不問。話說我現在可以再賒一杯檸檬汁嗎?”

　　“十隻一階1級罪愆體一杯，利息再加五隻，童叟無欺。”

　　“沒問題。”

　　飛段給墨子瑜調了一杯之後繼續說道:“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酒吧，當然也可以等到神靈發布任務，但是凌晨十二點之後所有人都必須離開，否則直接判定失敗。離開庇護之地之後，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庇護之地，每完成兩次任務才能夠獲得一次進入的機會，每次停留不得超過十五分鍾。庇護之地裡可以保證絕對安全，任何人不得在庇護之地動武，罪愆體也不會進入暗道。凌晨六點之前所有人必須回到庇護之地，此時沒有進入機會以及未能及時返回的人同樣直接判定失敗。”

　　“當然，你們不一定要回到這裡，任意庇護之地都可以，它們的位置以及信息都在記錄儀裡。對了，記錄儀裡面的擊殺數量是可以被掠奪的。”

　　墨子瑜恍然大悟，難怪飛段讓他們不要打好關系。

　　“估計是害怕太熟了不好下手。”墨子瑜暗自想到。

　　當然這是開玩笑的，實際上是在提醒他們當心有人在背後捅刀子。

　　“該告訴你們的都已經說了，現在時間還剩不到兩個小時，你們自己決定行動，希望我還能再次見到你們。”

　　“借你吉言。”墨子瑜笑眯眯地喝著檸檬汁，同時打量著其他三人。

　　聽老板飛段的意思，短發女人和上班族已經來到詛咒之城不止一天，能夠存活至少一天的怎麽說都是有點能力的。

　　雖然墨子瑜還不清楚神靈發布的任務難度如何，但光是必須完成兩次任務才能夠進入庇護之地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整個城市裡遊蕩著數不勝數的夢魘分身，若是無法完成任務，很有可能在判定失敗之前就會死在夢魘分身的手中。

　　六點之前必須回到庇護之地，這兩人在昨夜都至少完成過兩次任務。

　　在無數夢魘分身和窮凶極惡的罪人的重重威脅下。

　　詛咒之城鼓勵罪人擊殺夢魘分身，可以用以抵消失敗懲罰與物品購買。

　　另一方面，罪人之間可以互相掠奪擊殺數量。墨子瑜可不覺得這些的人會乖乖交出自己的擊殺數量，所謂的掠奪必定是血饅頭。

　　也許最大的危險不在於夢魘分身和神靈的任務，而是在城市間遊走的罪人。

　　他們的危險程度本身就是普通人的數倍。

　　墨子瑜發現，短發女人的左手始終擺在桌子上，不怎麽動作，偶爾移動一次幅度也很小。雖然短發女子極力掩飾，但她的左手給人以很不連貫的違和感，手肘部分還有點輕微的扭曲。

　　這個女人的左手受了傷。

　　上班族每隔五分鍾都會擦拭一下自己的眼鏡，墨子瑜在心裡默數過，整整五分鍾，一秒不多一秒不少。上班族不是有強迫症就是一個相當嚴謹的人，他的西裝相當平整，絲毫不像經過一夜任務的人該有的樣子，更像是剛剛從衣帽間拿出來的熨好的西裝。他的面前擺放著一杯無色飲料，像是白開水。

　　上班族時不時地瞥向短發女子，動作很隱晦，而且停留時間不到一秒，但還是被墨子瑜敏銳地發現了。他的目光在掠過短發女子的時候，重點停留在短發女子的左手，應該是在判斷短發女人的左手是否受傷。

　　擊殺數量可以被掠奪，而至少存活一夜的短發女子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存貨。

　　受了傷的短發女子就像是一塊掛在樹上的肉，覓食者循著這股腥味便能找過來。

　　高中生依舊抱著書包坐在原地，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味道，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就連牛奶也只是拿過去的時候喝了一小口，再也沒有動過。

　　墨子瑜想通過【基礎感知】了解三人信息，卻得到系統警告，提示庇護所內不得動用技能。

　　沒想到庇護之地不僅不能動手，就連探查類的技能都不能使用。

　　能得到的信息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墨子瑜喝完手中的檸檬汁就準備離開，沒想到上班族先他一步進入了密道。

