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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大軍閥》一千零八十一 後晉開國功臣,要不直接弄死他?
本來臉上掛著七分喜悅、三分感激的李愚,卻忽聽李天衢忽然提及馮道,他先是一怔,隨即面色也顯得局促起來。

 李愚確實厭惡馮道,不過他人二人之間不存在什麽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也並沒有因為爭權奪勢而一定要弄死對方...彼此是冤家對頭,也不算勢不兩立的仇敵。

 只是因為李愚崇尚聖賢,而且以身作則,為人剛直清正,可是往往也正是因為他自問清高,便時常與同僚不合,與明朝嘉靖年間那知名清官海瑞相較,雖說不是完全符合,卻也有一些類似處...馮道為官施政,雖然找不出他有什麽黑點,偏偏按其原本軌跡便寫了部《小人經》,大講人情世故,乃至官場上的利害關系......

 他們二人一個敬仰先賢聖人,另一個卻深諳小人心思,還研究如何在官場中處事,以圖將個人利益最大化。所以性情上容易犯衝,也就難免相互看對方不順眼。

 李天衢也記得如果走正史線的話,李愚在後唐朝廷當中,一時曾取代馮道,而與劉昫任左、右仆射而共掌相位。

 然而因為劉昫和馮道結成了親家,李愚雖然秉性清正,卻也有碎嘴記怨的毛病,但凡找出些把柄,他便要指著劉昫的鼻子嘲諷“此公親家翁所為也”...結果把人家給惹惱了,首倡雕版印刷的,與修唐史的這對同僚也開始相互辱罵,天天吵得急頭白臉,結果正因為此事,兩人也都落得個被撤職罷相的下場。

 李天衢沒指望朝中臣子全都能相處得和睦,他自然很清楚無論官員百姓,這輩子也總會遇見些冤家對頭,不管怎麽看對方,就是不順眼。

 總之別鬧到拉幫結派,打壓迫害,乃至編織罪名,構陷同僚的程度,李天衢心說我是當皇帝的,又不是調解鄰裡糾紛的街道辦事處主任...似這等事往往說不清個誰對誰錯,通常也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只是近期聽聞李愚又犯了碎嘴的毛病,時常說馮道還能得以加官進爵,也實乃小人得志,他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李天衢心想趁著這個機會,便隨口點明李愚一句,示意他哪怕只是過過嘴癮,可同僚不和鬧得大了,對於朝廷而言,也終究不會是好事。

 我不說你倆誰更佔理,也不逼你去與馮道套近乎,總之各司其責,在沒必要共事來往的情況下,那就誰都別搭理誰,這總成了吧?

 若是以往聽見馮道這個名頭,李愚相會冷哼一聲,旋即再輕蔑的表示本不屑與那等人為伍。可眼下既是皇帝發話,李愚雖然厭惡馮道,可也自知只是看不慣他為人,對方也並沒有犯下什麽瀆職、謀私的罪行,而能招致帝君降罪嚴懲...所以沉吟片刻之後,李愚躬身俯首,又向李天衢說道:

 “臣奉旨開設刊印作坊,以雕版、活字印刷書經文獻,按長遠向來,也是為國培植有識之士,更兼宣揚王道教化的大事,也自當殫精竭慮,又怎會因個人糾紛而分神?

 朝廷選拔、任免、升降官員,陛下自有見解,臣又怎敢僭越置喙,而妄加議論?只不過馮道...罷了,若是在陛下面前說他的不是,倒顯得臣是在進讒言了...往後那馮道若不來與臣爭執,臣也願向陛下作保,也不致非要在同僚面前嘲諷他的為人處世。”

 李天衢笑著點了點頭,又道:

 “這便是了,各自禮讓一步,往日也沒有深仇大恨,又何必鬧得彼此銜怨懷怒?既然都是為我朝效力的同僚,畢竟以和為貴嘛......”

