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盛帶著男爵騰空飛起。
他向下掃了一眼,看到這一次摔下來的是那個女殺手。
雖然沒有被摔死,但是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仍然受到很大震蕩。
女殺手雙眼緊閉,雙臂雙腿張開,姿態不雅的躺著。
按照之前男爵的情形,應該不是被摔死了,只是昏迷了過去。
好嘛,不枉自己搬過來這麽大一堆乾草,救了兩條命出來。
“就讓她先在這裡躺一會吧,先把男爵送回去再說”
謝盛抓緊男爵,向上飛去。
經過忍者附近時,她正看著下面發呆。
在看到黑乎乎的劣魔雙爪拎著一個人飛起來時。
靈兒本能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飛鏢。
但是看到被提著的人是男爵時,她停下手。
“你是帶他去地獄的魔鬼嗎?”
謝盛控制劣魔先是搖搖頭,然後在男爵胸前指了指,用兩根手指做出心臟在動的意思。
這一次,靈兒反應非常機敏,立刻明白了謝盛的意思。
她焦急的問道:“男爵先生還活著嗎?”
謝盛控制裡面點點頭,忍者接下來的話,讓他苦笑不得。
“因為他還活著,所以你這是要再扔一次,好送他上路嗎?”
謝盛“······”
他使勁搖搖頭,這天沒法聊了。
不在搭理忍者,謝盛帶著男爵繼續向上飛去。
塔樓頂上,佩恩正看著明顯是被人切割了的繩頭,欲哭無淚。
它聽到了剛才那聲東西墜落的聲音。
如果剛才繩索另一端真是自己那個父親大人,那麽那聲音意味著自己已經變成孤兒了嗎!
人類佩恩在學校有幾個無惡不作的紈絝夥伴,他們時常欺負班裡一個在戰爭裡死了父親的貴族孤兒。
佩恩痛苦的想著,等到開學後自己回到學校,也會被那些紈絝夥伴狠狠欺負嗎!
下面隱約傳來撲打翅膀的聲音。
“一定是那件該死的外套。父親大人一定是被它給害死的,我要再殺它一次,給父親大人報仇”
佩恩咬牙切齒的伸出腦袋向下看。
忽然,一個腦袋伸出護牆。
佩恩“······”
雖然今晚不是第一次有腦袋忽然伸出來,它還是被嚇了一跳。
身體後退兩步後,看清楚了伸出的那個腦袋竟然是自己便宜父親的腦袋。
父親大人雖然閉著眼睛,但是似乎臉色還不錯。
佩恩也顧不得斥責外套先生又和自己玩“惡作劇”了。
它連忙衝過來動手幫謝盛把男爵放在樓頂平台上。
“父親大人,父親大、嗚——佩恩不想變成一個可憐的孤兒!”
“哭什麽哭,人活的好好的,你不會變成孤兒了!”
“啊,你是說父親大人沒有死嗎,父親大人還活著嗎?”
“放心,我已經檢查過了,他只是被人打暈了,睡一覺就沒事了”
這時候,那兩聲沉重的撞擊聲已經驚動了城堡各處的仆人們。
城堡各處都有問話聲,還有城堡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謝盛對佩恩道:“快點,我帶你去回到自己塔樓去,你不想向人解釋自己是怎麽來的中心塔樓樓頂的吧!”
“哈哈,我不會變成孤兒了,剛才嚇死我了!”
佩恩還處於從大悲到大喜的極度興奮中。
謝盛控制劣魔一把堵住佩恩的嘴,同時在它腳上狠狠踩了一下。
“該死,你是想把守夜的人都招來嗎!”
劇烈的疼痛,終於把佩恩從失態中拽了出來。
它瞪著無辜的眼睛看著謝盛。
看到佩恩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謝盛放開佩恩。到底是個剝皮魔,它對疼痛的忍耐力超過“那麽我把他抱下去吧”
“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也許很快就有人上來了,你就讓他在這裡多躺一會,現在我送你會自己塔樓去”
“為什麽?”
“你這個蠢貨,到時候你怎麽向人解釋自己到這座塔樓上來的”
“是啊,怎麽解釋,你教教我行不行”
“不行,你要是不想被永遠關在自己塔樓裡,就老實一點,乖乖讓我把你送回自己塔樓去,就當做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
“可是,那樣的話,父親大人怎麽會知道我救了他呢”
“蠢貨”謝盛沒功夫聽它繼續胡扯下去了。
它正要控制劣魔抓起佩恩,飛向東部塔樓。
忽然看到地上一根繩索,這是之前從瑪麗身上解下來的那一根。
因為剛才使用的是肉鉤上的繩索,所以從瑪麗小姐身上弄來那一根繩子沒有派上用場。
不行不能把這根繩索留在這裡。
這根繩索原本就是瑪麗小姐房間裡的,男爵一直再用這根繩索和瑪麗小姐玩遊戲。
萬一男爵認出這根繩索,瑪麗小姐就會很麻煩。
看著英勇就義的約翰尼份上,謝盛不能在這裡留下對瑪麗小姐不利的證據。
可是怎麽辦呢,把繩子扔下去嗎?
那可不成,謝盛隻好先把繩索纏在腰上,帶走後,再找地方處理這條繩索。
把繩子纏好之後,他抓起佩恩向東部塔樓飛起。
中間有一會,謝盛想要把這剝皮魔直接丟到下面去。
可是這樣做有違自己做吸血鬼的宗旨。
而且這個剝皮魔目前好像還沒有做什麽壞事。
唯一被它做成外套的只是一隻劣魔。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眾所周知,剝皮魔是不可能被摔死的,除非下面有個巨大的火堆。
出於以上種種原因,謝盛克制住自己的衝動,沒有把佩恩丟下去。
為了防止這隻剝皮魔打自己的壞主意,
在距離東部塔樓還有一米遠的距離的時候。
劣魔雙爪一松,把佩恩扔在塔樓上,轉身向下飛去。
向下飛的過程中,謝盛特意尋找一下那個忍者。
那個家夥已經消失不見,沒有聽到新的墜落聲音。
真是個機靈的家夥,她應該已經逃走或者躲起來了。
謝盛急急忙忙向下飛,前去找那個女殺手。
自己那隻血獸不能白死,還有筆帳要和女殺手算呢。
當他落在那一大堆草旁邊時,看到那女殺手已經從乾草堆上坐了起來。
糖果雖然坐起來了,但是還處於後遺症狀態。
她被摔的暈頭轉向,甚至還沒有想起來自己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