　　墨子瑜進入密道時，上班族已經消失在了黑暗裡。

　　密道裡太暗，伸手不見五指有點誇張，但是能見度不超過兩米。他點開放在褲子裡的記錄儀，微弱的熒光增加了一點視野。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他找到了詛咒之城的地圖。地圖上亮著紅點的是他目前的位置，周圍有許多不同顏色的實線交錯縱橫，實線的一頭是門的圖案，另一頭是房子的圖案，門和房子的圖案都在不停閃爍。

　　房子代表著庇護所，因為墨子瑜現在的位置正和一所房子重合，門的圖案應該就是密道的出口。

　　他隨手點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扇門，只見其他顏色的實線都消失了，只剩下一條加粗的黑線著晨曦酒吧和墨子瑜點中的暗門。

　　“謔……竟然還有導航系統，要不要這麽先進?”墨子瑜繼續劃拉著手機，看看能不能找到遊戲，無聊的時候可以解悶。

　　遊戲是有，但是只有一個貪吃蛇。

　　這個神靈在遊戲方面看起來沒有什麽天賦。

　　墨子瑜跟著導航指引走到了暗門口，暗門感應到手機記錄儀似的自動打開。

　　看起來上班族並沒有走這個門。

　　因為到達這個門之前的暗道，是條將近兩分鍾的直線，上班族與墨子瑜幾乎先後進入密道，雖然墨子瑜擺弄記錄儀花了十幾秒，但距離差的也不會很遠。

　　暗門打開之後，能夠很明顯地看到外面的光線，雖然昏暗但比起漆黑的密道好很多。

　　墨子瑜在密道中行進的時候沒有看到光亮，也就意味著這扇暗門沒有打開過，上班族選擇了另外的出口，或許是因為發現墨子瑜也進了密道而故意避開他。

　　走出密道時，墨子瑜留意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22時45分。

　　他在酒吧裡待了四十分鍾左右，意味著即便是最近的出口也花費了五分鍾。

　　“還有一小時十五分鍾，才有任務啊，真慢。”墨子瑜收起手機。

　　出了密道之後，他發現自己竟然在一間超市裡，超市是建在地下的，除了通氣的小窗之外沒有別的窗戶。

　　超市裡有許多零食飲品和食物，但都沒有屬性。剛剛在晨曦酒吧裡喝的檸檬汁能夠回復10點生命值和5點體力，不過冷卻時間卻有十五分鍾，與停留時間一樣，且與其他飲品共享冷卻。

　　也就是說，每一次進入晨曦酒吧都只能利用飲品回復一次狀態，再次飲用只是一杯普通的飲料罷了。

　　墨子瑜摸到吧台前，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功能，找到了七八支檸檬味的棒棒糖。隨手撕開一支的包裝袋放入嘴中，將剩余的棒棒糖放在口袋裡收好。

　　雖然沒有屬性，但是可以解饞。

　　上樓剛剛出門，四處遊蕩的夢魘分身就像是聞到肉味一樣聚攏過來，看那呆滯的模樣，都是些一階1級的。

　　送上門的人頭，不要白不要，墨子瑜還欠著老板飛段十五個人頭呢。

　　……

　　墨子瑜剛剛甩開一大波夢魘分身，撬了個房門進去休整。

　　因為一下子殺得有些忘乎所以，驚動了周圍一片區域的夢魘分身，起碼有上百隻之多，其中不乏一階3級和4級的存在，不過沒有發現5級的。

　　墨子瑜覺得再這麽下去可能引起全城暴動，便放棄了擊殺，將這些夢魘分身遠遠地甩開。

　　即便是速度專長的夢魘分身也跟不上墨子瑜。

　　“嗡嗡……”口袋裡的手機振動起來。

　　墨子瑜拿出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是十二點了，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半小時之內抵達蓮花小區23棟503室，調查女主人的死因。線路已經錄入手機，半小時內無法到達指定地點任務失敗，兩小時內無法找出凶手任務失敗。”

