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煙這是在搏命,所以眼前這人應付不了,但闞煙如此,後背自然也是別人的靶子,穆羅看準機會一劍而上刺了過去,闞煙雖然暈暈沉沉的,但讓穆羅沒想到的是,他這一劍盡然被闞煙的劍擋下了,一劍刺在了闞煙的的劍身上。
闞煙倒是飛快的抽出了劍來往後擋下要害,但被她殺的這人卻在臨死前給了她一劍,刺進了她的胸口,雖說沒有傷到要害,劍被胸骨給擋住了,並沒有穿透,但疼痛抽力和失血是無法避免的。
就在闞煙胸前挨了一劍,身子由此遲滯一頓的時候,穆羅一掌打在了她的後背心上,這一掌之力便把闞煙打飛到了院牆邊上,再也無法起身。
一個手下走近正欲一劍殺了闞煙的時候,穆羅卻叫停了此人,他說道:“你這麽殺了她,真是太便宜她了,挑了她的手腳,把她留著,正好今晚留著咱們好好享用一番,死也得要讓她知道,有時候並不是想死就能如願的。”
穆羅身邊的人本身就不多了,現在闞煙又一連殺了三人,算上穆羅也就剩下四個人了,他要是能輕易的放過闞煙才是怪事。
就在手下準備挑斷闞煙手腳筋的時候,穆羅突然看到了天上有個小東西就這麽停在半空中一動不動的,不知道是什麽,隨後,幾個手下人也都抬眼看向了半空。
就在這時,安娜持槍閃身進了院門,對著幾人就是一陣猛射,槍法之精準實在令人咂舌,真的是槍槍爆頭,倒是穆羅運氣好,他身前剛好有一人把他給擋住了,要不然他又哪裡逃得進屋,安娜看著他閃身進屋後,隨手便在腰間掏出了一枚手雷,銀牙一咬,保險一拉便扔了進去。
穆羅此刻正躲在牆後,剛才那一幕確實有點駭人,他不知道來人用的是什麽,就這麽輕易的把三個手下給殺了,就在他正想著的時候,就見一個鐵疙瘩扔了進來,不等他反應,‘嘭’的一聲便炸響了,好在這間廳堂不算小,爆炸也僅僅損傷了屋內的擺設而已,遠沒到房倒屋塌的地步。
爆炸過後,安娜拿著槍走了進去,此時的穆羅哪裡還有生氣,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安娜倒是沒管他死活,照著頭便是一槍。
安娜做完這件事就跟著出了屋,又查看了一下其余幾人,均是頭部中彈,死的不能再死了,她這才來到了牆邊的闞煙身旁,幫著她處理起了傷口。
外面,十九已經收了無人機,跟著進了小院,她見到安娜正在救人,便問道:“這裡是否安全?”
“側屋我沒查,你去看看吧,估計不會有人了,要有人,剛才他們打起來的時候就出來了。”
十九隨後便拿著槍開始了側屋的搜索,她也知道,安娜的判斷應該是不會有錯的,但她出於習慣,還是查看了起來。
當她在其中一間茅屋內發現一個十幾歲,且奄奄一息的女孩時,她是真的很憤怒。這個女孩什麽都沒穿,就這麽躺在草垛上,隱私部位受傷嚴重,她哪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女孩微微側頭見是十九進來,知道自己得救了,但她卻有氣無力的說道:“求你...殺...殺了我。”
十九聽的清楚,她愣在了原地,又聽見女孩說著同樣的話,她知道,這個女孩是真的想早點解脫,她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心理也早已經崩潰了,十九明白,即便現在救了她,她最終還是會選擇自殺的,還不如現在就解除她的痛苦,所以她最後還是舉起了槍,閉眼扣動了扳機,之後便轉身出了這間茅屋。
聽到槍聲後,安娜趕緊轉頭看向了側屋,見十九出來,她便問道:“怎麽回事?你為什麽開槍?”
十九略帶沉重的說道:“沒事,幫著一個小姑娘解脫了而已。”
安娜什麽都沒說,她接著幫闞煙處理起了傷口,十九的話她非常清楚代表著什麽。
處理完後,安娜把闞煙抱進了一間側屋內躺了下來,現在,她還處在昏迷中。
十九望著闞煙,對安娜問道:“我們現在就回去,還是等他醒過來再走?”
安娜微微一歎道:“等她醒過來吧,這裡可不安全,還不知道有沒有人會過來,要是我們走了,有人來,這人我們可就白救了。”
入夜不久,闞煙醒了過來,她第一眼見到的是安娜,在她還沒徹底昏迷時,她知道,是安娜進來救了她。
闞煙一手撐著身子,起身靠在了牆上,低頭施了一禮道:“多謝救命之恩,敢問阿姊,這是哪?”
安娜說道:“還在祁峰寨,我見你昏迷,就把你抱進了屋裡。你的傷不輕,但也不是特別重,你能自己行動嗎?”
闞煙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走動的。”
安娜接著說道:“我們今天晚就歇在這,明天會離開這裡, 你能動的話,最好跟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敢問阿姊乃何人?日後闞煙必當報答?”
“不用謝,我叫安娜,我不是這的人,我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
就在安娜和闞煙說著話的時候,十九拿了一隻烤山雞和兔子進來,見到闞煙醒了,她說道:“吃點東西吧,我想你也應該餓了。”
三人吃過這一餐晚飯之後,闞煙便問道:“兩位阿姊,你們為什麽會找穆羅尋仇?”
十九言道:“他就是個該死的人,所以,我們便來收他的命了。你呢,又是為了什麽?”
“家妹死在了他們的手上,我為的就是要親手殺了他,可我終究還是技不如人,未能如願。不過,阿姊殺了他,也算了卻了我的心願,我終於可以回師門,潛心修習了。”
一聽修習這話,十九倒還來了興趣,她問道:“闞煙,你所修武道為幾階?這個難嗎?”
“確實難,我八歲時入門潛修,如今已修十二年,武道也就七階而已,在眾多弟子中,我還是最出色的一人。”
聽完這話,十九便搖頭道:“這麽難呀!我原來還想著沒事的時候也學著練練呢,看樣子魂修得道,就更別想了。虧得金陽說跟他學十年可魂修得道,看樣子也是騙人的。”
倒是一旁的安娜接著話頭說道:“這可不一定,今早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可是聽見玄乾子稱他為前輩的,說不定,他還真有本事呢。”
玄乾子這個名號一出,闞煙便忙問道:“兩位阿姊,玄乾真人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