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山洞裡守候的男子在午時過後,都還沒有瞧見人回來,便有些急了,他隱約感到了不安,又等了兩個時辰,都快要黃昏了,也不見一個人回來,此人便收拾了一番,扛著女子離開了。
深夜的時候,他回了祁峰寨。祁峰寨原本是一個廢棄的村寨,村寨並不大,現在住這裡的也就是這幫人了,他們人也不多,就十二人,乾的都是些殺人越貨的買賣,這次去了六人,就回了一個,這個損失可不小,而這個仇,他們自然是算在元葉這邊的,不管有沒有道理,拿這些人的話來說,只要敢動自己人的,那就該死。
他們人手不足,最多也就是打探消息,等把元葉等人的落腳點找到,他們就可以聯絡其他人了,反正得把元葉這些人都弄死,所以當夜,就連他們的當家都一起出去了,以求快速找到元葉這些人。
次日一早,山頂的小溪邊,元葉和安娜還有十九帶著那些半大孩子在這裡搭建起了竹屋,實驗室雖然可以住人,但這不是長久之法,本身進出實驗室就麻煩,現在人多了,在裡面做飯也很不方便。而且實驗室頂部水箱裡的水也是有限制的,如今要供水,那就只能用桶手動加滿,這確實太過麻煩了點,也只有住外面才是最方便的。
在山腳下,竹子很多,半山腰上也不少,想要搭建起竹屋,並不是什麽特別困難的事,僅僅一天時間,就已經初具規模了。
坐在小溪邊上休息時,安娜對元葉說道:“這裡很不安全,你們去了一趟縣城就惹來了麻煩,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這裡就會來人,你現在把這些買來的奴隸安置在外面,就不怕他們遇到危險?”
元葉說道:“我又沒說現在就讓他們住外面呀,先把該搭建的都搭建好,往後再來住不也一樣,我知道現在外面很不太平,可我們能做的也並不多,誰讓我們人少呢。”
“你不打算把麻煩除掉?”
轉頭看向了安娜,元葉無奈道:“不是不想,而是時機不對,你也知道,我們殺了玉塢堡的人,連他們的屍體都被你扔下了後山的懸崖,當真是屍骨無存呀!要說這幫人不來咱們這尋仇,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還得先把他們給解決掉,再來說其他的,我反正認為,他們是目前我們最大的威脅。”
安娜卻搖頭說道:“不見得,他們當時有人逃走,對我們的手段是相當了解的,絕對不會貿然跑來尋仇。倒是你們昨天殺的人,弄不好真會跑來找麻煩。”
“不管誰來,有你們在,我怕什麽。”
安娜笑了笑,隨後說道:“元博士,我們這裡不能被打擾,你更加不能出事,所以,像這樣的麻煩一定要除掉,反正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你難道就認為,對方會就此停下?他們只會讓更多覬覦的人知道我們在這裡,並告訴其他們,我們這裡有值錢的寶貝。”
元葉望著安娜道:“那你打算怎麽做?不會想進城內把人殺了吧?”
安娜倒是不否認,還莞爾一笑道:“我就是這麽想的,不把人殺了,我們這裡又哪裡停得下來,我可不想一直處於防備狀態,我打算明天就和十九去城內走一趟。”
元葉的靈台處,金陽對他說道:“我也覺得如此做挺好,否則,這裡的麻煩會不斷,若是他日此人又引了人前來,我們可不一定能應付,理當斬草除根。”
元葉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其中的難處他自然是知道的,隨後他對安娜說道:“那好吧,
你們做這件事的時候,自己小心點,千萬不要再捅出什麽簍子來。” “你放心吧,我們知道該怎麽做,倒是你,要自己小心點,等會,我會教你使用手榴彈和槍械的,我們也會做到快去快回。”
“行,這裡就由我來守衛吧,反正霍森博士不也可以用槍嗎,真要有人來找麻煩,我們還是可以應付的。”
安娜和十九在次日便離開了這裡,這回她們去,盡然是騎著兩輛摩托車去的,因為十九走過一趟,知道摩托車是可以用的,他們可不想走著去,而且也擔心這裡,想的是這樣可以做到快去快回。
元葉倒是沒管她們,依然在第二天和孩子們繼續搭建著竹屋,就連沒事乾的霍森也跑來幫忙了。
中午的時候,安娜和十九的身影出現在了城外,她們倒是沒敢把摩托車開到這來,僅僅是尋找了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步行到了城門口。
十九這回很乾脆,兩吊錢直接扔給了守城的軍卒伍長,並說道:“找個人帶我們去找嚴驄。”
十九和安娜雖然是帶著面巾的,但眼神中的殺氣還是能隱約看出來,伍長把兩人拉到了一旁, 這才說道:“不知二位尋嚴驄有何事,但在下不得不實言告知,嚴東主可是臨月閣的人,就連縣尉都要讓其三分。”
十九又從身上拿出了兩吊錢給了這個伍長,並說道:“夠嗎?”
“呵呵,夠了,夠了,今日某便未見過二位,二位請。”說完,伍長竟還親自帶著十九和安娜入了城。
對於這個伍長來說,出再大的事,和他又有什麽關系,他剛才說的那番話,無非就是收了錢,得把該說的說出來而已,十九添上兩吊錢,他又哪裡不明白什麽意思。
當三人來到一間府邸外的時候,伍長拱手說道:“這裡便是嚴東主的住所,平日裡,他都在這裡,也僅有晚上時,會去杏花館瞧瞧,二位,某就先告辭了。”
安娜二話沒說,徑直就走向了這間府邸大門,門口有兩個把門的,一見兩個遮面的女子上前,立刻便攔住了她們,但這兩人又怎麽會是安娜和十九的對手,僅僅兩招之後,兩人便被打倒。
十九一手掐著一人的脖子,一邊問道:“嚴驄在家裡嗎?”
“在,在....”
確認之後,安娜和十九便把這兩人打暈了,而後拖進了大門,到此,外面就再沒人知道這裡會發生什麽了。
嚴驄如今正在家數錢呢,這是他今年所得,是需要上繳給宗門的,全部換成了金子,還是不少的,他所掌管的是三縣的頭牌娼館,所賺自然不少。
都還沒等他把箱子收起來,一個下人便衝了進來,並大喊道:“東主,有人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