　　【支線任務:【畸形】開啟。】

　　【任務簡介】:規定時間內到達指定地點，找出真凶。切記，你一直處於危險之中。

　　雖然早就預料到神靈的任務會和支線任務掛鉤，但是收到系統提示之後墨子瑜還是有一點安心，至少不用四處亂跑找支線了。

　　信息還帶有附件，打開之後提示路線已經錄入手機，同時還有一張照片。

　　一位長發披肩的普通女人，大概二十七八，長相並不精致但也挺耐看。

　　關掉信息打開地圖，地圖上多了一個地點路標。墨子瑜雙擊放大地圖，能夠看到地圖上寫著“蓮花小區”四個字。

　　距離目前的位置不是很遠，正常人步行的話也就二十分鍾，以墨子瑜的屬性即便不是全力趕路，但在十分鍾之內趕到還是很容易的。

　　時間相當充裕。

　　門外響起了撓門的聲音，僅僅停留不到十分鍾，周圍的夢魘分身已經靠了過來。墨子瑜意識到，自己尋找線索時不能再同一個地點停留太久。

　　一劍捅穿房門，連帶著門後的夢魘分身也被扎了個通透。

　　打開房門，夢魘分身貼著緩緩開啟的房門倒在地上，兩隻獸爪一樣的手臂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

　　“明明被洞穿了心臟，依舊還是有活動能力嗎?”墨子瑜喃喃自語。

　　果然不愧被稱為死者。

　　附著著黑白色氣體的墨竹輕輕劃過夢魘分身的後頸，正欲起身的夢魘分身霎時間停止了動作，倒在地上，數分鍾之後化為一攤血水滲入地面。

　　門外沒有其他動靜，這隻夢魘分身應該本身就在樓裡，才能這麽快趕來。

　　墨子瑜快速離開這棟樓，跟著導航一路避開眾多夢魘分身，來到了蓮花小區。

　　還沒踏入小區大門，墨子瑜的手機再次振動起來。

　　神靈告訴墨子瑜，他需要五天時間，才能夠贖完所有的罪。

　　墨子瑜咂咂嘴:“按照老板飛段的說法，我現在是不是可以乖乖等死或者直接抹脖子了?”

　　他收起手機，不以為意。

　　“五天是不是太少了?”

　　墨子瑜走進小區，小區大門左手邊第一棟樓是21棟，目標地點的23棟應該不會太遠。

　　旁邊有一棟樓的五樓開著燈，大概是墨子瑜在庇護之地之外除了路燈第一次看到光線。

　　在燈光的照射下，能夠看到陽台上站著一個人，短發，是個女人。

　　因為背著光的緣故，看不清女人的臉。正要過去看看，卻聽得一聲慘呼。

　　墨子瑜聞聲看去，只見剛剛站在陽台上的女人從樓上落下，慘白的高樓牆壁，讓墨子瑜看清這名女子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紗裙。

　　“這是為了附和‘黑夜死者狂歡’嗎?難得出來一個可能是活人的家夥，居然就跳樓自殺了?”

　　墨子瑜覺得事有蹊蹺， 趕忙走了過去。

　　當他走到樓下時，卻並沒有發現跳樓女子的屍身，甚至地面上連血跡都沒有。

　　“應該不至於有這麽專業的人，在短短幾十秒內就將現場清理乾淨吧?我也沒看到有人在這裡活動過。”

　　墨子瑜抬起頭來，發現公寓的牆壁上掛著“23”的牌子。

　　“這麽巧?”這棟樓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23棟，而且剛才跳樓的女人也是從5樓跳下的。

　　他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亮著燈的5樓，竟然又看到了那個穿著鵝黃色紗裙的短發女子，站在窗子邊。

　　這一幕好像有點眼熟。

　　果不其然，伴隨著一聲慘叫，短發女子從樓上落下，不過這一次，墨子瑜看到一名長發飄飄的女人趴在陽台窗戶邊看著樓下，憤怒、解氣、悲傷、驚慌，各種情緒交織在臉上，形成了一個扭曲複雜的臉龐。

　　這張臉墨子瑜覺得在哪裡見過，雖然有些變形，但這分明就是附件照片上的女人。

　　墨子瑜原先以為這個女人是所謂的女主人，也就是死者，怎麽現在變成了殺人凶手?

　　難道這個摔死的女人才是女主人?

　　墨子瑜看著墜落在地、四肢扭曲的女人，由於側臉著地，女人在落地的那一刻就因為腦挫傷已經死去，腦漿四濺，只是四肢因為神經反應還在不斷抽搐著。

　　紗裙染成猩紅色，女人的頭扭成不正常的角度，看著墨子瑜。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女的人臉部擠壓變形，但是她的眼中分明寫著難以置信四個字，還有對於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