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殺人者孤狼韋銘
韋銘將一張地圖交給韋父,請求韋父繼續帶著眾人往南去,到達自己所標記的地點。自己則帶著劉亭長一路來到了定陵縣賭場。
為了怕引人注目,劉亭長最終保住了自己的一條胳膊,兩人來到賭場後,劉亭長指著前方沉迷六博的一個光頭油面男子道:“便是他告訴我的。”
韋銘看了一眼油面光頭,轉身審視劉亭長。劉亭長連忙低下了頭。不敢正視韋銘。
韋銘歎息一聲道:“你走吧,想要活命,關於我的事情,永遠不要向任何人提及。”韋銘這樣說,顯然是饒過劉亭長了。倒不是說劉亭長值得原諒,而是韋銘認識油面光頭。
這位油面光頭在綠林之中也是赫赫有名,被稱為大悲和尚。大悲和尚對外說,自己具有六識,知人所不知,識人所不識。但韋銘卻知道,大悲和尚是個假和尚,並且在為繡衣做事。如果說真有人知道黑市懸賞令的幕後東家,那就一定是此人了。
韋銘掏出一把錢,往角落一撒,周圍原本聚在的一起的賭徒們都低頭去拾錢,只有大悲和尚依舊安坐在案上,他抬頭看到手持環首刀的韋銘。
大悲和尚歎息道:“孤狼韋銘!想不到你到現在還沒有死!”
眾賭徒聽說是孤狼韋銘,一個個嚇得逃離了賭場,整個賭場瞬間變得清靜起來。
韋銘道:“我既然沒死,那你就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
大悲和尚歎息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且看我面,雙方罷手吧。”
韋銘道:“我的人已經死掉一個了,我也要他們死掉一個人。”
“真的要這樣嗎?據我所知,死去的那名中年婦女與你的關系並不大。對方願意賠付你一大筆錢。這絕對是劃算的買賣,你總該知道,在這個世道,人命並不值錢。”
韋銘道:“我不要錢,我只要一命賠一命。”
“你要這樣,咱們就沒得談了。”
韋銘忽然揮刀,割掉了大悲和尚的左耳,大悲和尚痛呼一聲,捂著血淋淋的左耳,不敢置信的看著韋銘。
韋銘大聲道:“我韋銘行事,何需要你說三道四,現在告訴我,幕後東家是誰?我耐心有限,已經迫不接待要割掉你右邊的耳朵啦!”
大悲和尚怨恨的看著韋銘,他坐在蒲團上,卻拒絕告訴韋銘任何事情。
韋銘沉聲道:“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那我……”
“孤狼韋銘!我可有資格代替幕後東家說話嗎?”
韋銘回頭一看,瞳孔不由得一縮,他向後退卻了幾步,這才站住了,刀鋒離開了大悲和尚的右耳,冷聲道:“你來了。”
來者一身粗布的衣裳,但漿洗的很乾淨,頭上戴著一扇鬥笠,手裡提著一根普通的綠色竹杖。這卻是韋銘曾經苦苦尋找的人。江湖人稱綠竹先生。
當初,正是他將韋銘引開,太子劉據失去了保護,自殺於泉鴆裡。韋銘引以為奇恥大辱。
綠竹先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來了,再不來,大悲和尚便沒有耳朵了。孤狼,多年不見,你怎麽還是這麽暴戾?”
韋銘道:“我找了你好久。”
“見到故人,你是不是和我一樣的開心。”
韋銘沉聲道:“我開心的很,今日這一戰,總算是對過去有一個了結了。”
“我想念你的人,你卻是想要我的命啊。要不是那人給的錢多,我實在不願意插手這件事情呢。也罷,
也罷,乾完這一票,真的要考慮金盆洗手的事情了。” 賭場的空間狹小而又昏暗,綠竹先生選擇出場的時機很巧,他知道韋銘的刀法講究大開大闔,便挑在此時攔截,此時他站在門口,堵住了韋銘衝出的路。
韋銘看著綠竹先生手中那個普通至極的竹杖,便是這把平平無奇的竹杖,不知道點穿了多少英雄好漢的胸口,綠竹先生之名,實來自與這把殺了無數人的竹杖。
綠竹先生已經暗中觀察了韋銘好久了,知道韋銘的武藝多年來並無進步,自己幾年前可以調戲他,現在也一樣可以。
韋銘缺將刀入鞘,揮舞著拳頭,硬生生衝了過來,綠竹先生抬起竹杖,朝韋銘胸前點去,這個動作他已經做了上萬次,從未失手。
這一次,綠水先生也未失手。但竹杖卻被韋銘握住了,竹竿失去了控制,也不過是一杆普通的竹杖罷了,韋銘輕輕一折,便給折斷了,韋銘拿起折斷的一半,狠狠的插進了綠竹先生的心窩。
綠竹先生不敢置信的看著這這一切,他這竹杖一點,實有千鈞之力,韋銘竟硬生生靠著胸口給擋住了。
綠竹先生被韋銘往後按在了牆上,韋銘怒問:“誰是幕後東家?”
綠竹先生卻面帶嘲諷地看著韋銘:“想到知道?我偏不告訴你。你永遠都只是被利用的那個,是個可憐的工具人!”
韋銘一聲怒吼, 一拳砸在了綠竹先生的腦袋上,這是他多年以來怨恨的積攢,隻一拳便將綠竹先生給砸死了。
大悲和尚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綠竹先生會敗,還敗的這樣慘,他想要逃,已經來不及了,竟是又被韋銘拿刀割去了右耳。
如此的虐待之下,讓大悲和尚再也忍受不住,哭泣喊叫著:“我說,我說,我只知道原家聘請了綠竹先生來阻止你報復,別的就不知道了。”
韋銘道:“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韋銘自覺沒有做對不起原家的事情。
大悲和尚卻道:“原家大女因你而死,即便不是你殺的,原家也會遷怒於你。那些豪族大家什麽時候會和咱們講道理了!”
韋銘沉思了半響,選擇接受了大悲和尚的說法,提著刀,從賭場牽走一匹快馬,直奔原家而來。
大悲和尚的話深深的觸動了韋銘。韋銘並不會因為原芷,而就放過原家。原家既然選擇與他作對,就要付出代價。
九月十日,韋銘重回陽翟,天色剛蒙蒙亮,雞鳴聲剛起,韋銘利用飛抓進入了城內,直奔原府而來。抵達原府時,天已經大亮。當原家家丁打開城門時,卻看到韋銘赫然站在門口。
韋銘闖入原府,見人便殺,原府措手不及,被韋銘闖入到了內院,進了原家家主的臥室。
原家家主看著韋銘,大罵道:“你這頭凶狠的畜生!”
韋銘道:“是你逼著我不能做人,只能做個畜生!”說罷一刀割掉了原家家主的人頭,拎在手裡,走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