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裡奧?”看起來,班恩恢復了正常,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鐵索,“噢,上帝啊!我都做了些什麽?”
“不……你做得很好……班恩……”裡奧的聲音沙啞,“是你的鐵索……才讓我有了機會……”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半跪下來,大口喘息著,“不過,麻煩你……先把鐵索收回去……不然的話……我的‘憤怒’無法治愈這個傷勢啊……”
“哦……哦,好的……”班恩絲毫沒有擔心裡奧會因為出血過多而昏厥過去導致無法開出“憤怒”——他跟自己這麽說了,那他一定計算好了。
鐵索抽離身體,飆灑出了成片的鮮血。
“噗——啊!”裡奧從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裡奧!”與班恩不同,傑克還是非常擔心這一冒險的舉動的。
“我……我沒事……”裡奧虛弱的抬起頭,“我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你們……去看看裘克怎麽樣……”
“咱沒事。”裘克出現在了視野中,雖然他這麽說著,但是他走路起來還是搖搖晃晃的——方才的攻擊對他造成的傷害絕對不輕,“倒是謝謝您了,貝克先生。”
“不過,裡奧,那枚手裡劍的秘密究竟是什麽?”班恩將裡奧再一次扶到牆邊,“為何它會有如此恐怖的能力?又是什麽觸發了他的能力?”
“咳咳……班恩,我現在……腦子有些混亂……可能解釋不清楚……”因為短時間內多次使用“憤怒”,導致裡奧現在想要把腦袋抬起來都十分吃力,“麻煩你,把我……把我扶到餐桌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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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女人氣得攥緊了拳頭,“失敗了嗎?就這樣機緣巧合的逃過了‘仇恨之眼’的攻擊嗎……”
“意料之中……”男人笑了笑,“若是這樣的攻擊都逃不過,這些家夥又有什麽資格來參加我的遊戲呢?”
“您說的在理!”女人低下了腦袋,“大人,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應該是什麽呢?”
“喂……喂……”男人的眼皮跳動了幾下,“明明前些日子還是嬌羞粘人的狐狸精模樣,現在卻又擺出一副工作狂人女的姿態——這個家夥……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呢……”
“您說什麽?”女人依舊低著腦袋,絲毫不敢抬頭。
“啊……沒什麽……”男人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既然讓裡奧和美智子的矛盾更大化的離間計劃失敗了,那麽是時候用‘糜爛之軀’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了……”
“‘糜爛之軀’……嗎?”女人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
“嗯?有什麽不妥嗎?”男人憤怒的用攥成拳頭的右手敲打椅子的扶手,“還是說,你認為他們發現的‘手裡劍’的秘密足矣與這枚抗衡?”
“不,大人……”女人露出了一副諂媚的神色,“我可沒有懷疑‘糜爛之軀’的能力——我只是在想……”她伸出了她的舌頭,順時針舔舐了自己的嘴唇一圈,“若是遊戲開始之前就出現了死人,那這場遊戲是否還存在著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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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也算是為了一個該死的“消食”的主意,活活的在花園中浪費了一整個下午。不過好在美智子並沒有咕咕掉裡奧提出的邀請——或許是真的在遵守約定、又亦或是餓了——在晚餐的時間準時的到了餐廳。
“你……你們這是經歷了什麽嗎?”雖然有驚訝,但那只不過是一瞬。美智子也對這四個人沒有什麽好感,
自然也沒有多追問什麽。 “呵,說來話長——不過一句話總結的話,都是一枚手裡劍惹的禍啊……”傑克捂住了臉,表情有些許陰鬱。
“手……手裡劍?”美智子重複著,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你是說,有一枚手裡劍把你們四個人搞成這個樣子?我倒還真想見見那東西長成什麽樣子……”
“其實就在那裡。”裘克好死不死的把手裡劍所在的地方指了出來。
得到了這個信息——或許是出於好奇心的驅使,美智子站起身來,向著那枚手裡劍的方向走過去。
“喂!”班恩一把攔住了美智子,“那東西的危險程度絕對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你先聽裡奧把它的運作原理講完!”
這會兒裡奧的體力已經恢復上來了些許,但是距離自己走動還有些困難。不過再怎麽說,好歹是可以將自己得到的結論告訴同伴了。
“也算是我們這五個人的第二次全員到齊的正餐呢……”裡奧攤了攤手,“呃,不好意思,裘克,麻煩你能為我拿點食物嗎?雖然這樣有些失禮,但是我是真的有點餓了。”他頓了頓,“不過,你們不會介意我一邊進食一邊跟你們解釋的對吧?”