 李愚乾笑了兩聲,做過保證之後,便告退出了文德殿。李天衢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說我已經觀察過了馮道幾次,以後也打算讓他做個弼輔帝君的高官顯要...而你與馮道之間本來也沒多大的仇怨,到底還是早些想開更好。否則以後眼見你厭惡的人,也一直會是朝廷高層中的一員,這還不是每天讓自己心裡犯堵?

 如今的馮道也已是三十六七的年紀,又擢升至正四品,實際上一隻腳便已經相當踏入魏朝的權力高層了...而數日前,朝中宿老韋莊,便向李天衢上書,請奏欲告老致仕,安享晚年,也終於願意離開他的工作崗位了......

 當初由於大半輩子都在趕考,當官的時間太晚,所以出於補償心理而不願服老退休的韋莊倒是還想繼續乾下去,可如今早已是年過八旬,已到耄耋之齡,身體機能已經嚴重衰退,眼花耳背,走幾步道也需要人攙扶...每日至官署處理日常公務,乃至起大早上朝,韋莊再也經受不起折騰,只能告別官場,這一把的年紀也不必再打拚下去了。

 李天衢也不免感歎,當初羅隱、韋莊、張全義、高鬱、李振、皮日休...等最先輔佐自己爭天下的文官謀臣,有的人病逝、有的人退隱、有的人被肅清...魏朝開國時的那一批文臣,似乎也就只剩下王師范還身處於汴京朝廷高層...畢竟長江後浪催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也終究是在所難免。

 除了馮道以外,李天衢也不得不考量又有哪些臣僚可以予以重任,而能使得治理這個國的朝廷體系家順利地運轉下去。

 李天衢早就開始留意陸續出仕,已投效魏朝,而且本來在史書上曾留下姓名與事跡的那些官員。然而金無足赤、人無完人,絕大多數臣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缺點,要定下衡量那些人的標準,李天衢自知還是要熟知五代史這個金手指,推敲其中有誰算是瑕不掩瑜,還會有誰身上的弊端將會禍亂朝綱,而導致國家動蕩。

 諸如歸降於魏朝的原後唐國戚顯貴孟知祥,雖然能力出眾,可李天衢很清楚他一有機會,便會生出自立稱帝的野心,休說是予以其重任,李天衢考慮的是可否想個最恰當的時機把他給弄死...而還有一類人雖然也有才乾,可是李天衢打眼一瞧他們的名頭,甚至便會產生出一種生理性的厭惡。

 “洛陽人桑維翰,其父桑拱本來在張全義麾下效力,如今也已進士及第而出仕於我朝...可這廝如果他的原本軌跡,而去做石敬瑭的謀臣,到底也免不了在契丹人面前當一隻搖尾乞憐的走狗吧......”

 今年科考進士及第的名薄當中, 李天衢便掃到了桑維翰這個名字,心說他既是洛陽出身,而後唐也不曾按正史線那般殺過黃河,入主中原。桑維翰先前就一直呆在洛陽,那麽他也不會被按史載曾時任河陽軍節度使的石敬瑭網羅至帳下,而是直接通過科考出仕於魏朝。

 可是李天衢當然很清楚,桑維翰雖有才識,但生得長相醜陋、身短面長,卻立下誓願公輔。主考官瞧其面相,又因桑與喪同音而沒有錄取他,桑維翰倒頗為勵志的繼續發奮苦讀,還拿出鐵鑄的硯台放話什麽時候我磨穿這鐵硯時還沒有達償所願,才會放棄科考...遂有了成語磨穿鐵硯的典故。

 然而桑維翰最終達成了心願,本來卻是因做為石敬瑭身邊的心腹謀士,而全權打理向契丹諂媚的請求援助事宜,故而按史書記述“滅唐而興晉,維翰之力也”。李天衢看到桑維翰這名字,最直接的感覺便好像有人提及汪精衛一般...所以心中也不由泛起了嘀咕:

 這廝醉心功名,一有機會也毫不顧忌對外族奴顏婢膝而達成目的,如今卻直接投效於我朝。要不...索性便也想個名目,把他直接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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