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剛入住酒店的林子安,就收到了來自組織的質問。
“查爾斯,這就是你所謂的任務完成?你就是這樣做事的?”
手機中傳來了白天使憤怒的聲音。
相比於其他人相耳熟能詳的稱呼黑王,白天使為了顯示自己的身份地位,始終稱呼原主的名字。
林子安把手機從耳旁拿開,伸出一隻小拇指饒了饒耳朵。
等那邊說得差不多,漸漸沒了聲音後,他才把手機拿回說道:“白天使閣下,難道我做的有什麽不對嗎?不止成功的解決目標,也沒有對平民造成任何傷害,這任務做得還不夠完美嗎?”
白天使冷笑道:“任務目標都不對,你跟我說完美?”
“啊?”
林子安疑惑道:“任務目標不是那個叫朗特的議員嗎?“
與聲音不同的是,他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任務目標是一名商人!商人!”
白天使重複兩句,怒氣衝衝地問道:“該死,你是在哪裡看到的議員?”
林子安有些無辜地回道:“就是你們給我的任務啊。”
“你確認?”
這時,白天使開始懷疑起任務是不是被替換過,但還是說道:“你知道向組織撒謊的後果嗎?”
林子安正聲道:“我敢保證,我所說的話沒有一句虛言。”
說話間,他已經躺到了價值上萬邦元的床墊上,臉上輕松中帶著一絲玩味,與對話時那略顯慌張的語氣完全不同。
沉默了好一會兒,白天使才說道:“這件事我們會進行調查,如果是任務出了問題,我們會問責相關人員。但如果是你欺騙了組織,你同樣會受到懲罰。”
掛斷電話。
白天使想著剛才的通話內容,不禁懷疑林子安是不是被冤枉了。
“或許他不是自作主張,也並非違抗任務命令,而是因為任務被替換,所以才殺錯了人。”
“難道是誰看不慣他,在任務傳達過程中下的手?”
白天使腦海閃過幾個名字,並不能確認是誰,只能說都有這個可能。
但對於這件事,他並不準備深究。
畢竟這若是真的,那不就是在幫林子安證明清白,給自己找麻煩嗎。
至於通話內容,他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查爾斯,祝你好運!”
房間中響起白天使陰森的笑聲。
另一邊,見電話掛斷,林子安隨手把手機甩在一邊。
“現在還不是與這些人翻臉的時候,不過也快了。”
想要盡快實施對莉莉安報復的計劃,革命軍甚至聯邦都是一個必不可少的工具。
如果這種工具掌握在別人手中,那自然無法成為他的助力。
但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就不一樣了。
林子安打開任務界面,看著上面已經到達百分之七的進度,笑了笑。
沒想到,自己僅僅露了幾面,莉莉安就開始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
這樣看來,原主當初舔得應該很到位,讓她直到現在也忘不了。
翌日。
林子安一行三人退了房,坐上交通工具回去。
數個小時後,通過隱蔽的入口,坐上電梯直達後勤部地下基地。
剛從電梯中走出,林子安就發現了異常。
有好幾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轉身就跑,他們臉上雖然帶著害怕,但造成他們這副反應的,更多是其他原因。
不過,林子安也懶得去探究。
他現在主要防備的是“零號”,以及聯邦的整個上層。
“零號”是一個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一旦覺得他不止對自己沒有幫助,反而還可能壞了自己的事後,必然會對他采取雷霆手段,讓他永遠地消失在世界上。
但林子安的人手,卻並沒有傳來預警,那就證明這裡並沒有危險。
與精算師熊二分開後,林子安來到了自己位於基地中的豪宅,一處如同高檔酒店般的住宅。
在土地資源緊張的地下基地中,這樣的住宅極為奢侈。
剛打開門,林子安就聽見遠處傳來副部長的聲音。
“等一下,部長,等我一下。”
副部長氣喘籲籲地來到在門前。
林子安一手抓在門框上,擋住進去的路,疑惑地看向副部長。
見到他這副神情,副部長心道暗道一聲好險。
這幅模樣,分明就是吃定自己,如果自己再不做出點反應,恐怕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自己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部長,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跟您說,不知能否進去說?”
副部長語氣敬畏道,雙眼還看了屋內。
林子安眨了眨眼,雖然不知道副部長對自己的態度怎麽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但還是側身讓開路。
待對方走後,他一把關上門,隔絕掉外面隱秘的目光。
副部長在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後,臉上血色迅速褪去,浮現一絲慘白。
一想到接下來的事,他就咽了口唾沫,心中給自己打著氣。
既然副部長剛才的語氣沒什麽問題,林子安也不會讓對方太難看。
他一邊朝著冰箱走去,一邊問道:“冷咖啡和冷飲,你要哪個?”
“咖啡。”
副部長下意識回道,隨即迅速反應過來,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不渴。”
林子安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隨即拿出一罐咖啡,以及一罐橙汁。
把咖啡罐丟了過去,自己則打開橙汁,喝了起來。
副部長慌張地接過咖啡,捧在手中卻不敢喝。
林子安喝了一口後,示意副部長坐下,然後才問道:“什麽事?”
面對林子安溫和的神情,副部長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一咬牙把咖啡放在桌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林子安滿腦子問號。
我現在樣子很凶嗎?能把人嚇得站都站不起來?
正在他心中思慮著該說什麽話時,副部長忽然聲淚俱下道:“部長,請您饒我一命,我上面有八十歲的媽媽需要照護,下面還有兩個不滿五周歲的兒女,他們不能沒有我啊!”
林子安眉頭緊皺:“你在說什麽?”
這話讓副部長更害怕了,他用力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部長,我願意投靠您,真的,以後您叫我往東我就往東,你叫我往西我就往西, 絕對不會有一句抱怨的話。”
林子安有些無語,隻好耐心地問了起來。
半晌後,他才終於知道了副部長下跪的前因後果。
簡而言之,就是他那天在會議上的小教訓嚇到對方,其後兩個月來的反常操作,更是激起了對方的被迫害妄想症。
讓副部長自己嚇自己,最終才導致了這樣一副局面。
雖然林子安有心想要解釋,但這些話落到副部長耳中,隻以為是林子安不想接受自己的投誠,於是跪地不起。
無奈,林子安隻好答應,這才讓副部長安心。
直到出門前,副部長還一直在問,有沒有什麽事情吩咐,或者提高一下住所食物條件什麽的。
林子安把門關上,才總算隔絕了副部長獻媚的聲音。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如果副部長是來找茬的,那他有很多種方法應對。
但是像這種過來投誠的,處理起來反而有點麻煩。
“還真是什麽人都有。”
林子安搖了搖頭,副部長的投誠對他而言可有可無,但也不失為一個樂趣,緩解一下精神。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手機版更新最快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