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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外掛殿》二百六十七章 天道輪回(下)
鐵魁友哂笑一聲,說道:“一個紫金五階的小蟊賊而已,咱們宗主也太瞧得起他了,派我們四個一起過來,我感覺是謹慎得過了頭。”
 同為紫金五階的武瑤姬可不樂意了:“哎?你這話說得可有點過分了?紫金五階就是小蟊賊了?你剛入六階也沒幾年吧?”
 “咳咳,小武,你關注的點可歪了。”鐵魁友訕訕。
 四人由王三六引著,來到一家客棧,這客棧就開在憶春樓對面,五人共要了三間房間。尤鄧生與段淳正一間,鐵魁友與王三六一間,武瑤姬單獨一間,皆在二樓,窗外臨街,監視起來,很是方便。
 這樣安排,可苦了王三六。他雖不是鐵魁友的弟子,但在鑄劍閣供職多年,鐵魁友對兵刃鑄造事宜要求極為嚴苛,他但凡在工作中有任何一點疏漏,都免不了一通臭罵,雖然早已已調離,但心中對這位師叔的懼怕程度,甚仍超出了自己師父,跟其同屋,甚為拘謹,深感壓抑。
 “師叔請用茶。”客房內,王三六恭恭敬敬地給鐵魁友奉上茶水。
 “嗯……”鐵魁友端坐於小桌之前,他身材巨大,顯得桌椅茶杯都小了一號,僅用兩根手指便捏過茶杯,一飲而盡,砸了砸嘴,搖頭說:“茶葉沫子,沒什麽滋味。小王啊,你去把我帶來的普洱泡上一壺。”說著指了指包袱。
 王三六趕忙過去翻找,翻了兩下翻不到,鐵魁友不悅地砸了下嘴,就這一咂嘴,直驚得王三六一個哆嗦,還好馬上就找到了茶餅,一顆快跳出腔子的心臟才落了回去。
 少傾,鐵魁友喝上了自己帶來的普洱茶,面露笑容,忽地發現王三六直挺挺地立在自己眼前,一動不動,便說:“小王,你站在這裡做什麽?”
 王三六說:“弟子全憑師叔吩咐。”
 鐵魁友擺了擺手:“沒什麽好吩咐的,你也休息休息吧,現在是武瑤姬盯梢,咱們倆是夜裡。”
 “是……”王三六嘴上答應,但還是不動,因為他實在不知道在鐵魁友眼皮子底下能做什麽?思量一番,有了主意:“那個,師叔,弟子記得您喜歡吃蘋果,這平涼郡的蘋果最為出名,要不弟子給你買一點回來嘗嘗?”
 “哦?好啊,那你快去,多買幾個。”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錠銀錠擲給王三六。
 王三六接過銀子,急匆匆出了門,口中長舒一口氣。
 夜間,武瑤姬睡著正沉,忽聽一陣短促的敲門聲,立馬醒了,她身俱抓捕任務,自是和衣而眠,掀開薄毯,下床開門,見來是王三六。
 “師叔,鬼門道人從憶春樓出來了,應該是要晨夜離開。”
 “現在是什麽時辰?”
 “醜時剛過。”
 “呵,真是賊啊,這個時候動身,有人跟上了吧?”
 “那個鬼門道人走得十分突然,且迅疾,尤、段、鐵三位閣主都已跟上,他們往西去了,留下我來通知你。”
 “咱們也快走。”
 鬼門道人出了憶春樓便是一路疾馳,倒不是他發現了有人跟蹤,只是跟蒼綾宗鬥智鬥勇多年,已變得十分警惕,時時刻刻都假象自己已被跟蹤,他在城中不住繞彎,折返,行出一二裡路便猛地一回頭,瞧一瞧倒地身後跟沒跟著人。
 尤、段、鐵三個當世一流高手均貼了凝息符籙,遠遠跟著,每次跟進都事先選好了掩護物,比鬼門還要謹慎。
 四人一在明處,三在暗處,在平涼郡內繞了大半個圈子後,從西城城郭上翻了出去。
 鬼門道人這時候才放松下來,?口中哼著小曲,來到河邊一,右手拇指跟食指彎曲放入口中,吹出口哨,一匹健壯驢子從黑夜中奔了出來,鬼門拍了拍驢子腦門,笑吟吟地說:“怎麽樣?這幾天過得可歡實嗎?”