“當然。”班恩替其他的三人一起回答了問題。
“那麽,在開始之前,我想先提一個跟手裡劍無關的問題……”傑克雙手抱胸,眯起了眼睛,“裡奧,你的傷口——這令人發指的愈合能力究竟是什麽?”
“同你的‘霧隱’、‘霧刃’一樣,也算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吧……”裡奧聳了聳肩,“不過呢,我是來到了莊園之後才覺醒了這方面的能力——先前的‘憤怒’確實可以給予我力量,但是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現在的我已經不同了。”
就在這個時候,裘克輕輕的把飯菜端到了每一個人跟前,然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裡奧並沒有什麽信仰,二話不說就直接開始大口咀嚼食物。
“裡奧,現在能否開始解釋‘手裡劍’的事情了?”班恩提醒道。
“說的是啊……”裡奧拉扯著牛排,“首先,這並不是一枚普通的手裡劍。”
“廢話,這個誰都能看得出來。”裘克是沒有什麽耐心。
裡奧面對裘克的頂撞並沒有加以理會,而是借著說話被打斷的時候又咬了一口牛排到嘴裡:“相信關於它的能力,在場的除了美智子外的各位也推測出了七七八八——仇恨——讓周圍的人都會對持有者充滿仇恨。”
班恩、裘克和傑克怔怔的點了點頭,而美智子則是一臉茫然的坐在旁邊。
“至於產生仇恨的具體方式我暫且不知,不過它一定要滿足一個條件——它必須存在於被仇視者體內。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裘克明明放下了手裡劍,卻仍然受到攻擊的原因!
“我會發現這個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在那個時候,它還不是很會藏——而裘克後背衣服中有一小塊的不自然的凸起引起了我的注意。說是當時的直覺也好,毫無證據的賭博也罷,我認定了它就是進入人的身體才能控制周邊的人的心智。
“我之所以會撿起手裡劍,其一是想確認這個展現在我們眼前的假手裡劍是否存在實體,其二是在嘗試是否能憑借這樣的方式救下裘克的命。
“不過,如果是單純的對持有者產生仇恨,那又該怎麽解釋第一次和第二次的不同——即我和裘克明明都口中吐出了血,卻有著不同的結果?是因為它的特性除了‘仇恨’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那就是‘進化’!
“與其說是進化,我個人更願意稱之為改變——因為進化就是為了適應環境而將無用的東西抹去、有用的東西成倍的放大!
“而對於它來說,只要讓人無法抹除心中的仇恨,那就是唯一有用的進化——也是它為了達成而可以不擇手段的方向。
“最初的時候,我的手指在接觸門把手,受了傷——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它是在那個時候進入了我的體內。
“而作為一個僥幸卻又有效的解決辦法,裘克的拳頭攻擊到我的軀乾的時候,它隨著我的口中的鮮血一起被排到了外面!
“也就是說,並沒有永遠的‘仇恨’,它的一切的進化,是能讓自己更難以從體內被排出去罷了。
“因此,在第二次裘克受到攻擊的時候,它變得更難以隨著鮮血被排出體外。就如同附著在鯨魚底部的?魚一樣。我不知道這次的進化究竟應該怎樣將它排出來,就只能用以身犯險的方法試圖救下裘克。
“我成功了,但是隨之,手裡劍的進化提升到了第三級。在這個階段——或許是它已經覺察到了我通過觀察裘克的身體變化發現了它的秘密,因此藏得更加隱蔽——但是這一舉動讓我的身體感受到了‘痛覺’,確定了它的位置。
“我清楚,這個時候已經無法單純的用‘吐血’這樣的簡單的方式來解決了。這個時候,我拿出了我的‘覺悟’——那就是,就算被貫穿身體,也要將它從我的體內趕出來!
“以上,就是手裡劍的所有秘密。”
“請……請稍等一下,裡奧。”傑克眯起了眼睛,“我記得當時你是罵了我一聲,我才對你充滿仇恨的……對於這個,你有什麽想法嗎?”
“呵呵,那自然是有的。”裡奧笑了笑,擺出了雙手抱胸的姿勢,“它的契機就是——當你意識到我觸碰了手裡劍,才會對我發動仇恨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