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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將行》第一十五章花縣令
  第015章花縣令

  三月末,韋銘帶著桑小桑與朱迎雪兩個下了山,一路往南,準備前往陽城縣城。

  自從趙裡長走後,乞活寨的吃喝拉撒管帳便由朱迎雪與桑小桑兩個負責了。

  朱迎雪依舊改不了好為人師的習慣,他見桑小桑不識字,便要教桑小桑識字。桑小桑一開始不想學的,但不知道為何,後來又拜了朱迎雪為師。

  三人來到一片鄉野,朱迎雪忽然大踏步上前,攔住了韋銘與桑小桑,拿著芭蕉扇指著田地裡工作的農夫,大聲道:“徒兒,今日春景正濃,何不賦詩一首?以應此景。”

  韋銘詫異的看著桑小桑,問道:“你會作詩?”

  桑小桑小臉蛋漲紅,卻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原本賣力耕田的農夫們看到這邊的奇怪事情,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聽桑小桑作詩。

  只見桑小桑念道:“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尤餓死。”

  農夫們聽了桑小桑的詩,一個個都是悵然若失,其中一個農夫走了過來,向桑小桑抱拳施禮道:“姑娘的一番話,說中了俺們的心聲。家貧無以為謝,隻得對姑娘躬身一拜。”說罷,向後退了一步,對著桑小桑拜了一下。

  桑小桑原本想要阻止的。這首詩本不是她的,她哪裡有資格接受別人的跪拜呢。

  但韋銘搖頭讓她不要這樣做。

  韋銘道:“我觀你們,不缺谷物農具,鐵犁牛耕,若是忙活一季,不遇天災,至少也能夠混個溫飽吧?”

  農夫苦笑道:“縱使沒有天災,亦有人禍。兄弟不知,這陽城縣有三大豪強,分別是朱,李,張三家,佔據了全縣百分之九十的土地,收租之重,佔我等收成三分之二,便是災年,也並不減免。我隻想著種完這一季,若是活不成,便去陽城山去,加入那乞活寨,也能多活幾年。”

  韋銘聽了,默然不語,向農夫拱了拱手,便離開前往陽城了。

  桑小桑看韋銘心情沉重,也不好問他自己詩作的怎麽樣,只能一樣默然不語,跟在身後。

  朱迎雪對韋銘道:“我知道你想要將乞活寨的人安置到山下來,但你也看到,下山就是個死,留在山上反而能苟活一世。”

  朱迎雪猜中自己的想法,韋銘並不感到奇怪。他這次讓朱迎雪跟隨自己而來,便是希望能夠借助他的眼光,來審視陽城縣,究竟是不是乞活寨眾人安居的地方。

  如今,韋銘卻已經知道,只要三大豪族繼續佔有大量的土地,陽城縣就並不存在安居之所。

  中午時分,三人抵達陽城縣。乞活寨內有多名嬰兒,桑小桑要去買些雞子(雞蛋)給孕婦補補身子,韋銘讓朱迎雪陪著一起去,他則信步走在陽城縣中,準備好好考察一下這座縣城。

  韋銘信步來到縣寺,卻看到大門外的公告欄上,貼著一張告示,周圍站滿了人,更傳來一聲聲轟笑聲。

  韋銘各自較高,站在後面也能看清公告欄上的內容,待看了內容,也是不由得笑了起來。

  花縣令來陽城縣赴任,不比韋銘在陽城山立寨早。可在赴任途中,老婆居然被劫持了。信中還汙蔑說是乞活寨乾的。如今正在征募力能搏虎的勇士帶隊,想要一舉蕩平陽城山。

  韋銘感到好笑,他乞活寨還沒有打陽城縣的主意,陽城縣到要主動找上門來了。

  韋銘上前,正要揭下告示,卻有另外一個人上前,快他一步,將告示揭了。

  韋銘看向那人,眉若柳眉,目若朗星,白白淨淨,端的是一個美少年,一身獵戶打扮,手持一把獵弓,手裡拿著一個啃了一半的果子,將告示藏在懷裡,警惕得看著韋銘。

  聞訊的官吏來到,少年對官吏道:“先到先得,告示是我先拿到的。”

  官吏見少年身形還未長成,弱不禁風的模樣,笑道:“你這孩兒,可不知道山上的危險。還是快回家中,莫讓家裡人擔心。”

  少年舉起手中的弓道:“只要我有此弓,便是射殺乞活寨首領,又有何難?”

  韋銘本準備離開,卻被官吏拉住:“這位大俠,你與這位小兄弟,隨我一起去見縣尊吧。誰當選還是由他來決斷。”

  韋銘推辭道:“我看這位小英雄,箭法了得,你們縣老爺保不準更喜歡少年郎。”

  官吏苦笑道:“大俠莫要取笑了。且隨我一起去見縣尊吧。”

  韋銘見推辭不得,便隨少年兩個一起進入縣寺,去見花縣令。

  待進入官寺後,官吏讓韋銘與少年留在大堂內,自己去把花縣令請來。花縣令被那官吏攙扶著走了過來。

  韋銘定睛看去,花縣令四五十歲年紀,瘦的如猴兒一般,一張尖酸刻薄麻子臉,小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他看向韋銘道:“你就是那個揭榜的少年?”

  韋銘指了指旁邊的少年道:“他才是。 ”

  花縣令又面對這一團空氣道:“你是那個揭榜的少年?可瞧年紀,你比他大啊?”

  官吏無奈,幫助花縣令定了腦袋,對韋銘道:“縣尊有些斜視,請兩位多多體諒。”隨即又對花縣令道:“縣尊,你就說正事吧。”

  花縣令抬著頭,對著房頂道:“那就讓他們比試一下身手吧,誰若是贏了,誰就領隊。”

  少年舉起手中的弓道:“我願意比試。”

  四人當即來到庭院之中,韋銘拔出了刀,少年的弓上了箭,雙方距離在百步之遙。

  花縣令一會轉頭看向少年,一會轉頭看向韋銘,忽然指著天空道:“看,天上有隻鴻雁!”

  少年好奇心強,抬頭朝天空上看去,卻是一隻鳥也沒有,這時韋銘已經大踏步衝了上來,少年大驚失色,射出的箭失去了準頭,射在了地上,手中的弓弦被韋銘揮刀斬斷。

  沒有了弓的弓箭手,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少年呆呆的看著手中的箭,怒視花縣令:“都怪你!我本來能贏的!”

  花縣令淡淡道:“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查也。若沒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心境,縱然有一身武藝,我又怎能放心讓你帶兵呢?少年,你還是回家,多多成長幾年吧。”

  少年回頭看向韋銘:“你弄斷了我的弓弦,我拿什麽打獵,奉養老母?”

  韋銘苦笑一聲,掏出五六個大錢,扔給了少年,少年接過,昂首挺胸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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