 這驢子本就是屬靈獸,靈智頗高,不太複雜的人語都能理解,此時嘶鳴一聲,算是回應。
 鬼門說:“歡實就好,現在咱們該上路啦。”說著縱身一躍,上了驢背,將要扯動韁繩,忽而一縱而起。
 他縱起之時,腰間的雕龍金珠便已催起,精光滿溢,猶如蟒蛇昂頭般護在鬼門身邊。這時候,他腳下,有三道湛藍色劍光交錯,繼而疾飛遠去。
 鬼門悄無聲息地落在草地之上,背後長劍出鞘,月光下亮白如雪,寒氣森然。他凸出的喉結上下嚅動,兩鬢有已粘膩的汗珠淌下。
 他知道剛剛襲擊自己的是蒼綾宗入門法術飛劍訣,而三道江光所蘊靈氣甚為充沛,顯然施法者修為極高,或許不在自己之下,而且這樣的高手同時有三人!
 大敵當前,心中驚懼,不由得面露慌亂之色。
 但這慌亂一現即消,他重換笑顏,朗聲說:“蒼綾宗的朋友,遠道而來,何不現身一敘?”
 “哈哈哈……”一陣洪亮笑聲從河對岸傳來,光聽著笑聲,鬼門便知是鐵魁友來了,心說:“好啊,看來我真成了蒼綾宗的眼中釘了,居然要動用閣主來對付我了,不知另外兩人是誰?”。
 笑聲中,一個巨大身影掠過河面,來到鬼門跟前,正是鐵魁友,他單手為禮,朗聲說道:“天門師弟,許久未見,卻還是風采依舊啊。”
 鬼門擺了擺手說道:“鐵道長說笑了,我早已被蒼菱山逐出門外,且道號也不是什麽‘天門’了,貧道道號‘鬼門’,還請知悉。”
 “呵呵,原來是鬼門道長,失敬失敬。”鐵魁友冷笑著說。
 “還有另外兩位朋友呢?為何還不現身?”鬼門雖然面相鐵魁友,但雙目不住瞥向剛剛劍光飛出的方向,忽聽灌木窸窣,一個矮小身影走了出來,臨近一瞧,竟是尤鄧生。
 鬼門原本以為這次抓捕自己的必是精銳,想來是鐵魁友為首領著兩個修為極高的掌事弟子,萬萬沒想到剩下兩人之中竟爾仍有一人是閣主,而且是諸葛風雲的大弟子尤鄧生。
 光是尤鄧生他就敵不過,再加上跟自己半斤八兩鐵魁友,怕是只有逃的份了。
 其實,鬼門這番推想已是樂觀了,因為他離宗之際,剛剛突破五階,而鐵魁友尚未突破。當下他還不知道鐵魁友後來者居上已至紫金六階之境,已勝他一籌了。
 鬼門看著尤鄧生慢慢朝前走來,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正欲去思量如何脫身,但念頭尚未轉起,卻忽然又想到,對方還有一人未有現身呢!這兩個都是閣主了,那第三個會不會還是閣主?
 他直勾勾的盯著剛剛劍光飛來的地方,黑暗中,一個身著長衫的男子緩步走出,月光下面色端嚴,神情肅穆。鬼門眸子驚恐地顫動起來,果然,第三個也是閣主,是紫金六階的段淳正。
 面對這三人,自己還有沒有活路?
 圓月下,郊外寂寥無聲,鬼門緩緩後退,尤段鐵三人步步緊,腳底踏上草坪,發出輕微的嚓嚓聲。忽然,鬼門道人聽到自己的背後也傳出腳步聲來,驀地一驚:“難不成還有人?”
 扭過頭,見一男一女奔近,男的他略有些印象,有可能是蒼菱山的一個執事,或者普通弟子。
 而女的他十分熟悉,正是伏妖五閣閣主武瑤姬,但奇怪的是武瑤姬的怎麽比自己離開的時候還要年輕幾歲?就算有靈氣駐顏,但算來她如今應已接近六十歲了,但怎麽看上去卻只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但這個疑問在腦中只是一閃即逝,他如今關心的只有自己性命。
 武瑤姬瞧見鬼門忙對王三六說:“你退後,當心。”
 “是。”王三六也知道鬼門道人修為高自己修為實在太多,自己貿然上前徒增極為師叔師伯負擔,當即止步。
 隨著武瑤姬抽出雙劍站定,鬼門道人已被團團圍住,他擰著眉毛,面目猙獰地說:“你們……你們是不是過分了?派四個閣主來對付我這一個棄徒?”
