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就是男主,後山那麽多小山丘,他居然也能一下子就找到周思寧。
“都幾點了,你怎還在山上?”周繼國有些生氣,雖然這邊很安全,但是大姐畢竟是個女孩子,自己要有安全防范意識,否則以後要是真的因為這個出了點啥意外,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周思寧沒想到男主會過來找她,聽到他的聲音還有些意外,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道:“你怎來山上了呢,不是說不來了嗎。”
“這不是看你這麽晚還不回家,擔心你就過來看看嗎。”周繼國走上前,低頭看了看背簍裡的草籠子,也知道為啥大姐今天出來這麽長時間了,原來是收獲不夠理想。
“有啥可擔心的,這片我比誰都熟悉,閉著眼睛都走不丟。”周思寧笑呵呵的說道。
“熟能當啥事,要是真碰到壞人,你一個小姑娘在這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以後可不能這樣了,九點前必須回家。”周繼國說的很是嚴肅。這邊七點多天就已經暗下來了,到八點基本上天就已經黑透了。
周思寧知道他是關心她,也就點頭應了下來。
“嗯,我知道了,快來看看我今天的收獲。”她顯擺的踢了踢腳邊的背簍。
周繼國剛剛已經看到了,不過這個時候還是配合的誇讚了一聲,“不錯,我看得有一百多隻吧。”
“可不,我抓了一百二十三隻,翻了兩個山頭才抓到的呢。”她說道這個,眼珠一轉,把主意都打到了男主身上,“正好你過來了,咱倆在這不危險了吧,你在陪我把這個山頭翻完,要不我今晚上睡覺都不安心。”
周繼國對這個大姐沒辦法,只能舍命陪君子,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被大姐指揮的團團轉。
兩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你先進去,確定沒人你在叫我。”周思寧還是蹲在院子外面,讓男主打頭陣。
周繼國原本鬱悶的心情,通過這一個小時的勞累已經恢復正常,看著大姐那窩囊樣,忍不住想笑。
“剛才還傻大膽的叫喚,現在倒是鼠眯了。”
“那不一樣,在這裡,你讓我叫喚,是嫌沒人罵嗎?”周思寧指了指周家,她有自己的一套生存經驗。
“你是在乎挨罵的人?我怎不知道呢。”周繼國笑著說道。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行了,別墨跡了,趕緊的去打探敵情。”周思寧怕遲則生變,催促他趕緊進去。
“哎,好嘞,我這個馬前卒注定要為了大姐你赴湯蹈火啊。”周繼國貧了一句,推門走進了院子。
周家比昨天晚上還安靜。應該是周耀森回家來了,以李如翠為首的一夥兒人都不敢折騰了,所以才這麽安靜的。
周繼國轉身朝著外面招了招手,讓周思寧趕緊的進來。
兩個人交換了下眼神,也不用說話,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周繼國背著大姐的背簍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周思寧則進廚房去舀水洗漱。
這天晚上沒有人等著找周繼國談話了,兩個人洗漱完,消停的躺在床上,分別做起了美夢。
就這麽的,也許是這次的胖揍對李如翠打擊過大,她在周家著實消停了不少,最起碼不在動不動就找周思寧的麻煩,這就讓她很是滿意了。
再加上周思寧找到了一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她安心不少,而且有了男主的幫助,她的存款也在一點點的增加,這讓她對生活的要求不自覺的就提高了點,
簡單的說就是有資本矯情了。 剛進入六月份,周思寧就有些無精打采,除了晚上上山抓蠍子,她做什麽都提不起勁兒來,因為她正處在每個月血崩的那幾天裡。
周思寧躺在床上,覺得生無可戀。
她穿越過來這邊已經兩個月,這種事從來都不是新手,可是之前沒有條件,她剛來的時候不得不在現實面前低頭,沒有選擇的用了原主的月事帶。
這個年代的女人真是遭罪,根本沒有衛生棉,條件好點的女人能用上那種粉色的衛生紙,條件一般的就用月事帶。
周思寧之前從來不知道還有月事帶這種東西,還是穿過來後才見識到的。
那就是兩塊破布拚接而成的帶子,中間是個口袋,可以將草木灰裝進去,然後把帶子兩頭的細線系在腰間。
之前她雖然覺得這樣及其不衛生,但是和鮮血淋漓比起來,她還是選擇了不衛生的月事帶。
可是這次她來月事,拿起之前的月事帶,說啥都下不去手了。
不說這玩意衛生不衛生,就是它的歸屬權都是個問題。
原來對於女人來說,牙刷和男人是不能共用的,她現在很想再加上去一條,那就是牙刷男人和月事帶都不能和人共用。
之前她忙忙碌碌的,把這茬就給忘了,沒有提前做好準備,今天早上突然來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她不準備在用原主的衛生用品了,她打算堅持一下,等中午得空,她就去鎮上的供銷社裡去看看,她需要買點衛生紙,就是沒有衛生紙買,她也需要一個從頭到尾都隻屬於她的月事帶。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周思寧連雞蛋都沒吃,確定了那屋兩個人都睡下後,她快馬加鞭的就往供銷社跑去。
到了鎮上,她哪都沒心思逛,一頭就扎進了供銷社。
可是巧了,之前賣給她手電筒那個男售貨員一眼就看到了她,因為是熟人,很自然的就笑著問道:“哎呦,同志你又來了啊,這次想買點什麽啊?”
“我想買衛生紙,你這有吧?”周思寧到是沒覺得有啥不好意思,大咧咧的問道。
這到是把男售貨員鬧了個大紅臉,這個時候女人買衛生紙是幹啥用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孩談論這個不臉紅都難。
“咳咳,你等等啊,這個我還真不大清楚,我去找我同事來跟你說。”他趕緊的轉頭找人求助去了。
結果還不湊巧,中午值班的女同志只有那次和周思寧發生矛盾那個,沒有辦法,男售貨員只能讓她出來招呼。
“買什麽?”女售貨員態度還是不太好。
周思寧沒空和她計較,“我要買衛生紙,多少錢一卷?”她剛剛就看到貨架上的衛生紙了,這個時候直接問價格,她覺得她要支持不住了,在耽誤下去,她怕是要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