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生命大道,誰殺了他誰煉化這條生命大道!剩下的信仰大道歸另一人,怎樣?”
“好!”
兩位冰霜神國的長老顯然已經將玄奘身上的大道當成了囊中之物,對於分配也是一拍即合。
轟!轟!轟……
接連四聲轟鳴過後,四條貫通天地的大道虛影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
其中那個冰藍色眉毛的老者修煉的是冰之大道與禁錮大道,另外腦袋上生有獨角的青年修煉的是冰之大道與寂滅大道。
兩人臉上帶著陰森的笑意,看向玄奘的表情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有我的寂滅道力在,你的生命大道的恢復速度還能那麽快麽?老夫勸你還是放棄吧,你們神國的神主都身陷囹圄,你們這些人早就成了棄子!”頭生獨角的青年冷笑著說道,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削減玄奘的戰意。
畢竟在他們看來,若是一名二道境的證道者不顧後果自爆的話,也有可能讓他們其中一人重傷,甚至隕落,為了減少這種可能性,兩個人出手的時候都極為小心,在不斷消磨玄奘的大道源力。
大道級的存在正常隕落後可以保存一絲真靈遁入虛空,但若是不計後果的自爆的話,真靈都會完全粉碎,失去了重生的機會,但自爆產生的威力十分巨大,遠超自身所能施展出的最強攻擊手段。
擁有信仰大道的證道者,一旦瀕臨絕境都不會選擇自爆,因為他們擁有兆億的信眾,在信眾們的誠心祈禱之下,有可能在無數年之後真靈複蘇,重生歸來,但若是自爆,就相當於完全斷絕了後路,絕了任何重生的希望。
一般情況下,證道者都不會選擇自爆這種十分極端的方式,但不代表沒有,有些大道級對於仇家極其痛恨,寧願將大道自爆掉,也不願留給他們,也存在著玉石俱焚的心思。
玄奘背後雖然有信仰大道存在,但誰也不能保證他不敢自爆,因此頭生獨角的青年一上來就想用語言來減輕玄奘的戰意。
玄奘目中隱含笑意,在兩人的攻擊之下顯得十分不堪,給他們一種難以支撐隨時就會倒下的錯覺。
這種表現,更讓兩人興奮? 內心對於玄奘更加不屑?
就在他們失去警惕心,認為玄奘只是個沒有多少攻擊力的大道級? 能夠慢慢磨死的時候? 一道驚天拳影直接將他們兩人淹沒。
“一拳葬天!”
轟!
虛空震顫,大道齊鳴? 天空中又有血雨降落。
“豎子敢爾!”
光之神國的一位大長老發現了正在抽離大道的玄奘,大吼了一聲就要上前阻攔。
只不過他錯估了玄奘的速度? 在他趕到之前? 原地只剩下了兩道逐漸變淡的冰之大道,至於另外兩條早已被抽離出去。
“竟然隱藏了實力,他到底怎麽打破時空封禁的?此事必須稟告我主……”
……
玄奘發動了穿越功能之後,帶著兩條嶄新的大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大道空間之內? 代表著禁錮大道與寂滅大道的兩顆星辰不斷震動起來? 滅世磨盤也將兩條大道的個人印記完全清理乾淨,一股股精純的同源力量被大道星辰吸收著。
“老話說得好啊,果真是‘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對我來說? 與人戰鬥才是快速複蘇大道星辰的捷徑!”玄奘目中露出亮晶晶的神色,滿心歡喜? 再過一段時間,等待大道空間中的四顆星辰相繼複蘇? 他將會成為一名八道境的證道者。
那可是八道境啊!
在上宗之中也能成為受人尊敬的大長老!
收斂了一下心緒,玄奘神識一掃? 瞬間將這個陌生世界掃了一遍。
“大離王朝? 羽化門? 界上界,天君,仙王……”
“沒想到竟然是永生世界!”
大致梳理了一下後,玄奘目中露出驚喜之色,“這真是個寶藏世界啊,不僅包含三千種法則之力,而且還有命運法則存在,最重要的是永生之門這件法則境的聖器竟然有命運法則,距離突破成為道器只有一步之遙了……”
“一旦突破成為道器,那麽就會與傳說中的命運大道產生聯系,其珍惜程度,恐怕就算是道主也會覬覦吧!而且我身上有一本皇極經世書和一團命運氣息,如果我將其煉入永生之門,有沒有可能助它提升等級成為一件命運道器呢?”
玄奘慢慢想著,越來越興奮,一旦擁有了命運道器,那自己感悟命運大道也會產生不小的加速效果!
“只不過,這個世界的永生之門竟然隱藏起來了,以我大道級的實力竟然沒能找到它,不愧是命運法則的載體,半步道器級別的寶物!”玄奘眉頭皺了皺,不過又很快舒展開了,“在這個世界裡只要修煉了大命運術就能獲得進入永生之門的機會,我有一團來自僵約世界的命運還未感悟,再加上方清雪修煉的小宿命術,煉成大命運術對我來說應該不難……”
永生世界,是個絕對以實力為尊的世界,實力強便可以為所欲為,絲毫沒有底線存在,哪怕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方寒,其為人也是狡詐陰險,心機深沉,不過有恩必報,可謂之蓋世梟雄。
玄奘並沒有直接去尋找方清雪,而是念動之間來到了大離王朝的龍淵省。
方家內府‘萬象園’之中,此時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去,初陽微暖,一群方家子弟已經在演武場上開始習武,晨練。
嘭嘭嘭……
拳風撕裂空氣,帶起來陣陣風聲。
這些子弟修煉異常刻苦,因為生在方家這種大家族雖然是好事,但其中的競爭也讓他們時刻繃緊腦中的那根弦,每日錘煉肉身,不敢懈怠。
在方家,實力與地位掛鉤,實力強,則受人尊重,金錢與美人都不會缺。
方家子弟個個都動作矯健,時而輕盈如靈鶴,時而力大如猛虎,尤其是他們得一條大脊椎,如同大蛇一般,以一種極其驚人的幅度彎著,整個人如同一張大弓……
此時,在遠處的假山之中,藏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他頭上帶著一頂灰色小帽,身上也帶著一種草料的味道,顯然是一名飼馬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