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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將行》第四十三章巫蠱
  第043章巫蠱

  韋銘來到大將軍府門前,剛準備進去,頭上忽然挨了一記,他回頭,看到藤蘿出現在街道的拐角處。

  韋銘迎上去,但藤蘿轉身走著,韋銘走多快,藤蘿走的便有多快,不讓韋銘靠近。韋銘一路跟隨藤蘿出了長安城,來到了槐裡。

  兩人你追我趕了整整一天。

  韋銘跟隨藤蘿進入槐裡的一戶院落,藤蘿終於在庭院中轉身看向韋銘,眼神略顯深沉。

  韋銘還沉浸在見到故人的喜悅中,問道:“你什麽時候來長安的?也不來看我。”

  藤蘿不理韋銘的熱情問候,只是道:“你跟我來。”

  在藤蘿的帶領下,韋銘來到主臥,看到了躺在床上、沉睡著的雋不疑。

  雋不疑嘴唇發紫,沒有衣物遮蓋的臉面與裸露的手腕上,有一些猩紅斑點。

  雋不疑臉上面帶痛苦之色,額頭布滿豆粒大的冷汗,雖然蓋著很厚的被褥,卻還在喊冷。

  整個臥室,散發著一股汗臭。

  “他這是怎麽了?”韋銘問。

  藤蘿道:“他種了巫蠱之毒。我已經為他接種了疫苗,眼下能否活下來,全靠他自己的意志了。”

  韋銘向後退了一步,問道:“真的有巫蠱之毒?”

  藤蘿看著一臉警惕的韋銘,她曾經偷偷提取了韋銘的血液到總部研究,這家夥身上的血清種類多到數不清,巫蠱之毒根本毒死不了他。

  藤蘿用於治療雋不疑的血清便是根據韋銘的血液作為培養基製成的。

  藤蘿道:“自然是有的,若非巫蠱之毒真實存在,漢朝高層又怎會談巫蠱而色變。不過,對於巫蠱也不用過於神話了,它也不過是瘟疫的變種。放心好了,巫蠱之毒對你是無效的。”

  韋銘訕訕一笑,他上前繼續觀察了雋不疑許久,問道:“他沒有大礙吧?”

  藤蘿道:“我不是說了嗎?就看今晚他能否挺下來了。他是被人強行種植了巫蠱之毒,即便還活著,元氣也有折損,恐怕不能長壽。”

  韋銘聽了,默然良久道:“能夠做到兩千石的京兆伊,這一生也算是有所交代了。倒也不比糾結壽元長短。”

  藤蘿忽然道:“聽說你結婚了,恭喜了啊!”

  韋銘點了點頭道:“趙瑤是個不錯的女孩。”

  “桑小桑怎麽辦?她不是也喜歡你嗎?”

  韋銘道:“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這就是你的解決方式?”

  韋銘被藤蘿問的有些煩:“我能有什麽辦法?桑小桑不嫁給我,又不會死。”

  藤蘿被韋銘魯莽頂撞地說不出話來。韋銘也覺得自己有些莽撞了,對藤蘿道:“抱歉了,我不該對你發火的。”

  韋銘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對藤蘿道:“我要回去一趟。”

  藤蘿透過房門,看到夜空中的明月:“天已經晚了,即便你回去,長安城門也關著。”

  韋銘道:“我可以利用飛爪逾過城牆。”

  “你何必要那麽急?”

  “雋公的母親還在家中擔心,我得把這裡的事情告訴她。讓她安心。”

  “若是雋公不能好轉呢?”

  韋銘遲疑了一下道:“若真那樣,也是命。”

  雋不疑生也好,死也好,做母親的都有權知道。他一個外人沒有權利隱瞞。

  韋銘說罷,便走出了屋門。當晚的夜黑黢黢的,也難以尋到馬,韋銘便利用兩隻腳,走了一夜,來到了長安城西門。

此時雞鳴聲起,城門已經打開,倒也不用他逾過城牆了。  萬戶人家燈火熄滅,還未起床。只有雋家的燈火還在亮著。韋銘敲門,阿忠打著哈欠給韋銘開了門,看到韋銘,大喜,問道:“找到老爺下落了嗎?”

  韋銘點了點頭,來到大堂,拜見雋母,直接道:“我已經找到家主了。”

  雋母激動之下,顧不得禮儀,抓住韋銘的手問道:“他現在哪裡?為什麽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韋銘不方便說雋不疑中了巫蠱的事情,道:“我帶你去見他們吧。”

  雋母當下答應了。雋家的車馬被雋不疑用了,留在京兆府,雋母從鄰居家借來了馬車,韋銘親自駕車,帶著雋母前往槐裡,阿忠則留下來看家。

  抵達槐裡,陽光已經升起。韋銘攙扶著雋母下車,雋母下了車,卻遲疑著不肯進屋了。韋銘本要勸說,雋母卻已經先朝屋內堅定地走了過去,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雋不疑。

  雋不疑依舊昏迷不醒。

  韋銘本以為雋母會失聲痛哭。畢竟,女人都是十分軟弱的。

  雋母靜靜地看著雋不疑,雖然不出聲,卻不時用手帕擦掉眼淚,她問韋銘:“曼倩會好起來吧?”

  韋銘見藤蘿不在屋內,隻得敷衍道:“家主不會有事的。”

  雋母仿佛即將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點頭道:“對,是這樣。咱們就不要打擾曼倩休息了。”說著, 竟是拉著韋銘走出了房屋,兩個人在院落內曬太陽。

  韋銘奔走了一晚上,早已經是饑腸轆轆,可他又不放心雋母,只能忍著饑餓,在一旁看著她。

  藤蘿回來,看到韋銘與雋母兩個,俱都精神萎靡的站在院落中,像是一對逃難的母子一般,笑道:“你們怎麽不進去看雋公,他現在應該醒來了,可能需要人照顧呢。”

  雋母聽了,便直接進屋了。

  韋銘看著藤蘿,問道:“你去了哪裡?”

  藤蘿沒有回答韋銘的話,而是將一盒棗糕遞給韋銘,然後道:“我要走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見藤蘿轉身要走,韋銘上前按住藤蘿的肩膀,問道:“你要去哪裡?”

  藤蘿將韋銘的手掰開了,往外走去,並不回頭。

  韋銘看著藤蘿離開得決絕,心裡有些悵惘,但也僅此而已了。

  雋不疑醒來,得知是韋銘救的自己,心中有些詫異,還是在病床上向韋銘拱手致謝。韋銘不置可否,雋不疑身體虛弱,行不得路,被韋銘抱上了馬車。

  回到長安城後,雋不疑不理母親的勸阻,執意要帶病去辦公,被韋銘直接一拳砸暈,扔回了床上。

  雋母這才弄明白她嘴裡的阿銘絕不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家奴,而是一個粗暴爺們。

  韋銘將雋不疑砸暈抱上床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忙碌了一個晚上,奔波許久,疲憊非常,剛躺在床上,便眼皮沉沉,睡過去了。雋母進來,看到韋銘在床上躺成了大字,便幫他脫掉了鞋子,蓋上了被子,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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