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時,天悟特意叮囑說:“歡迎你們,以及你們的武林朋友,到寶賢莊做客。”
“衝著天悟前輩這麽好客的份上,我們一定前往寶賢莊拜訪。”計可施揖手說。
“老夫從飛來峰歸來,會在莊上恭候諸位。”
離開了玲瓏灣,天悟繼續前行。一日,來到仙女峰。這仙女峰,可是天下有名的山峰。關於它的來歷,還有一個美麗的神話。
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誰也說不清是什麽時候。天上有個仙女,因為動了春心,便偷偷的下凡到人間,想在人間找個如意郎君,過上男耕女織的田園生活。
剛下凡不久,便被玉帝知道了。玉帝勃然大怒,便派二郎神楊戩追往人間,捉拿這個思凡的仙女。仙女剛到人間,看到人間風景秀美,不僅有大山大河,更有湖泊海洋。一看之下,仙女便愛上了人間。
心想,天庭有什麽好,條條框框大多,禁錮了神仙的行動。哪像人間,自由自在。可是,前腳剛到人間,後面便有二郎神追上來了。仙女狠下心,決定不跟二郎神回天庭。於是,便化成一座山峰,永遠在人間扎根。
仙女峰上,有一個道觀,叫三豐觀,規模很大。是附近幾個地方的道士,集中做法場的地方。
既然上了仙女峰,天悟打算到三豐觀一遊。無意中,他發現一個道士在煉丹。
天悟上前一打聽,知道他在煉制定心丸。
天悟好奇心起,便問那道士:“敢問法師,何為定心丸?”
“閣下何人?為何對定心丸如此興趣?”那道士看了天悟一眼,反問說。
“老夫天悟,武林人士。欲前往飛來峰見我徒弟,路經寶觀,便進來一遊。”
“飛來峰住著一個武林高手,叫騰飛。聽說他是曾經的武林盟主。他是你的徒弟?”
天悟微笑的點點頭,說:“能否告訴老夫,定心丸可治何病?”
一聽說面前這個老頭,是騰飛的師傅,那道士不敢怠慢,便侃侃而談:“定心丸,不治病,隻安心。只要吃上一顆定心丸,便會死心踏地的跟著你。你讓他向東,他不敢向西。”
“真的?”天悟聽說,甚是高興。心想,老夫不正是需要一批受製於我的武林人士嗎?如果真像他所說,吃了定心丸,便會很聽話。老夫何不用定心丸來控制他們?
“煉制定心丸,絕非易事。不僅要采用百種中草藥,還須配以天山之巔的露水,經過多次煉製而成,一顆定心丸,貴如黃金。”
“說個實價,老夫想要幾顆定心丸。如果像你所說,老夫可要上百粒,甚至千粒。”天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道士說:“一粒一兩銀子。這是最優惠的價格。老師傅想不想買幾粒回去試試?”
天悟問身邊的隨從於思:“身上還要多少銀兩?”於思摸摸衣兜,說:“還有十幾兩。”天悟說:“拿五兩出來,老夫買五粒回去試試。”
那道士接過銀兩,放在手上掂了掂,然後收入袖口,便從鐵罐裡倒出五粒定心丸,用布包好,遞給天悟。說:“老師傅請收好。如果覺得好用,可以再來找我。”
“但願如何所說。”天悟小心翼翼地收入衣兜,準備離去。突然,似乎又想到什麽,說:“如何服用?”
“想怎麽服用,就怎麽服用。”
離開三豐觀,天悟越想越高興,飛來峰之行,沒有想到竟有意外的收獲。只要老夫用上定心丸,保管一個個武林人士受製於我,為我所用。到時,聚集一大批武林高手,作為主子的內應。
天悟繼續前行,又來到一個集鎮。走進鎮口,只見路邊立著一塊石牌,上面寫著“虎頭溝”三個字。天悟心想,白鶴拳應承,不正是住在這裡嗎?老夫同他曾有一面之緣,何不前往探訪,敘敘舊情?
天悟便把自己的意思,對於思說了。這時,正好迎面走來一個老漢,天悟向前問道:“請問師傅,白鶴拳應承,可是住在鎮上?”
那老漢見問,不禁抬頭望了他一眼,說:“應師傅在鎮上開了一個武館,叫‘精武局’。就在前面不遠。”
“打擾了!”於思揖手說。
天悟聞言,甚是高興。心想,這個應承,可是混出了頭地,自己開上武館了。又走了約兩百米,便見“精武局”三個字。
“莊主!到了。”
天悟一眼就認出了站在武館門口的應承,說:“應館主一向可好?”
應承聽到有人在和自己打招呼,委目看去,覺得有些面熟,但想不起是誰。便問:“師傅是……”
“不記得老夫了?真是貴人多忘事。”
“真是抱歉!也許是淡忘了。”應承合掌一揖,不好意思地說。
“騰飛盟主的師傅,天悟!”
應承終於想起來了,笑顏逐開,說:“原來是天悟大師!應某真是該死,怎麽把大師都給忘了哩?”
“說明應館主事務繁忙,把心思都放在教徒弟上了。太敬業了!老夫由衷的佩服。”
“哪裡哪裡!天悟大師過獎了。裡邊請!”應承說著,躬下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走進武館,天悟在應承的帶領下,在武館裡走了一遭,天悟連連稱讚,讚揚他搞的不錯。得到武林前輩的讚許,應承心裡樂滋滋的。
天悟時刻不忘自己的使命,說:“應館主好好教徒弟,以後跟老夫乾一番大事業。”
應承看了看左右,低聲說:“不會是像李自成那樣,揭竿而起吧?如果是這樣,最終是要殺頭的。”
天悟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男子漢大丈夫,你怕殺頭嗎?”
“有頭才有性命。應某不做毫無意義的犧牲!”
“看來,應館主還挺有思想的。”
“那是肯定的。人生在世,生命苦短。不要把有限的生命,當做兒戲。”
天悟知道再說下去,也說不到一塊。像這種有思想的人, 不是那麽好糊弄的。說:“好了!不說這些。老夫休息一下,還得趕路上飛來峰。”
“大老遠過來,大師不玩幾天再走?”
“玩不得!老夫有重任在身,要時刻以重任為念,也要為重任的完成而獻身。”
應承聞言,心想,這個天悟,是不是走火入魔了,還是中了誰的邪?開口閉口說“重任”,一個習武之人,有什麽“重任”可言?難道他真要像李自成、張獻忠之流,造皇帝的反嗎?
聊了一會,天悟站起身來,說:“休息夠了,該上路了。應館主!打擾了。”說著,走出武館,向大路走去。於思跟隨其後。
“大師慢走!恕不遠送。”
送走了天悟,應承坐下來好好想想,覺得這個天悟不簡單,是個危險人物。此次上飛來峰,肯定是請騰飛下山,與他共謀大事的。有道是,亂世出英雄!難道天悟想做亂世的英雄嗎?
天悟走出虎頭溝,只要再翻過兩座山,便可到飛來峰了。這日,他們經過望夫嶺,看到前面兩輛馬車馱著貨物,緩緩的向前行走,馬車的兩邊,跟著四個人。
天悟心想,這肯定是商賈馬車,馱著貨物,往北方販賣的。想著,便和於思追上前去,衝著馬車隊說:“老板!請留步。”
四個人同時回頭看去,只見後面追來了一老一少兩個人。看樣子,不像是強盜,肯定也是過路人。
其實,他們不是別人,而是趙弘揚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