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摸……屍是完全沒有必要的。這些家夥出來打劫,除了兵器或利於戰鬥的物品,不可能會帶其它東西。影響行動不說,失手之後豈不是資敵,更容易暴露身份……”
王越聽而不聞,繼續埋頭翻找,結果真如莊雄所言,別說什麽武功秘籍了,連幾塊散碎銀子都沒找著!
唯一的收獲,還是在二當家杜大有袖口發現一柄短刀。
長不足一尺,單面開刃,卻是鋒利異常。
正是之前在他肋間開了一道口子的那把。
王越用指腹試了試刃口處的鋒芒,滿意道:“就這把刀子還有點兒價值。”
莊雄聞言笑了笑,也湊過來看了看,“確實是件少有的珍品,有了它,倒也不算全無收獲。”
“你要嗎?”王越將短刀在掌指間飛旋,轉出一朵刀花,而後遞了過去。
他空間了有十幾把飛斧,即可遠程投擲,也能貼身使用,這把刀卻是可有可無。
莊雄搖搖頭,拒絕道:“龍虎門的,你見誰使過兵器?”
王越心想確實如此,不過嘴裡卻道:“我也只見過你這麽一個人而已,誰知道別人什麽情況?”
學著杜大有的模樣,將短刀收進袖口,他突然又想到之前莊雄發射的煙花,“唉!你不說有人支援咱們嗎,怎麽還沒到?”
“哪裡有那麽好的運氣?”莊雄苦笑一聲,“這裡確實是龍虎門管轄的勢力范圍,但這荒山野嶺的哪裡會有人在?即便有弟子巡邏,那也得看運氣,是否正好有人在這邊。咱們運氣並不太好,這麽久沒人過來,自然是沒有的。”
“那剛才……”
“本就是嚇唬他們的,幸好你那底牌足夠大,不然咱兩就必定凶多吉少了!”
王越點點頭,心中了然。
在大周國,連軍隊都沒辦法鎮守每一寸土地,一有戰事發生必須四處調兵遣將,更別說龍虎門只是區區一江湖門派,哪裡來的那麽多人手?
就和當初的神劍山莊一個樣子,山莊幾百號人,卻連翠竹林都填不滿……
此世的龍虎山位於大河以北,可簡單稱作河北之地。
而大河與大江是大周的兩大支柱水脈,地位與王越前世的長江黃河差不多。
不過這裡終究不是地球古代,各類地理情況並不相同。
龍虎山不是那個龍虎山,河北也並非河北省。
知道王越要來,龍虎門擺下了諾大的陣仗。
鍾聲三響,震動雲霄,這是代表貴客臨門。
有弟子分列石階兩邊,肅穆的氛圍下自有股凜然氣勢。
掌門鬥兆武身形雄壯,虎背熊腰,親自於大門迎接。
有這般高端的待遇,還虧得十大寇一通操作,被王越三下五除二弄殘了,消息傳回龍虎門,引得眾人極度重視。
“師兄,我回來了!”莊雄看著前方身型高大的鬥兆武,臉上也有了激動的神色。
雖然出去的時間並不常,但卻幾經打擊,更是一度自覺差點沒命,心中波折實難為外人言語。
“回來就好。”鬥兆武笑著用力拍了拍他的臂膀,口中讚道:“乾得不錯!”
莊雄一收眼瞼,“幸不辱命!”遂開始為兩邊做起介紹。
“這是我掌門師兄,鬥兆武。”
又伸手一引,“此是王越……”
“幸會!”
雙方一番客套,相攜著進入山門。
走過幾重門扉,於中堂落坐,有弟子奉茶,
幾人便熱情攀談起來。 到得初步熟悉之後,眼見著離飯點還早,便安排了住宿的院落,清洗風塵。
及至晚間,方才正式辦了接風宴。
席間除了莊雄與之前認識的龍虎掌門鬥兆武,還有幾個堂院的堂主。
比如執法堂的堂主,名叫嚴本山。也不知道是先天問題還是練功出了岔子,在普遍高壯大漢的龍虎門中,唯獨他的體型最為矮小。面像也長的非常凶惡,甚至到了醜陋的地步。
王越也沒小瞧對方的意思,憑著這副體型外貌能夠成為龍虎門執法堂主,想也不會是簡單人物。
龍虎門是個武林門派,能爬到這個層次的,武功必定在水準之上,最少是位一流高手,起碼也要比莊雄來得強些,要知道莊雄也只是外事堂副堂主而已。
另外的傳功堂主肖金煉、外事堂主井中為就沒什麽特色了,與龍虎門的其他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水的昂藏大漢。
話說王越的體型在這裡一點不出挑,和他身量差不人不在少數,比他更為高大的居然也有。
“不過自己今年才十七歲,因該還能再長。”他心中暗自思量著。
酒宴一直到得半夜方才逐漸散去,各自回返住處。
鬥兆武居住的房屋,深夜之後仍舊燭火未滅。
搖拽的火光中,師兄弟密語相談。
“你覺得怎麽樣?”
“人看起來是不錯,就不知武功是不是真的那樣出色?沒有親眼見過其出手,這心裡終究有些難以把握!”
莊雄想了想,說道:“武功方面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是親自與他動過手的……”
鬥兆武擺擺手,“你的眼力我自然信得過,再說我們看重的是他的潛力。根據資料,對方如今才十七歲,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現在重要的是,他有多大可能會加入我們?”
莊雄陷入沉默,半晌才不確定道:“一半對一半吧?”
“只有五成?”
莊雄想及王越在神劍山莊以及京城的的遭遇,心中的信心更足了些,“咱們只要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想來他會有所考量的。”
鬥兆武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莊雄又有些不確定的問:“師兄,如果對方真的拒絕的話,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鬥兆武緊皺著眉頭,呵斥道:“他要不願意,自然送下山就是了,還能怎麽辦?”
話落他一雙厲目盯著莊雄,“你是什麽意思?咱們雖然混江湖,但好歹秉持正道,做不出來那種強人所難的事情!怎麽?你以為……”
“我以為師兄變了!”莊雄內心鼓了鼓氣,“自從這幾年師兄執掌門派之後,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我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原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