 尤鄧生說:“鬼門,你本應該是天子驕子,卻自甘墮落,身懷一身蒼菱法術,不除暴安良,斬妖除魔也就罷了,反倒濫殺無辜,興風作浪,已是天理難容,念在昔日同門之情,我們也不殺你。”
 說到這裡從懷中取出一對錮靈鎖,“你帶上這個,隨我們會蒼綾宗,由諸葛宗主發落吧。”
 鬼門道人桀桀怪笑:“我早已不是蒼綾宗中人,你們的諸葛宗主又有什麽權利來發落我?”
 武瑤姬說:“你壞事做絕,人人得而誅之,我蒼綾宗既擔了‘天下第一宗’之美譽,自然發落得了你。”
 “我壞事做絕?難道你們就沒坐過壞事?蒼綾宗就沒坐過錯事?他諸葛風雲就沒坐過壞良心的事?”
 “賊子休得侮辱師父!”尤鄧生踏上一步,雙目圓睜,威嚴無比,鐵段武三人都不由得一凜。
 鬼門道人大吼著說:“我說得不對嗎?當年大選閣主,我那時候可是紫金四階修為,決計稱得上矯矯不群,雖比你尤鄧生差些,但我難道不比她強嗎?”說著扭身,伸手戟指武瑤姬,“為何她成了伏妖五閣的閣主,而我卻仍只是個小小的掌事?”
 說到這裡,冷冷發笑,“那諸葛風雲告訴我,武瑤姬斬妖功大,綜合考量,要略強於我,若是閣主職位有十一個,那第十一位閣主就決計是我,但祖訓不能改,蒼菱山只有十位閣主,我當時雖然恨!但也認了。但後來呢?那姓呂的小丫頭都當上閣主啦!他口中的祖訓呢?他口口聲聲的公平公正呢?他到底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尤鄧生強壓怒火,溫言說:“此種有複雜原因,你隨我上山,讓諸葛宗主親自解釋給你聽。”
 “哈哈!上山?上了山,我今生今世還能下來嗎?我才不去!”鬼門陡然說到這裡忽然發難,縱身撲出,手上搶出兩印,直接把蒼綾十二連刺使了出來。
 他知道四閣主之中,屬武瑤姬施禮最弱,所以選擇目標便是武瑤姬。
 尤段鐵武四人防著他暴起突襲,立刻掐捏手印,“轟轟轟轟”四聲,四柄巨劍破土而出,在武瑤姬面前形成一個巨大扇面。
 緊跟著,鬼門道人手中附著耀眼白光的長劍刺到,叮叮當當一片疾向,巨劍劍身上炸出點點火花,但卻未能傷敵分毫。
 武瑤姬繞過巨劍屏障,雙劍舞起,劍光絢爛,鬼門腰間雕龍金珠飛快擊出,格擋刺來之劍。
 一息隻間,武瑤姬攻出三劍,雕龍金珠擋了三下。而鬼門道人則使一招金光太極掌,貫力於腿,奮力跳起。而這時候鐵魁友跟尤鄧生皆使擊波掌自上而下拍到。
 “轟隆”聲響,太極金印破裂開來,鬼門道人受掌力所擾,渾身骨骼劇痛,他咬緊牙關斜刺裡撲出,還未站穩身子,陡見段閣主迎面殺來,靈氣激湧,正是一招蒼綾十二連刺。
 急急掐印,先對方一刻召喚巨劍橫在身前,然而就在巨劍破土而出的刹那,對方那激烈的靈氣擾動卻戛然而止,段淳正左手按下手印,腳步騰挪繞過巨劍。
 鬼門道人心中猛地一墜,他本就身處劣勢,想要取勝只能盼著奇跡,但此刻卻被對方騙出一招保命法術,更是雪上加霜。
 一轉間,他又被四人包圍,周圍盡是光氣,擊波掌、飛劍訣、金光太極掌悉數襲來。
 無奈之下,掐捏手印,灼灼白光匯入長劍,右手疾抖,一道道劍光脫刃而出,繞身疾旋,將鬼門道人從頭到腳護住,掌力、劍光皆被擋下。
 而鬼門道人也仗著劍光守護,朝不遠處的密林衝去,尤段鐵武皆不敢阻擋,讓了過去,但仍緊緊跟隨。尤段二人在前,鐵武二人在後,將鬼門道人死死夾在中間。
 尤鄧生讚歎:“這一招‘百劍護身’,諸葛宗主往下,鬼門應該便是第一人了。我苦練數十個寒暑,所能召出劍光也只能成環護住頭臉胸口已是極限,像他這般能召出如此繁密的劍光匯聚成球面當真是天賦異稟,也是羨慕不來的。”
 鬼門道人跑了一陣,護身劍光消散。便在此時,尤鄧生衝段閣主使了個眼色,說道:“上!”
