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在門外停下。
房門在外面被輕輕敲響。
“有什麽事嗎?”
“父親大人是我,我可以進來嗎?”
胖子聽著熟悉的聲音,松了口氣。
他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我的女兒,你可以進來”
進來的是年輕美貌的內政大臣赫拉小姐。
她看著父親有些佝僂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赫拉小姐關上門,走到胖子身邊。
“父親大人、洛克菲勒首相和所有內閣成員正等著迎接你呢”
“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去見他們”
隨著年齡變大,人是會從內到外都漸漸變得虛弱。
赫拉看著父親面無血色的臉。
她抬起手,把一根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咬下。
手指取出來的時候,指尖上有血珠滲出。
她把手指上的血抹在胖子臉上。
塗抹均勻後,胖子的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很是奇怪,只是這一點的改變。
他的微微彎曲的腰也挺直起來。
身上的萎靡忽然間全部消失不見。
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上位者的氣勢。
胖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意的點點頭。
他轉過身:“我們現在去見那些吸血鬼吧”
父女兩人走到八角形辦公室門前。
兩個軍情六處的特工立即動手幫他們打開房門。
父女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八角形辦公室。
房間裡立即響起一陣掌聲。
胖子受到了全部內閣成員的熱烈歡迎。
洛克菲勒帶頭站了起來為胖子鼓掌。
內閣其它成員也跟著站了起來,跟著洛克菲勒一起鼓掌。
“麥肯錫先生,大家一直都在為你擔心呢,我們已經大致聽說你這一路上冒險經過,您可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大家都請坐下,在我豐富多彩的一生裡,剛才那一個小時裡所經歷的,只是一朵微不足道小小的浪花”
胖子麥肯錫語氣平淡的說。
麥肯錫經歷的確實非常精彩。
在十五歲之前,他的人生就是一個謎。
沒有人知道他在十五歲之前的經歷。
也可以說,知道他十五歲之前經歷的人已經沒有了。
有人說他是個浪跡街頭的小混混。
指的是魔墟街頭常見的那些流浪兒。
能夠活過冬天的流浪兒都托庇與某個大流氓。
在大流氓地盤裡以扒竊為生。
那些大流氓非常慷慨,那些流浪兒可以留下扒竊所得的十分之一。
還有人說他是一個破落貴族家,敗光了家產的敗家子。
另外一種說法說他根本就是一個商人的私生子。
總之這一直是個謎。
十五歲的時候,麥肯錫被一艘商船招募為水手。
他每天都需要在不停擦洗甲板,從日出擦到日落。
人們在船艙裡看著麥肯錫,覺得他就像是甲板上的一隻蝸牛。
但是這隻蝸牛抓住了每一次機會。
一步一步,從最底層水手向上頑強爬著。
很快他在商船出色的表現引起了船主的重視。
在十八歲的時候,麥肯錫成為整個魔墟最年輕的水手長。
十九歲的時候,他和船主已經二十八歲的女兒結婚。
當年就成為那艘商船的船長。
這時候奴隸貿易剛剛興起。
魔墟的貴族們從領地和殖民地可以得到大筆財富。
同時因為他們所謂的榮譽,不屑參與這種滿是血腥的業務。
那些不要臉的貴族,好像他們領地那些領民和奴隸有多大區別似的。
大部分不是貴族的商人對這個生意也有些躊躇。
麥肯錫瞅準機會,立即投身奴隸貿易中。
甚至抵押上了嶽父的全部財產,高階購買了三艘新船。
他那個不肯冒險的嶽父為此甚至中了風。
也有一種說法說他老丈人先中風,麥肯錫才得到抵押家產的機會。
反正麥肯錫的老丈人的確是中風了.
而且在兩年後死在病床上,沒有能看到麥肯錫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麥肯錫在奴隸貿易中發了大財。
他隻用幾箱子玻璃珠和帶著花邊的針織品,換來了一船船強壯的奴隸。
麥肯錫把奴隸運到新大陸,換成棉花或者金子,回到魔墟。
他隻把利息還掉,船隊又多出兩艘新船,帶著玻璃珠和針織品駛往黑大陸。
在近三十年時間裡,麥肯錫總是能進入最有潛力的買賣。
很快就成了魔墟最富有的商人。
最後成為立憲派幕後的最大金主。
沒有麥肯錫的支持,洛克菲勒不會有今天。
麥肯錫一生中有幾個遺憾。
據說香煙盒上那個女人是其中一個。
麥肯錫不止一次和人提起,如果皇后答應他的某些條件,他就立即放棄對立憲派的支持。
大部分人都認為這只不過是個玩笑。
眾所周知,立憲派最喜歡開各種羞辱王室的玩笑。
現實一點的遺骸,他雖然有個公認出色女兒,卻沒有好兒子。
雖然女兒赫拉比大多數男人都要出色。
但是不管怎麽說,她早晚都是要嫁人的。
麥肯錫怎麽也不願意把辛苦一輩子弄來的家產,都留給外人。
所以他在外面養了不少女人,想要有一個優秀的兒子。
但是那些女人都太不爭氣了。
其實在十三年前,有個女人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
他對那個兒子很不滿意,一直試圖生下另外一個兒子。
但是再也沒有成功過。
麥肯錫和房間裡這些,被他用無數金錢推上權利寶座的家夥寒暄著。
心裡一直想著,怎麽能夠派人去救出他那個寶貝兒子。
其實他對救自己出來的那些人非常滿意。
但是對於女兒赫拉他可不放心。
別的事看也交給她。
但是事關自己繼承人的事,麥肯錫可不敢讓她知道。
他很清楚,這個女兒的性格和自己年輕時幾乎完全一樣。
麥肯錫一向對此非常驕傲,但是現在擔憂也來源於此。
“把他的衣服給我,讓這件事到此為止”
謝盛對“水手長”說。
水手長看著他。
“難道下一次你和某個女人在房間裡,希望他像之前那樣在外面胡鬧嗎!”
“我覺得,到目前為止,他受到的懲罰都是應該的,但是如果繼續下去就有些過了”
“好吧,只是你的事,只要你自己覺得自己是正確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