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萊夫人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兩眼依舊紅通通的,忍不住苦笑道:“抱歉,夏然,我只是……只是……我真是太傻了……有鄧布利多,有瘋眼漢,我們還怕什麽呢?”
“我能理解。”夏然表示了解,點點頭道,“當戰爭發生的時候,確實誰也無法保證自己最後一定能活下來,甚至我們都還無法保證一定能打贏這一次的戰爭。”
夏然變出一張手帕,遞給了韋斯萊夫人,她擤了擤鼻子。
“哈利、赫敏,真對不起,你們會怎麽看我呢?”韋斯萊夫人聲音顫抖地說,“只是聊天……什麽事都還沒有發生,就……”
“別說傻話了。”哈利、赫敏齊聲道,尤其哈利想起來了攝魂怪靠近自己時聽見的女人尖叫聲,他知道那是自己母親生命中最後的聲音。
不過那時哈利才是一個一歲大的小孩,但現在他已經十三歲了,如果他的朋友夥伴死在了食死徒的手裡,還有韋斯萊一家,當他看到他們的屍體的時候,他內心會想些什麽呢?悲傷?憤怒?仇恨?
哈利連忙打住自己發散的思維,不敢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了。
“我只是太……太擔心了。”韋斯萊夫人抽噎著說,眼淚又從眼睛裡撲簌簌地滾落下來,打濕了手帕,“家裡……家裡所有人都在鳳凰社裡,除非出現奇跡我們才會死裡逃生……費比安他們當初就死了……如果神秘人徹底歸來,我和亞瑟被殺害了,那可如何是好呢?誰會來……誰會來照顧羅恩和金妮呢?他們還這麽小。”
“韋斯萊夫人,夠了。”夏然果斷地說道,“這和上次不一樣,我們得到的情報訊息更多——你知道的,包括雷古勒斯的死因——這一次我們有機會徹底殺死伏地魔,而不會給他再一次卷土重來的機會,我們現在還有了一個不錯的開端,知道伏地魔已經在籌謀復活之事了。”
韋斯萊夫人聽到伏地魔名字的時候,頓時驚恐地發出了一聲尖叫。
“韋斯萊夫人,打起精神來,他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必須直呼其名,不能對其心懷畏懼。”夏然沉聲道,“我們無法保證那一個人不會受到傷害,但我們肯定會盡力對抗伏地魔與食死徒,在我們這些大人死光之前,孩子們的安慰你不用擔心。再說你認為我們會坐視羅恩、金妮孤苦無依,成天餓著肚子嗎?”
韋斯萊夫人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
“是啊,真是太傻了。”韋斯萊夫人又低聲說了句,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千萬別告訴亞瑟,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這麽傻。”
“對了,珀西,你跟我來一趟。”夏然說道,他上來就是為了叫走珀西。
“我?”珀西頓時一愣,用手指了指自己。
他見弗雷蒙教授點了點頭,立即臉現茫然之色,弗雷蒙教授專門來找自己做什麽?
“好了,珀西,跟教授下去吧。”韋斯萊夫人說道。
珀西疑惑地跟著夏然下樓去。
“好了,孩子們,乾活吧,別偷懶了!”韋斯萊夫人拍了拍手掌說道,又重新恢復了以往的充沛活力。
羅恩小聲嘟囔一句:“不知道是誰偷懶呢?”緊接著他感到一股灼人地視線,正盯著自己,心下當即就是一顫,連忙一馬當先的上前,戴上了手套開始準備清潔肮髒房屋。
“羅恩從來不知道媽媽這個時候惹不得。”金妮小聲說道。
哈利、赫敏頓時輕輕笑了笑,在韋斯萊夫人嚴肅目光看將過來之前,
正了正臉色上前去。
廚房裡已經沒什麽人了,就只剩下鄧布利多和斯內普還在,其他人都相繼離開了布萊克老宅,包括暫時住在這裡的韋斯萊先生、盧平,還有房屋的主人小天狼星,都隨穆迪去了別處,以打探消息情報。
“鄧布利多教授、斯內普教授。”珀西進入了廚房兼會議室。
鄧布利多溫和地說:“坐吧,珀西。夏然,麻煩關一下門。”
夏然順手帶上了房門,在就近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珀西有些緊張,問道:“額,鄧布利多教授,不知道你找我要做什麽?”
“哦,是這樣的。”鄧布利多輕聲說道,“我們有一個計劃,但缺少一個能夠執行的人選,我、西弗勒斯、夏然,都一致認為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多謝你們的信任。”珀西先道,旋即遲疑問道,“我能問問是什麽事情嗎?”
“臥底!”斯內普緩聲開口了,他眼神奇異,畢竟他本人就是鄧布利多的一個臥底,不過那是潛伏在食死徒組織。
“臥底?!”珀西微微一驚。
夏然點點頭道:“不錯,讓福吉下台暫時是沒什麽機會的了,所以我們希望安插一個臥底進入魔法部,真正的臥底,不是韋斯萊先生、金斯萊、唐克斯那樣, 得不到魔法部高層非常大的信任,甚至我們希望如果伏地魔徹底歸來了,你還能繼續潛伏魔法部,爬上高位,掌握非常大的權力,給予鳳凰社暗地裡幫助與支持。”
珀西呆了一呆,問道:“為什麽找上我?”
夏然同鄧布利多、斯內普對視了一眼,說道:“抱歉,或許說的直白了些,但原因就是你渴望權力,這可以爭取到其他人的信任。”
這就是他們找上珀西的原因,珀西雖說熱愛家人朋友,但同時亦渴望權力,渴望出人頭地,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一個表現,而他的這種表現可以幫助他獲得魔法部的信任,你要換作其他人,那肯定行不通的,因為沒有說的過去的理由。
“這件事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加上你是四個。”斯內普說道,“我們不會泄露你的身份訊息。”
鄧布利多說道:“珀西,你不用急著給我們答覆,你畢竟還差一個學期才畢業,在下學期你好好考慮一下,想好了之後你直接來找我,或者西弗勒斯、夏然都行。”
“對了,這件事你別告訴你爸媽,什麽人也別說,因為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就行了。”夏然補充說道。
“好,我考慮考慮。”珀西心神不定地道,他還沒完全回過神來,直到回到樓上的時候,都還是一副迷茫的神色。
“珀西,怎麽了?被訓了一頓?”弗雷德壞笑著說道。
珀西搖了搖頭,戴上清潔用的手套,沒有說話,默默地開始打掃衛生。
樓下夏然三人亦展開了一場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