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面一點可就是冤枉巴雷特和潘科洛夫兩個了。
這件事其實和他們毫無關系。
但是畢竟他們和男爵的深厚交情,尤其是巴雷特和男爵年輕時一起做過的那些事。
男爵夫人懷疑巴雷特,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聽到男爵夫人的話,胡管家使勁搖晃腦袋。
“就是為了和瑪麗小姐幽會,男爵先生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去,用得著冒著生命危險嗎!”
男爵夫人對胡管家說:“你對上流社會裡這些男人還是不夠了解”
“不就是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嗎!”
“如果只是這樣,事情反而簡單多了”
“發生過和男爵先生類似的事嗎?”
“我們那位國王陛下乾的那些事,比這個出格多了”
“我怎麽一點也不知道,您能說給我聽聽嗎”
男爵夫人歎了口氣:“我們扯的有些遠了,這些東西以後再說,那些老男人,年齡越大,越是有些畸形的愛好,直接走到瑪麗小姐門口,敲開門進去,完成那些乏味的事,他會覺得毫無成就感,所以需要在事情前後有一些非常怪異的過程,現在你知道為什麽生下曉蝶後,我就沒有讓他進過我的房間,是什麽原因了吧”
“哈哈,曉蝶的名字還是我給起的呢”說起曉蝶,胡管家臉上浮起一絲微笑。
“你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是因為名字是你起的嗎?”
“就是這樣的”
“你乾脆找個男人,自己生兩個孩子算了”
“我也想呀,可是沒有合適的”
“熊管家不錯,愛德華醫生也不錯、還有······”
“傑奎琳你立刻給我住口,就不能說些有品位的名字嗎!”
“媚兒我知道你時常盯著鋼琴師看,他對你來說,太年輕了些”
“夫人,我盯著鋼琴師可不是為了我自己”
“那是為了什麽呢?”
兩個女人都沒有發現她們的談話已經遠遠離開了主題,扯到了很遠的地方。
旁邊的黃鸝鳥目不轉睛看著胡管家,謝盛也很想知道這女人為什麽一直盯著自己。
在聽到這次對話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胡管家一直盯著自己這件事。
但是,就在胡管家猶豫要不要把原因告訴男爵夫人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清脆的槍聲。
胡管家的反應極為靈敏,在槍聲響起的瞬間,她從座位上跳起來,一把將男爵夫人撲倒在地毯上。
謝盛也被那些槍聲嚇了一跳,但是他迅速做出了反應。
黃鸝鳥立即沿著窗戶和外面的死角向一扇窗戶飛去。
這些槍聲,就是剝皮魔小洛克比帶著自己那些傀儡在城堡外做的好事。
這一陣槍聲不但打斷了男爵夫人和胡管家的對話,還造成了更加嚴重的後果。
對於一個槍手來說,再沒有比巍峨高大的中心塔樓更加顯眼的目標了。
在剝皮魔小洛克比領導下,六支步槍一起瞄準塔樓頂上那兩個小黑點開槍。
那兩個小黑點正是被胡管家趕到塔樓頂上的巴雷特和潘科洛夫。
在小洛克比帶著傀儡們經過城堡時,這兩個煙鬼正在塔樓頂上抽煙。
兩人站在塔樓護牆上,看著下面的樹林和原野。
“潘科洛夫你看那裡好像站著幾個人”
“是嗎,一定是附近的農夫,這裡的農夫挺勤快的,是去打理那些一本萬利的煙草嗎!”
兩個人看到那幾個人正是剝皮魔小洛克比和他的傀儡。
這時候,正舉起步槍的小洛克比看到塔樓頂上的兩個黑點。
它調整槍口,瞄準塔頂,扣動扳機。
這六支步槍是最為先進的型號。
那些“農夫”接到緊急任務的命令後,出發時都帶著最好的新型步槍。
在減少槍身重量的時候,射程上不亞於謝盛在海灘木屋上用過的重型步槍。
男爵有的是錢,之所以城堡的仆人都帶著老式步槍,是因為這些新式步槍,王國軍隊還沒有大量陪北區。
為了避免太過招搖,一直沒怎麽使用。
那些裝作農夫,守衛在城堡周圍幾個農莊裡的士兵已經早早配備了新式步槍。
因為其它五個傀儡完全受到小洛克比控制。等於說六支步槍瞄準的是相同位置。
這一點,大大增加了命中率。
而且塔樓上兩個人運氣足夠糟糕,所以有人中槍了。
塔頂的兩個人中,中槍的是巴雷特上校。
因為身處非常健壯,近兩年養尊處優的生活下,巴雷特上校身上還增加了不少肥肉。
潘科洛夫從非常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副弱不禁風的癆病鬼模樣。
在槍手的標靶上,巴雷特佔據了百分之七十的位置。
如果兩和人,非得有個人倒霉,上校被擊中不是一件很合理的事嗎!
反正這又不是特意被安排針對潘科洛夫大人的一次暗殺。
小洛克比闖完禍後,也不知道自己造出了什麽結果帶著人大搖大擺離開。
它這樣做無非是為了向自己的血親表示自己是多麽厲害,搞到了一些有趣的玩具。
可是它的惡作劇給巴雷特少校帶來了巨大的痛苦。
一發鉛彈擊中巴雷特胸前,他捂著滿是鮮血的胸口躺在地上。
被驅趕到塔樓另外一側的兩個皇家近衛軍士兵連忙向這邊跑過來。
這兩個士兵臉都紅撲撲的,呈現出手指的痕跡。
其中一個用手裡的步槍瞄準了潘科洛夫。
另一個蹲在巴雷特身邊,為他檢查傷處。
他們都直接受到巴雷特指揮,雖然不久之前才狠狠挨過一頓耳光。
但是那是他們自己犯下的錯誤,在這種情形下,他們仍然偏向自己的上級。
“該死,你們在幹什麽,槍是從下面樹林裡打的”
那士兵慢慢走到護牆前,手裡的步槍仍然指著潘科洛夫。
直到他看到下面某處樹林裡還有冒起的硝煙。
士兵一邊調轉槍口,瞄準冒起硝煙的地方,一邊說:“大人你盡量離護牆遠一些,剛才如有冒犯,希望您能夠諒解,您也可以向我的上司投訴”
另一名士兵正用手按壓在巴雷特少校胸前,止住不斷流出的鮮血。
“天啊,上校先生胸部中槍了,他的生命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