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林智遠帶了個頭先跪了,可周金浩和陳凱賢卻並沒有跟上,反而是刺激得他們兩人戰鬥的更加拚命了。
一時間,盛嶽壓力倍增。
在不知不覺中,盛嶽的熊霸天賦再度觸發,越戰越勇。
蘇牧沒有理會那邊的戰鬥,饒有興致地看著林智遠,道:“這麽輕易就變節易主?”
“赤焰宗為祭祀圖騰,常常以活人為祭,歹毒之事不知幾何,林某早就有脫離之心,今日深感聖王陛下之威,又感聖王陛下之德,內心敬佩,此刻投誠,實在是情難自已,發自肺腑之舉。”林智遠臉不紅,心不跳,十分冷靜地道。
聽著林智遠的話,蘇牧並沒有心思花費一點功德值去驗證一下林智遠說的是真是假。
對於蘇牧來說,林智遠這樣的小人物,講真話,或者講假話,區別並不大。
林智遠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急忙又補充說道:“小人以為,小人對於您還是有些用處的。比如您身後的舒亦然,她應該知道小人,她在楚國之北暗中建立的地下情報組織,還曾受到了在下的幫助……在下很多方面的能力,並不遜色於她。”
眼見情況不對,立刻開始訴說自己的價值,林智遠此人倒是有點兒腦子。
蘇牧回過頭去,看了眼舒亦然。
舒亦然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道:“先生,我的確得到過林智遠的指點和幫助,此人在赤焰宗有些名聲,也著實有些能力。”
聽見這話,蘇牧開始思量起來。
要是想做一個巨大的情報組織,能給自己提前搜羅這個世界各地好物,勢必是要經常在外面活動,這樣一來,蘇牧對他們的掌控力,必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情報組織的擴大而降低。
畢竟,在主宰之域外活動,只靠著內心的敬畏和忠誠的使命感,可沒法永遠忠心耿耿。
如此的話,或許把整個情報組織一分為二,讓二人分權,互相掣肘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分權,雖然有諸多弊病,但從來都是最好的禦下手段。
於是,蘇牧便是指了指在遠處仍舊跪著的敖樂成,對林智遠道:“你便先過去和他一起跪著吧。”
林智遠見自己活下來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畢恭畢敬地磕了個頭,就過去和敖樂成一起跪著了。
而眼見到盛嶽和“周陳”二人還在纏鬥不休。
既然先前已經讓盛嶽對付這些人了,盛嶽也能應付。蘇牧自然不會阻攔干涉。
只是,這三人在牧天閣附近打鬥,未免太過吵鬧。
於是,蘇牧一揮手,盛嶽和周金浩、陳凱賢三人就出現在了伏龍山的山腰位置,而一圈光幕自動生成,將他們圈在裡面,防止他們的戰鬥傷到花花草草。
而蘇牧這時候,便想著給這些看了盛嶽的展示以後,急迫想要給自己做些什麽的人和妖們,安排點兒工作了。
同時,蘇牧也將一部分目光放在了梨一身邊的三名拱衛司士兵身上。
。
見到三名兵將進了伏龍山,久久沒了消息。
拱衛司指揮使毛天瑞的臉色凝重了起來,他沉聲道:“進伏龍山的那三人,我給他們的命令是,他們進去看一眼,便立馬退出來匯報情況,可他們這麽久了,依舊沒有動靜……如果沒有意外,他們三人應該是回不來了。”
“指揮使,這可如何是好?”立刻有人問出聲。
毛天瑞臉色凝重地看了眼伏龍山:“現在,
我們可能只有快些遠離這伏龍山了!” “指揮使,我們離開了,該怎麽回稟陛下呢?”又有人適時開口。
毛天瑞聞言,目光開始鄙視著所有人:“按照陛下的要求,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也是要進入伏龍山的……”
聽到這些話,拱衛司眾兵將齊齊變色。盡管他們對楚王也算忠心,可沒誰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還願意毫無意義的赴死。
見到眾兵將露出了自己預料之中的神色,毛天瑞心中放松一些,神色卻更加凝重:“你我都是對王上忠心耿耿,是以,我們才應該留著這條命,為王上做更多事不是嗎?”
眾兵將微微變色:指揮使這……莫非是要欺君!?
毛天瑞繼續道:“我等便直言伏龍山有不可知之強大存在,銀環宮為征伐伏龍山,全體覆滅。我等見此情況,未敢輕舉妄動,隻好快速回京傳達消息。”
聽見這話,眾兵將松了口氣,這倒是事實,不算欺君。
“可是,指揮使,我們此番好像並未看到銀環宮宮主明飛白一同去伏龍山啊?”
毛天瑞想了想便道:“我等回京路上,你們整理一下消息,若是沒有明飛白此人的消息,便對陛下說,此人疑似失蹤,生死、下落不明。”
聞言,拱衛司眾人隻得恭敬唱喏。
——
與此同時,赤焰宗內。
赤焰宗宗主韓梁,是一名接近九階巔峰的強者,在楚國北境赫赫有名。
“嗯?”
正在靜室中修行的韓梁突然心有所感,睜開了眼睛。
懷中圖騰在發出灼熱的氣息。
雙手捧起圖騰,韓梁躬下身子,隨著圖騰的指引,他離開修煉的靜室,一路畢恭畢敬地到了赤焰宗主殿後半步的神殿當中。
一尊面相凶惡的神像,立於大殿正北。
韓梁雙手奉起圖騰,恭敬跪地:“使仆韓梁,見過尊神。”
那面相凶惡的神像,一雙眼睛突然轉動了一下,他說道:“本尊的一具化身投影,被滅殺了。”
韓梁驀地抬頭,一臉的難以置信。
“根據本尊戰鬥殘念傳回的死前景象,似乎是遭遇了暗算。即便僅是本尊的化身投影,又如何被這世俗螻蟻所殺?你, 帶人去那被暗算之地看看。”
聞言,韓梁忽地臉露尷尬,有些遲疑:“這……”
“本尊,那將會賜下一具真正的化身給你,待你到了那地,若是遇到危難,喚出本尊化身,本尊化身自會解決一切!”
聽到這話,韓梁頓時放下了心,將此事答應了下來!
——
“老夫煉製的靈丹,似乎便是落到了此山上。”
伏龍山外,一個鶴發童顏、精神矍鑠的騎驢老者,與一個身穿錦袍面容白淨的中年男子飄搖而至。
中年男子看著伏龍山,神色中滿是謹慎:“此山,很是蹊蹺。”
“哈哈哈,這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山頭而已,哪裡蹊蹺?”騎驢老者見狀,卻搖頭大笑。
中年男子依舊是一臉謹慎地道:“正因為它平平無奇,九鼎龍凰丹卻落在了此處,此,正是蹊蹺所在啊!”
“真不知道,你堂堂魏國兵家第一人,明明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用兵如神,為何這平日裡就如此膽小?”騎驢老者無奈搖頭,“似這等小小的山頭,老夫隨手都能平了它,你在怕什麽?”
“那,就勞煩谷冀先生,幫在下取回九鼎龍凰丹了,事成,在下必有厚報!”中年男子明明是謹慎畏難,不敢輕易過去伏龍山,但一番話卻說的不卑不亢。
“也罷也罷,幫人幫到底,老夫便幫你這一遭!”騎驢老者谷冀搖了搖頭,一促胯下驢子,便飛速接近伏龍山。
可這時候,這騎驢老者忽然面色一變,口中發出了一聲驚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