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婭皇后一眼看到正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黑貓。
她露出微笑,衝著黑貓伸出雙手:“過來”
謝盛沒有猶豫,他決定讓自己表現的像一隻真正的貓一樣。
蘇菲婭皇后和熊管家、康坦斯兩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可大不一樣。
不然的話,若是讓這個整個魔墟最聰明的女人察覺到什麽不對勁,就不好了。
黑貓一個虎撲,跳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謝盛想起煙盒上寫的某一句話。
“還有什麽比皇后香煙更接近她的微笑呢”
“當然有了,不過首先你先把自己變成一隻貓才行”
在煙鬼中流傳著一個被人認為非常下流的說法。
如果煙吸的足夠多,可以在煙霧中看到風華絕代的皇后在煙霧中翩翩起舞。
雖然這些說法被保皇派的報紙怒斥為立憲派無恥的誹謗。
指控這是立憲派為了詆毀尊貴的皇后,所有作為中,最不知廉恥的一種伎倆。
但是這些不靠譜的傳聞,對於香煙的銷量的確有非常大的幫助。
此刻黑貓心滿意足的把身體蜷縮進皇后的懷抱,圓乎乎的腦袋靠在整個魔墟最柔軟的地方。“天呐,那些煙鬼恐怕用一整條香煙也達不到這種程度的幸福!”
雖然男爵夫人是女主人,但是有些地方她也做不了主,比如說南部塔樓。
按照建立城堡最初的約定,南部塔樓的所有權根本不屬於亨廷頓家族。
毒蠍走出塔樓,看到吊橋那邊燃起一團明亮的燭光。
走出兩步,兩個高大的仆人各自手裡舉著一個燭台。
燭光下站著幾個人為首那個高貴典雅的貴婦不是男爵夫人又是什麽人。
她身邊站著一個看起來有些柔弱的東方面孔女子。
“該死,是這個東西女人!”
想起曾經被對方狠狠揍過的痛楚,毒蠍臉皮一抽。
她恭恭敬敬的對男爵夫人道:“夫人怎麽晚來,真是有些突兀”
“哦,我聽說皇后殿下還沒有睡覺,所以過來向她問個好”
“可是已經這麽晚了,夫人可以等到明天天亮再來嗎?”
男爵夫人微微一笑:“我堅持現在就要見到皇后”
毒蠍知道男爵夫人是個多麽固執的女人。
如果今天得罪了她,一定會發生連皇后殿下也非常頭疼的事。
毒蠍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示意站在吊橋旁邊兩名皇家近衛軍士兵放下吊橋。
吊橋無聲無息的落下。
男爵夫人邁步向吊橋這邊走過來。
為了表示禮貌和尊重,胡管家和四個帶槍的仆人止步於吊橋前。
男爵夫人一個人走過吊橋,向南部塔樓走去。
吊橋在她身後升起,毒蠍動手鎖死吊橋。
兩個手持步槍的皇家近衛軍士兵站在大門前。
他們看著走過來的男爵夫人,又看看沒有向他們發出命令的毒蠍。
兩個士兵當然知道眼前這位夫人的身份。
可是按照條令,在沒有得到明確而有效的命令之前,他們不能放任何人進入塔樓。
男爵夫人似乎沒有發現他們的猶豫,她就不信,在自己家,還有人敢對自己無禮。
吊橋對面,胡管家臉色發青,她伸手從身邊的胡安手裡奪過步槍“上好彈藥了嗎”
“是的,管家女士”
毒蠍聽到了身後的聲音,但是她不為所動。
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男爵夫人,兩個士兵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水,握著槍的手指也因為過於用力,變得慘白。
按照條例,他們是可以向“擅自”接近的人開槍的。
更遠一些,中心塔樓面對南部塔樓的那扇門前站著三個人。
這是男爵、巴雷特和潘科洛夫三個,他們一臉僵硬看著這邊。
男爵夫人四個隨身仆人人,有兩個手裡拿著燭台,所以吊橋那邊被照耀的非常明亮。
男爵剛要走出去,巴雷特一把拉住他:“我們幹嘛要干涉這些女強人之間的小矛盾呢”
潘科洛夫點點頭:“整個國家的命運都操縱在我們這些男人手裡,我們還是回去研究那些國家大事吧”
雖然這樣說,三個人沒有一個轉身走回房間,仍然目不轉睛看著那邊。
男爵夫人走到距離大門只有一步的時候,毒蠍向那兩名士兵擺擺手。
兩名士兵如釋重負,一起向大門兩側退出一步。
男爵夫人抬起手,輕輕敲打房門。
“蘇菲婭,我來看你了”
大門應聲打開,前來開門的赫然是皇后本人。
在塔樓大門打開的一瞬間,糖果也看到了蘇菲婭皇后。
那張臉糖果雖然還是第一次見到,可是她怎麽樣也不會認錯的。
魔墟也許很多人都不知道國王陛下長的是什麽樣子。
但是沒有人不知道皇后的容貌。
這一點當然要歸功於那無所不在的皇后牌香煙。
從任何一座塔樓想要走到另外的塔樓去,都要通過中心塔樓。
這是建立城堡的時候,出於安全原因,特意設置的。
不得不說,這些設計在上百年時間裡,給所有想要潛入塔樓的人設置了幾乎無法逾越的阻礙。
糖果伸手扣著石縫沿著塔樓向前一點點邁動腳步。
她在接近走廊的時候,停下腳步,看著走到吊橋前的那行人。
男爵夫人走到吊橋前後,那個女管家大概觸動了什麽機關。
不就之後,從那塔樓走出了一個女人,當她走到吊橋對面時。
糖果可以確實住在塔樓裡面的那個人,一定是那位皇后殿下。
毒蠍是巴雷特的夫人不假,跟著巴雷特一起來做客也不奇怪。
但是能夠讓毒蠍當看門的,只有皇后殿下一個人。
毒蠍和康坦斯一樣,都是糖果在軍校裡的教官。
蘇菲婭皇后和男爵夫人傑奎琳的手握在一起。
從房間裡射出的燈光照在兩個人側臉上。
這兩位夫人嚴格說起來都不是魔墟人。
她們都來自舊大陸,也都是歷史悠久的名門望族。
兩個人在魔墟都有很高的知名度,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出了卓有成效的成績。
近年來,隨著保皇派和立憲派的鬥爭日益激烈。
國王陛下越來越顯得平庸無能,蘇菲婭皇后的聲譽已經遠遠超過她那個懦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