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前世喝過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這次加工過的棗酒對於他來說,其實也就那麽回事。
眼見大家都開開心心,而劉曉卻輕微皺眉,關銀屏關心的問道:“阿曉,可是有什麽問題?”
回過神來的劉曉輕笑一聲,他估計自己這個半吊子也沒什麽本事把果酒的味道調配的更好了。
於是搖搖頭道:“沒事,大家喜歡這個味道就好。我還害怕做出來的東西不好喝。”
眾人連忙誇讚味道好喝,從來沒喝過這麽好喝的東西。
劉曉聽了哈哈大笑,他原本是覺得冰鎮會有些麻煩,但現在覺得有這些兄弟在,哪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
只見劉曉大叫一聲:“四羊,把剩下的東西拿出來!”
李四羊正伸著舌頭舔著碗底,聞聲連忙答應,把最後一個包袱遞給了劉曉。
居然還有?!!
幾個小夥伴都還在會為棗酒的味道,沒想到劉曉接二連三的掏出東西來刷新他們的三觀。
“阿曉,你這是,這是又要幹什麽?”
劉曉一邊把包袱中的東西掏出來一邊說道:“喝果酒哪能沒有冰?冰鎮過後的果酒才更好喝!”
冰?
幾人看劉曉掏空了包袱也沒見到冰塊在哪,不由得問道:“阿曉,你的冰呢?”
關平倒是擔心的提了一句,“你要是偷了家裡面的冰,伯父說不定會罵死你!”
其他幾人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頭,這年頭,冰塊可是貴的要命!
劉曉摸了摸大耳垂,“不用偷,咱們直接自己造!”
說來可憐,劉老爹集團本就是草根一族。
這就導致了關平等人根本就沒喝過冰鎮飲料。
這年頭的冰塊,都是冬天給收集起來,放入冰窖之中冷藏。
這種手段都是大戶人家才有的,而夏日吃冰,更是世家豪強才有的貴族待遇。
劉老爹集團一直東征西討的,哪裡過過一天享受的日子?
所以當劉曉用簡單的物力方法制作出冰來之後,不僅僅張苞等兄弟們對他佩服至極,就連關銀屏小娘子都對他滿眼小星星。
在氣氛的烘托之下,劉曉幾人除了分給家將一些果酒之外,其余的全部都冰鎮喝了。
所以等到糜竺趕到營地的時候,幾個少年此時都小臉紅撲撲的。
雖說看到幾個後輩在飲酒,但是糜竺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
他哈哈笑道:“阿曉,沒想到你們居然躲在這偷喝酒。”
幾人連忙行禮,劉曉更是毫不見外的把糜竺給請入上座。
笑嘻嘻的說道:“舅舅,外甥這不是聽說父親讓您負責青竹樓和新野酒嘛,所以就連忙趕過來向您打聽一下情況。”
糜竺這時候可不再把劉曉當小孩子,笑罵道:“說說看,是不是又有什麽鬼點子了?”
劉曉摸摸自己的大耳垂,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確實有一點不太成熟的計劃,想要和舅父您商量商量。”
“哦?什麽計劃?”
劉曉也不說話,直接打開一個包裹著布的盆,從裡面拿出剛剛調配好的果酒來給糜竺倒了一碗。
其實糜竺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劉曉等人所喝的果酒看起來不凡,只是一直耐著性子沒有問。
而如今碗中的果酒清楚的擺在糜竺的面前,他更加直觀的看到這果酒色澤明亮,淡淡的酒香更是撲面而來。
“這是?”
“這是外甥釀造的果酒,
舅父大人是東海大豪客,自然見多識廣,您給品嘗鑒賞一番?” 糜竺輕聲一笑,剛想端起碗來放到鼻前嗅一嗅。可是這入手居然有冰涼之感,不由得輕咦一聲。
“你這酒?”
他連忙放下酒碗,伸手向酒壇摸去。只見酒壇如同糜竺心中所猜想的那樣,也是冰冰涼涼的。
糜竺再也無法淡定下來,連忙起身走向那個被布包裹的盆,打開來一看,裡面居然是一整塊大冰!
“阿曉,你這些冰塊從哪裡來的?”
負責劉老爹集團錢袋子的糜竺知道,劉曉這些冰塊絕對不可能是從家裡拿的。
原因無他,劉老爹窮的哪裡還能買得起冰塊?
張苞剛想給自家兄弟出言做個捧哏,劉曉連忙壓下。
“舅父您先別著急,您先嘗嘗這果酒,時間長了就不好喝了。”
糜竺狐疑的看著劉曉,走過來端起棗酒,如同喝綠茶一般。
他先是小小的喝一口,讓棗酒的味道在舌尖翻滾留存一番,緊接著再一口乾掉。
“嘶~!!!好酒!”
糜竺也是豪X代出生,作為東海大族,什麽樣的好酒沒喝過?
尤其是在投資劉老爹之前,各種價值千金的果酒當水喝。
但是這一次所喝的果酒,簡直聞所未聞!
“阿曉, 這,這真的是你釀造的嘛?”
劉曉一拍胸脯,“外甥怎麽膽敢欺瞞舅父大人您呢?”
“哦?當真?”
糜竺似笑非笑的看著劉曉問了一句。
劉曉笑得越發真誠,露出八顆牙齒道:“那比真金還真!”
他話題一轉,笑嘻嘻的問道:“這不是知道舅父大人見見多識廣,所以您給這果酒估個價唄?”
“估價?”
“對,如果這要是青竹樓拿來賣的話,咱們賣多少錢合適?”
糜竺倒是沒有多想,直接開口道:“如果讓老夫定價的話,這種加了冰鎮的果酒,正常的一壇裝要至少售價一金才會賣。”
“那沒有經過冰鎮的呢?”
“沒有冰鎮的,一壇酒大概五百錢起步。”
此時漢代的一金的價值是萬錢,也就是說冰鎮一下直接把賣價提高了20倍!
劉曉大約在心裡盤算了一下,他的各種成本加起來,即便是一壇冰鎮了的酒,也最多不過四十錢到六十錢之見。
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啊!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個年代錢賤物貴的原因,所以售賣的價格虛高。
“舅父大人,那如果外甥把這些就都以一半的價格賣給您,您賣多少錢都隨您自己來定價。您看行嘛?”
糜竺有點疑惑的看了四周一眼,又仔細的打量了劉曉一番。
只見張苞等人面色潮紅,呼吸沉重,而劉曉卻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
一時之間,糜竺也搞不懂這些少年肚子裡面打的什麽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