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電光一閃,接下來便什麽都看不清了,凌落急忙把拉姿麗撲倒在一旁,緊接著劈啪的電流聲從後背擦身而過,將對面的廣告牌燒成了一片廢鐵。
凌落看著身後的慘狀,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十萬伏特,還真的不是人能硬抗的啊!
“這……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一隻松鼠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能量?”拉姿麗皺了皺眉頭,眼神凌厲的盯著不遠處一臉得意的小家夥。
“它叫皮卡丘,是一隻電耗子,體內蘊藏著非常大的電流,不要冒然接近它。”凌落警告道。
見前者還壓在自己身上,拉姿麗不禁一把將凌落推到一旁,隨即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從地上爬了起來。
“討厭,又把衣服弄髒了,回去之後又有的忙了,都怪你。”拉姿麗扭過頭去,嘀咕道。
凌落站直身子,白了拉姿麗一眼,不滿的說:“我是為了救你啊,要不然你就被電流燒成灰了,真是的。”
說完,凌落又不禁皺了皺眉頭,被如此高的電壓擦身而過,背後定然會被灼傷,此刻一股火辣辣的痛感傳遍全身。
“哼,不過是些種程度的攻擊罷了,你以為能傷到我嗎?還是注意好你自己吧。”拉姿麗有些不領情的說,但是她似乎也看出了凌落的異樣,幾步來到後者身邊,仔細看了看,不無關心的問道:“怎麽了?你受傷了嗎?”
“我沒那麽脆弱,還是先處理這個小家夥的問題吧。”
說著,凌落再次望向面前的搗蛋鬼,此刻這隻皮卡丘剛剛將從拉姿麗手中搶來的甜筒吃乾淨,隨即做了個鬼臉,又一溜煙跑了。
“站住!”
見狀,凌落忙又追了上去,而落在身後的拉姿麗,卻一眼看到了前者後背那道明顯的灼傷,心下不禁一怔。
從巷子裡回到街道上,左右觀望了幾眼,哪裡還能看到皮卡丘的蹤影?凌落神色有些懊惱,一看手表,已經快到了昨天和智子約定的時間,心下更加有些焦急。
“真的是你啊……凌落先生,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了。”這時耳邊突然傳來高興的呼喊,扭過頭來,卻正好看到智子揮著手朝自己的方向跑來。
凌落也不禁笑著打了聲招呼,開口道:“好巧啊,智子小姐,你怎麽會在這裡?”
智子幾步跑了過來,略微喘息了幾聲,抬起頭來笑道:“我家就住在這附近啊,現在正準備去海灘呢,凌落先生為何也會出現在這裡呢?”
“我陪同伴來買一些東西,正好路過。”說著,凌落轉過身來,將剛才放在地上的服裝袋又提了起來。
“凌落先生,您的後背!”
凌落轉身的一瞬間,智子發現其後背的衣服已經被燒焦碳化,從中露出了一道驚人的灼熱傷痕,不禁驚呼出聲。
“哦……果然受了很重的傷嗎?抱歉,今天的訓練可能要耽擱了。”凌落摸著後腦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智子忙走上前來,幫凌落將衣服整理好,同時從隨身攜帶的包裹中取出了一卷繃帶,為凌落將傷口裹住了些許。
“欸?你為什麽會隨身攜帶著這種東西?”凌落有些好奇的問。
“那個……凌落先生應該也碰到那個孩子了吧。”智子聲音有些低沉的說。
凌落忙回過頭來,有些驚奇的看著智子,半晌才開口道:“智子小姐,莫非你知道那隻皮卡丘?”
正在這時,之前在原地遲疑了稍許的拉姿麗也趕了過來,
見智子正和凌落坐在一起,手中還拿著一卷繃帶在幫凌落處理傷口,心中沒來由感到一絲煩躁,她扭過頭去,將拳頭往牆上一杵,緊接著幾道裂縫悄然出現…… 似乎感覺到了拉姿麗的到來,凌落回過頭來,見後者正站在牆邊,不由得馬上招呼道:“拉姿麗,你找到那隻皮卡丘了嗎?”
“沒有,跟丟了。”拉姿麗淡淡的說。
“那個……凌落先生,我知道那孩子在哪。”這時坐在自己身邊的智子卻突然開口道。
凌落聽了,臉上不禁馬上浮現出了一絲喜悅,忙問道:“真的嗎智子小姐?你知道那個搗蛋鬼在哪裡嗎?”
“那孩子……之前是我的朋友,它經常到我家來玩,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那孩子突然變了,總是愛惡作劇,甚至經常偷別人的東西,也不再來我家了,沒想到它今天竟然會做出傷害人類的事情來,我想不能再放任不管了。”智子說著,又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凌落。
“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它,只是這孩子並沒有做過什麽危害太大的壞事,請你們不要傷害它。”
凌落馬上拍了拍胸脯,笑道:“放心吧鳴智子小姐,我不會傷害它的,只不過是想拿回一些東西而已,而且正如你所說,就這麽放任它到處闖禍,也不是個辦法。”說著,凌落又扭過頭來,衝著拉姿麗喊道:“拉姿麗,快過來,我們該走了,智子小姐知道那個小家夥在哪裡,她可以帶我們過去。”
“無聊,找那種東西做什麽?要去你去吧,我有些累了,想回旅館去了。”說著,拉姿麗低著頭,徑自朝另一個方向而去了。
凌落本來有些興奮的表情,馬上便被拉姿麗冷漠的態度衝散了。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剛剛對方明明喊著一定要抓住這隻搗蛋鬼,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態度。
“抱歉,智子小姐,我的同伴好像身體有些不舒服,可能沒法過去了,要不……”
“沒關系的,凌落先生不也受了傷嗎?還是先回去打理一下再去找那孩子吧。”說著,智子站起身來,後退了兩步,隨即笑著揮了揮手,告別道:“那就有時間再碰面了,拜拜,凌落先生。”
“嗯,改天見,智子小姐。”
目送著鳴智子離開,凌落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提起買的幾袋衣服,馬上追著拉姿麗而去。
但是剛邁開步子,卻發現拉姿麗並沒有走遠,反而就靠在不遠處的樹乾上。
凌落於是幾步跑到她跟前,開口道:“你怎麽了?突然說身體不舒服?騙人的吧?”
“對!我就是騙人的,那又怎麽樣?”拉姿麗有些任性的說,隨即一把拿過凌落手中提的袋子,頭也不回的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