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德勒感興趣的是那個衣著時髦的女人。
他用一雙銳利的眼睛,掃過那個女人的臉蛋和身材。
與其說這是一個澀鬼在看一個漂亮女人。
不如說這是一個藝術家在看一副優秀的作品。
錢德勒心裡升起一股由衷的讚歎。
“這是一個天生適合成為密探的女人,只要經過良好的培養和非常專業的指導,她一定能夠成為一個偉大的密探”
大多數男人都會被瑪麗這樣的女人所誘惑。
所以錢德勒想把這個女人招募到自己的手下。
如果讓她混跡在那些有權有勢的澀鬼中。
只要大膽靈活的使用她與生俱來的天賦。
她一定能夠很得到許多重要情報。
為了表示善意,錢德勒探子只在那個女人房間裡站了一會,隨意問了幾句。
根本沒有像對待這個不知人情世故的大學生那樣。
故意把他的房間弄的亂七八糟。
其實錢德勒探子一樣就看出來這個窮學生不可能是犯人。
真正的犯人角度警探,一定低三下四的盼著他離開呢。
怎麽可能向警探討價還價,擺出一副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自己正好借助這個幼稚的窮學生。
在那個叫瑪麗的女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手裡的權利。
很多女人都會為有權勢的男人而折服。
回去後對這個叫瑪麗的女人進行背景調查後,錢德勒會做出最後的結論。
到處尋找合適的手下,和適當的目標已經成為錢德勒的職業習慣。
錢德勒探長原本可不是探長。
他在魔墟新成立兩年的安全部,擔任一個重要部門的主官。
因為不小心弄死了一個身份不低的犯人。
被降級發配到泥灣區當了個探長。
在臨走時,上司表示對他非常欣賞。
他和錢德勒推心置腹的交談了一番,
讓他安心在下面的警局乾上一年半載。
等到事情淡下去,就會讓立即讓錢德勒官複原職。
走過謝盛的房間後,走進樓梯間,沿著樓梯向下走去。
兩個警員每人拽著一根繩子,跟在那兩條警犬身後,向樓下走去。
錢德勒對跟在身邊的查理說:“回去後,把那位瑪麗小姐的資料給我寫清楚,她來自哪裡,她的家庭情況,總之我希望得到和她有關的一切”
“是的,探長先生”
查理利索的答應下來。
心裡卻為瑪麗小姐擔憂起來。
這位新來的探長據說很有些背景。
他剛才對瑪麗小姐的態度非常溫和,就像是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輩。
可是現在為什麽又要調查瑪麗小姐呢。
魔墟這兩年局勢動蕩,保皇派和立憲派之間的對抗越來越激烈。
最受到這些老爺注目的並不是現在找的殺人犯。
而是來自外國的間諜,和躲藏在鄉村和皇冠島的那些貴族派到魔墟的探子。
查理喜歡的是艾蓮娜小姐,同時他也關心所有一起住在天台上的鄰居們。
瑪麗看似有些高傲,其實心腸還不錯。
查理可不想這位新任探長找自己任何一個鄰居的麻煩。
房間裡並沒有多少東西,很快地板上重新恢復了整潔。
伊琳娜和瑪麗小姐幫謝盛把那些被從大衣櫃裡翻出來,扔在地板上的衣服重新疊好放進大衣櫃。
有幾件被踩滿腳印的衣服被放在一邊,步好好洗洗的話,可是穿不得了。
“真是太謝謝你們了,如果我自己收拾這些東西,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樣了呢”
“那麽,請我吃飯作為答謝吧,你要知道,每天想請我共進晚餐的男人能排隊呢”
瑪麗小姐給了謝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那是當然,而且我也很想請兩位小姐吃晚飯”
“你還真是······”瑪麗小姐的話有些哀怨。
在魔墟晚飯的含義非常廣泛,參與的人數不同功能和效果也完全不同。
比如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吃,那是朋友間聚會。
如果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吃,那麽很可能還有後續的節目。
她兩天前剛和一個公司小開一拍兩散,現在處於空窗期呢。
“謝盛哥哥,與其說花上一大筆錢,在餐館裡吃那些分量極小的飯菜,還不如我們去買些東西,自己做來吃呢,還可以請曉蝶、利婭和查理一起吃”
謝盛看著瑪麗小姐:“瑪麗小姐,你覺得呢?”
對瑪麗來說,要麽就一男一女坐在有蠟燭和音樂的餐館裡。
並且期待晚餐後的豐富多彩的余興節目。
要麽就像是艾蓮娜說的這樣,一大群人擠在一起熱鬧一下也不錯。
“好吧,艾蓮娜,可是我們該吃什麽呢?”
“這樣,我去多買些肉,我們在天台上烤肉好不好”
“我喜歡吃肉”
說話的時候,瑪麗小姐伸出舌頭抿了一下嘴唇。
謝盛從懷裡摸出一張十鎊的鈔票的哥艾蓮娜。
“我得去把這些被踩髒的衣服都洗一洗,能不能請兩位去幫我買那些需要的東西呢”
“好吧,我們非常樂意”
瑪麗伸手接過那張鈔票,她準備把這張鈔票花光,痛痛快快吃上一頓。
艾蓮娜說:“這可是你一個月的薪水呢”
她說的沒錯,謝盛每天晚上都要在樓下地下室的酒吧裡工作四個小時。
忙碌一個月也就是得到這樣一張十鎊的鈔票。
“艾蓮娜沒關系的,我還有小費呢”
“艾蓮娜莫非你是看上我們的大學生了,都開始幫他省錢了呢!”
“瑪麗小姐!”艾蓮娜噘著嘴瞪了瑪麗一眼。
“好吧、艾蓮娜我們去市場上買東西去吧”
看著兩個女人的背影,謝盛喊道:“不要忘了多買些麥酒回來”
“我們都是大人了,要喝紅酒”
瑪麗小姐頭也不回的說。
謝盛把那些被踩髒的衣服拿出來,走都院子中的水池邊。
一邊搓洗那些衣服,一邊想著心事。
似乎是那個叫康坦斯的司機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
把自己送到了這裡,然後自己又開始了一個新夢境。
從腦袋裡回憶起來的那些東西看。
自己是個從偏遠地區來到皇后城求學的學生。
還有這些有趣的鄰居,這些自己都沒有意見。
可是床下那把帶血的匕首,又算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