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部塔樓裡正進行一場對話。
“皇后殿下,您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我不太舒服,暫時不能乘坐車輛,不管是馬車還是那種汽車”
“你確定不是因為那個彈琴的”
“毒蠍,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皇后殿下,我跟隨你已經非常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用那樣的眼神看一個男人”
“毒蠍你想多了,我只是見到一個老朋友的孩子後,有些感傷”
“皇后殿下······”
蘇菲婭皇后抬起手,製止毒蠍後面的話。
“你跟了我很多年,所以你應該很清楚,這些年我是怎麽生活的,我為索倫家族做的好不夠嗎?”
“殿下······”
毒蠍剛想開口,就被皇后凌厲的眼色製止了剩下的話。
“我只是想和傑奎琳回憶回憶學生時代乾的那些蠢事?”
“可是在皇冠島上還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正等著你回去處理呢”
“有時候我會想,為什麽這個國家所有的事,都要由我這個女人來做,索倫家難道就沒有男人了嗎?”
“可是,那些男人的智力和能力加在一起除以二,都比不上你一個人”
“毒蠍,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我已經決定給自己放幾天假,”
“殿下、讓巴雷特自己先回去吧,我還是留在您的身邊,才能夠保證你的安全”
“我相信,自己在這裡非常安全”
“可是你身邊不能隻留著幾個士兵”
“你說的對,乾脆讓那些士兵們都回去吧、他們都是些樣子貨,用處沒有看起來那麽大”
“夫人我可不是那個意思,還是讓士兵留下來吧,我的意思是你身邊需要女人”
“你知道我決定把艾蓮娜帶回皇冠島,她很快就會來到塔樓的”
看到蘇菲婭皇后如此堅持。
毒蠍知道,自己繼續堅持下去,除了在主仆之間製造出一道裂痕,自己什麽都不會得到。
“好吧,皇后殿下,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還是請您多多保重”
“毒蠍我是被上帝選中的人,所以不會遇到任何危險”
根本用不著什麽木工手藝,只是一個簡單的“複原”魔法。
驚奇盒子就完好無缺的出現在謝盛面前。
他豎起耳朵,聽到了什麽聲音。
走到窗戶前,還好現在已經過了中午。
房間位於太陽背面。
隨著力量的恢復,對陽光的抵抗力也在大幅削弱。
城堡大門處,一輛馬車正緩緩駛離。
馬車被十名皇家近衛軍士兵簇擁著。
“皇后殿下要離開嗎?”
他把意識伸展開去。
在力量恢復後,他不需要意識跑來跑去的。
意識不用離開本體就可以察覺和控制那些血獸。
黃鸝鳥的眼睛看著正在沉思中的蘇菲婭皇后。
艾蓮娜侍立在不遠的地方,黃鸝鳥就站在她的肩膀上。
“皇后沒有離開,那麽離開的是巴雷特上校嗎”
黑貓正蜷縮在北部塔樓一張沙發上。
男爵夫人和男爵兩人相對而坐。
“夫人,我們之間很少互相隱瞞”
“你是指瑪麗小姐那件事嗎?”
男爵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夫人,自從有了佩恩後,你就一直拒絕和我同床共枕”
“亨廷頓,你知道那是因為什麽原因”
“夫人,身為一個貴族,而且我長期在外奔波,無法回家,逢場作戲是無法避免的事”
“好吧,亨廷頓我們還是彼此個對方留下一些隱私吧,再說外面到處都是漂亮年輕的姑娘,你何必和我糾纏不休呢”
“傑奎琳,
只要我們能夠回到那件事發生之前的狀態,我再也不看其他女人一眼”“對這件事的討論,我們到此為止,我很累,需要去睡一會”
說完話,男爵夫人站起身,向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去。
黑貓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從後面跟著男爵夫人一起走上樓梯。
亨廷頓男爵看著妻子的背影,緊緊握著拳頭,同時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在男爵夫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盡頭後。
他痛苦的表現變得扭曲起來,轉變成刻骨的仇恨。
“她們以為只有她們才有回憶,卻不知道別人同樣也有回憶”
在三十年前,他只是舊大陸某個大帝國首都大學裡,眾多學生中不起眼的一個。
身為一個剛崛起不久的島國男爵的子嗣。
在那些舊大陸各大帝國皇族和公爵、侯爵繼承人中。
他只能當一個跟著後面,毫無地位和存在感的跟班。
在聚會的時候在,只能遠遠看到那些女神般的存在。
誰都沒有想到一個會彈兩段鋼琴的窮學生。
竟然從一個個王室後裔、貴族子弟眼前, 得到了其中最美麗兩位女神的傾心。
事後亨廷頓男爵努力學習,並且經過無數次奮鬥。
終於在十年後娶到了其中一位女神。
可笑的是,女神一點也不記得。
自己也曾經屬於學生時代,那一群追逐在她裙擺後面的那些大學生裡。
彈鋼琴的那個窮學生當時是一副落魄學生的模樣,留著一頭古怪的長發。
而且經過了三十年時間,男爵早就忘了那個窮學生的樣子。
可是現在想起來,謝盛個那個窮學生很真是挺相像。
難道父親奪取過自己的夢中情人。
現在兒子又跑來勾引自己的女兒了嗎!
還有,自己的妻子那是什麽表情。
在午飯的時候,她和皇后看著鋼琴師的目光。
和三十年前看著那個窮學生完全一模一樣。
在樓梯轉角處,他站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聽見那刺耳的鋼琴聲,還有蘇菲婭皇后和自己妻子不斷發出讚美聲。
男爵非常憤怒,如果謝盛僅僅是一個喜歡自己女兒的鋼琴師,自己還可以忍受。
可是現在那個該死的家夥,似乎喚起了妻子記憶深處的東西。
而那些東西根本就是自己少年時的陰影。
這一次一定要抹掉那個陰影,永遠的抹掉。
海灘木屋房頂平台,已經用沙袋圍出一圈嚴密的防禦陣地。
彼得潘正在用一塊肉干逗弄獵狗。
同時他抬起頭不安的看著遠處的海岸線,希望今晚上不要有事發生。
謝盛覺得這是自己在夢境中待的最後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