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裡奧皺起了眉頭。
“裡奧·貝克,自大一向是你的毛病啊,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哦,不對,你已經不會有未來了……呵呵呵……”
“你這家夥……想說什麽?”裡奧感覺到脊背上的一絲寒意,旋即轉過身子、又環視著四周,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你明明都知道我有很多小道具,還敢這樣直接使用我的東西——看看你自己的手吧!”
該死!這把匕首!裡奧旋即低下腦袋,看向了自己的手——借由那個洞透露出來的微弱的和光芒,那隻握著刀的手已經乾癟得如同乾屍的手臂,並且這病毒一般的侵蝕在不斷的蔓延著。
“它的名字叫‘聖判’,是只有內心絕對聖潔的人才可以使用的武器,否則就會被侵蝕。”夜鶯小姐發出了幽幽的笑聲,“裡奧·貝克,你確實聰明,但是你沒有注意到這樣的細節——那就是我接觸這把匕首的手上戴著手套!
“它會做些什麽嗎……我也不知道它會做出些什麽來啊……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它會控制你的心智,用你的手抓握著這把匕首刺向你自己的心臟……哈哈哈,裡奧·貝克,這場戰鬥,是我贏了!”
“啊!”夜鶯小姐怔怔的低下了頭,自己的胸膛上已經穿刺出了猩紅色的刀尖。她的嘴角流出一道鮮血,旋即掙扎著張大了嘴試圖吸入更多的空氣,卻噴出了更多的鮮血。
“看起來,它似乎對你的仇恨要更深一點……”裡奧歪了歪腦袋,從夜鶯小姐的身上抽出了這把匕首。
“這……這怎麽可能……我這麽可能會……輸……”夜鶯小姐大口的喘息著,試圖將自己的手指伸到口袋裡面拿出什麽,但是肌肉的僵硬使得她幾乎動彈不得,緩緩移動的手指怕是等不到伸進口袋中了。
“你失敗的原因只有一個,我的夜鶯小姐。”裡奧已經轉過身去,“只有一個很簡單的答案。”他回過了頭,那雙幽綠色的眼睛在黑暗之中放著亮光,“就是你把我惹毛了……”他甩手扔開了手中的匕首,那被侵蝕的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複原。
“怎麽可能……它……怎麽會主動讓你放開它……你怎麽可能……”
“‘我怎麽可能是內心絕對聖潔的人’嗎?”裡奧握住了自己右手的手腕,旋轉著自己的右手來適應這般變化,“呵呵,其實我也有些詫異,我本以為結果就是這樣同歸於盡了。”他看向了落在地面上的匕首,笑了笑,“不過放心吧,我會讓你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的——對於手工藝這一方面,我是很有自信的。”
“你……怎麽會……知道……”夜鶯小姐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弱了。
“不,我不知道。”裡奧聳了聳肩,“但是我聽到了它的呼喚、它的哀嚎、它的悲鳴、它的求救的呼喊。”他笑了笑,“或許這就是你——使用手套來接觸它所無法了解到的吧。”他蹲下了身子,看著花紋精美的小刀,“是誰,是誰這樣殘忍、這樣對待你?”
“無從得知了吧……”裡奧站起了身子,從自己的衣角上扯下一塊布,握住了聖判,將它抱在了自己的胸口,“走了,夥計,等遊戲之後,我會還原你原本的樣子,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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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這聲音……是裘克?”班恩警覺的站起了身子,“這家夥怎麽現在才出現?他去了哪裡?”
“聲音好像是從樓上傳過來的。
”美智子擔憂的眨了眨眼,“該不會有什麽意外吧?” “放心,如果他要有危險的話,估計早就已經死在樓上了。”傑克倒是不怎麽擔心這個家夥,“而且剛才的聲音並不是從樓上傳來的,而是從花園的門後傳來的。”他指了指花園裡面那個拍打著門窗的滑稽身影,“你看,他不就在那裡嗎?”
“啊,花園的門被反鎖了!”班恩連忙走過去試圖打開花園的門。
“班恩,等等!”傑克一把抓住了班恩將他攔了下來,“你看這門把手上似乎有什麽異常!”
班恩低頭看了看金屬的門把手,圓形的門把手似乎是被一刀切成了兩個部分,向著外面的這一部分仿佛是專門用來拆卸下來的一樣。
“這……這是什麽……”美智子驚異的瞪圓了雙眼,也圍了過來。
三個人一陣仔細的觀察之後,也沒有發現什麽端倪。
“要不試試把它拆下來?”班恩提議,看向了傑克的利爪。傑克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舉起了自己的左手一爪子劃過了門把手的裂隙。
“這……”傑克瞳孔一縮,而班恩直接嚇得跌坐在了地面上。
“這是那枚緋紅手裡劍的藏匿之所——就是這個門把手!”班恩叫了起來。在門把手的中間,有一個十字形的缺口,除去三個完整的角之外,還有一個不完整的角,似乎是專門為了讓裡面的手裡劍能劃傷不小心觸碰到門把手上露出那一小塊尖角的人。不過此時此刻,裡面已經是空空如也,只是一個鏤空的門把手而已。
確認了門把手並沒有任何其他的異常之後,由戴著手套的班恩打開了後院的門放裘克進入了餐廳。
“哈啊……哈啊……”裘克一進門就直接癱倒在了椅子上,大喘著粗氣,驚恐的瞪圓了雙眼。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班恩眨了眨眼,“別著急,慢慢說……”但實際上,他也被裘克的樣子弄得恐慌了起來——該不是什麽糟糕的事情發生了——裡奧現在還生死未卜,不會……
“在您拖著咱離開了餐廳的時候,咱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貝克先生,在臥室裡面呆了一會兒之後,直接從後面的小樓梯繞到了花園中——一個是通過采集些藥草、或者是修剪花園能讓自己感到一絲心安。還有就是能透過這玻璃來看看貝克先生在裡面的情況,確認一下他是否需要幫助。
“不過看起來他是沒有發現咱的,在咱們離開了不久之後,他便倒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想到遊戲就在明天的凌晨開始,這幾天的勞累,咱在這個時候方才感受到自己已經困得不行,旋即就聽著噴泉的潺潺水聲、風拂殘葉的刷刷聲,在花園之中睡了下去。”
“呃……說重點……”班恩感到一絲汗顏。
“這是前提,為了製造咱的不在場——啊,應該是說非主觀因素導致的證明。”裘克指了指那片空地,“您們難道還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麽?”傑克皺起了眉。
“緋紅手裡劍啊!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