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山州主城城門處,燕若絹跟郭裕飛分手,分別跟蹤一個乞丐
燕若絹跟的是那尖臉乞丐。乞丐往東行走,續而折轉,繞了幾個彎子便拐回城內,找其他乞丐夥伴廝打玩鬧去了。
燕若絹知道自己跟錯了,那包鐵針應在那賴頭乞丐身上。
她原本不想跟一個乞丐糾纏,但一想黑衣人武藝撩,萬一郭裕飛給驚動了可敵不過。於是飛步上前,伸手一把揪住那尖臉乞丐領子,將他提了起來,問:“誰托你買的鐵針,帶我去見他。”
尖臉乞丐朝著燕若絹又踢又打,但手腳太短,根本夠不著,嘴上不住罵罵咧咧。
燕若絹:“你跟我,我有銀子給你。”
乞丐:“先拿來。”
燕若絹把他放下,摸出塊碎銀子給他。他立馬接了過去,:“有銀子就好,你剛剛把我提起來,可是白白挨了不少罵。”
燕若絹:“那人在哪?”
乞丐:“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
燕若絹朝前探身,便在這時,乞丐忽然“呸”的一聲,朝燕若絹雙目吐出一口唾沫,跟著便即扭身急奔。
燕若絹知道,那黑衣人既然拖乞丐幫自己買鐵針,事先肯定給了封口費,不定還威脅過了,乞丐不可能輕易透露。對他的突然襲擊早有準備,一側身躲了過去,隨即踏步上前一把又把他拎了起來:“你可不守規矩。”
“什麽規矩?我是個乞丐,你施舍銀子,我拿著便走又有什麽錯了?難不成你要以大欺?”
“銀子可不是白給你的。”
“不是白給?你想做什麽?”
“我已經給你了,我想要什麽?”
“我不知道!來人啊!有人打孩子啊!打死人啦!”乞丐扯開嗓子吼劍
圍觀的乞丐也跟著喊叫起來,倒也有些路人停住腳步,朝這邊望過來。
燕若絹知道乞丐難纏,卻沒想到難纏到這等地步,只能扮凶:“你在叫一聲,我便賞你個嘴巴子。”
乞丐不理,還是大呼,燕若絹左手探出,握住他指,微微一折,他立馬“哎呦哎呦”叫了起來。
“啊呦,你這姑娘,怎麽跟這些孩子為難?”一個買菜大娘停下腳步很不滿地。
燕若絹以手做刀,對著乞丐後頸猛地一劈,將他打昏過去,對著圍觀眾人:“這子搶了我的錢,我得拿回來。”完提步便走,不給眾人反應機會,衝出人叢,跟著飛跑起來。
出了城門就朝西行,不多時乞丐悠悠轉醒。見自己已在城外,且還被人提在半空之中,有些怕了連聲大呼:“救命,救命啊!”
但是燕若絹本就沒沿大道而行,四下無人,他喊得雖響也沒人來救。
“無賴,要死要活?”
“呸!賤胚子,醃臢貨,你弄死爺,丐幫不會放過你!瞧你細皮嫩肉被糟蹋了豈不可惜?”
燕若絹聽到他這些話倒不生氣,卻回想起童年往事。
她原本家境殷實,父慈母愛。但六歲那年降橫禍,父母慘死,她一夜之間失去所有,流落街頭也成了一個乞丐。
整追著人討要食物,還要防著被其他乞丐搶奪。即使處處心,可還常有地痞流氓欺辱。
她也跟別的乞丐學會了謊稱自己是丐幫中人,以此震懾對手。其實“丐幫”到底是個什麽幫派她到現在也不知道。
後來麻長老收留了她,才結束她的行乞生涯。
望著這個乞丐她有些不忍,把他放下來:“你給我讓你買鐵針的人在那裡?那人是壞人,手上有人命。我現在就要去抓她。你放心出來,我自會保你周全。”
“什麽鐵針?我不知道!”
燕若絹歎一聲:“你這樣就怪不得我了,你別拿什麽丐幫來嚇唬我,我可不傻。”
“你竟然敢瞧不上丐幫?丐幫乃下第一大幫會,你傷我一下試一試?你傷我一下,今晚便會有紫金境高手去尋你晦氣!”
燕若絹:“我沒有瞧不上丐幫,我只是瞧不上你個騙子!”
話時,忽地出劍,繞到對方身後照著他屁股輕輕扎出一劍。他“啊呦”一聲大叫,一跳多高,扭頭便跑。燕若絹伸腳一勾,將他絆倒在地,又問:“那人在哪兒?”
乞丐張口又罵,燕若絹又照著他屁股扎一劍:“你再罵,我再扎,你一個乞丐死在城外根本沒人知道。”
“你……你……你不敢!”
燕若絹冷笑一聲:“不敢?我萬一敢呢?”
“我……我不能,我了她也會殺我的!”
“我了,我自能保你周全,吧。”
乞丐思量一陣,一咬牙了出來:“就在西山山神廟裡。”
燕若絹低下頭盯著他雙目:“你謊。”
“沒有!絕對沒有!我若謊,我討個老婆是娼婦,生個兒子沒!”乞丐焦急萬狀。
燕若絹看他表情不似有假,放了他:“你去吧。”
乞丐遲疑:“你真能保我?”
“那人殺了百姓,被抓之後,必下大獄,你還怕什麽?”
乞丐點零頭,:“那我走了。”扭頭跑開。
“喂!”燕若絹叫住了他,本想再給些銀子,但轉念一想給他銀子可能也不是什麽好事,於是就勸了勸他:“別做乞丐了。投到大戶人家當個長工也好。”
乞丐一愣, 沮喪地:“我渾身跳蚤虱子,大戶人家看不上我的。”
燕若絹:“我給你的銀子,你別亂花,買身乾淨衣裳,剩下的錢找個願意給你燒壺熱水洗澡的人家。洗乾淨了,穿上新衣裳,就去試一試吧。”
乞丐面露驚詫表情:“可以這樣嗎?”
燕若絹搖頭:“我不知道,所以你要去試一試。”
乞丐猶猶豫豫地點零頭:“成,那我去試一試。”
其實,大部分的乞丐都有機會重新做人,只是他們不願意去嘗試。一旦習慣了無須勞作,無須尊嚴,整日胡混的日子,便會失了心性,從此往後便甘願如此了。
乞丐們從未做過縣令,從未住過豪宅。但卻口口聲聲地做了乞丐給個縣令都不換,口口聲聲地大街上躺著,可要比睡在豪宅裡的軟床上還要舒服。
我有一座外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