 段淳正一點頭,隨著尤鄧生同時扭頭撲向鬼門,兩人左手上起印,都是殺招蒼綾十二連刺,數十道耀眼白光憑空而出,短暫的一刹那見照亮天地。下一瞬,雙劍刺出,鬼門道人驚吼之中揮動長劍,雕龍金珠打了出去。
 電光火石之間,鬼門道人長劍當下兩劍,雕龍金珠也格住三劍,但幾乎同一時間,鬼門身中十四劍,系著雕龍金珠的紅繩也被隔斷了。
 失了繩索,金珠墜地,鬼門道人也跟著倒在血泊之中。尤鄧生跟段淳正均未下死手,十四劍皆避開了要害,但十四個血窟窿同時流血,鬼門臉色馬上就變得灰白起來。
 他倒地之後仍不願投降,掙扎著著結印,使出一招凝血法術施加在自己身上,然後以劍刺地,艱難地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仍朝密林跑去,但他大腿上挨了不止一下,跑起來一瘸一拐。
 武瑤姬歎了口氣,說道:“這又是何必呢?”
 “你閉嘴!”鬼門道人扭頭惡狠狠地衝武瑤姬吼叫,他一直認為是武瑤姬搶走了自己的閣主之位,而他就因為失了閣主之位,才會鬱鬱寡歡,終日借酒消愁,無心宗務,以至於被諸葛風雲逐出門牆。
 因此,他對武瑤姬的怨念遠比對其他三人的要深。
 “好了,就到這裡吧。”尤鄧生猛地朝前一縱,伸手朝鬼門肩頭按落,便在這時候,鬼門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籙,且以催動,符籙冒出赤紅光芒,熱浪直撲臉面。
 “快走!”尤鄧生大叫一聲,立馬倒縱出去,身在空中便聽“砰”一聲響動,火光大盛,黑煙飄起。其余三人反應也都迅猛,皆未被炸傷。
 “他自盡了?”鐵魁友說道。
 “那可不一定。”尤鄧生收吧掐捏手印,跟著雙手如抱圓球,不住揉搓,手中勁風送出,帶回爆炸產生的黑煙。尤鄧生掌間黑煙愈來愈濃,幾息後凝成一個漆黑圓球。
 段鐵武三人看向爆炸中心, 隻余一具焦黑骸骨,還有陣陣焦臭氣味,武瑤姬說:“果然自盡了。”
 尤鄧生雙臂一抬,將濃煙送讓天去,來到骸骨前細細端詳。
 “不對!”段淳正忽然說,“假的!你們看。”伸出手指圍著骸骨繞了圈,圈內草植如初,並未少都傷害,而圈外的草植不是被連根拔起,就是焦黑一片。
 武瑤姬恍然大悟:“是了這符籙其實是個障眼法,爆炸雖強,但並不會傷及中心位置。”
 尤鄧生說:“快追,他受了重傷,跑不遠的。”
 “是!”段鐵武三人一聲應和,縱身而起,散入林尋找。
 密林之中,鬼門道人一瘸一拐地朝前逃離,不住回頭張望,生怕瞧見蒼綾宗人。他很想吹響口哨喚靈獸前來馱自己,林內雖地勢高低起伏,到處都是溝溝窪窪,一般坐騎很難行走,但她那的靈獸卻仍能如履平地。
 可是,他也知道此時發聲無疑是自暴位置,只能忍著渾身劇痛朝前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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