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望著蘇元,一個個目光如刺。
所謂的鶴立雞群就是如此吧……
徐勤輝的話讓所有人把注意力都落在蘇元的身上。
即使張彬等特警隊的人,一個個望向蘇元的目光也都有些怪異。
徐局長說的沒錯,自從這個蘇元來了後,什麽問題好像都變得簡單而輕松。
上次抓捕睺羅教死士,就是蘇元提供的線索,甚至睺羅教第二死士也是他發現的。
這次前來徐局長家裡抓捕睺羅教犯罪團夥,也是蘇元提供的線索。
最後徐光衝乃是睺羅教教徒的秘密,竟然還是他發現的。
蘇元好像什麽都知道,但恰恰這一點說不通啊!他只是一個18歲的學生,怎麽可能什麽都知道,他從哪兒知道這些秘密的?
這麽多人看著他,蘇元表示很無奈的輕歎一聲:“徐局長,我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學生,我能搞什麽鬼啊。”
眾人聞言,雖然依舊懷疑蘇元,但又下意識覺得蘇元說的有道理、
對啊!蘇元就是一個學生,才剛剛高三畢業,他能搞出什麽事情來。
他們在蘇元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只會出去花天酒地,啥也不是。
在這麽重大的事情面前,蘇元一個學生能做什麽?
徐勤輝皺著眉頭,雖然他也覺得蘇元說的沒毛病,但直覺卻讓他覺得蘇元這個人有問題。昨天才剛嘲諷的他,今天就靈驗了,你的嘴開過光麽!
“那你說說,為什麽你什麽都知道?從仁晉大學抓捕死士,再到確定徐光衝就是睺羅教的人。”徐勤輝冷冷道。
其他人一個個都望向蘇元,眼裡也是充滿著疑惑。
如果說蘇元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那他怎麽知道這麽多?
關於睺羅教的行蹤,那可是整個縣警局傾盡全力都沒能得到的消息啊。
“這件事情其實說來也奇怪,昨天我在家裡好好地玩遊戲,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的信息,他告訴我睺羅教死士藏在仁晉大學,告訴我第一死士與第二死士的位置。不久前,那個神秘陌生人又告訴我睺羅教的犯罪團夥在徐家祖宅,所以我才叫我媽過來的。”
蘇元一本正經的說道,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還一臉真誠。
神秘陌生人告訴他的線索?
眾人沒有想到,這事情還有未知陌生人插手進來。
誰告訴蘇元的?
市星網局?
雄英殿禦星司?
還是隱藏在市井中的星客高手?
但如果市星網局與禦星司插手進來,為什麽不直接告訴蘇晚晴,反而借蘇元之手。
睺羅教的灰袍老者聞言身軀一顫,猛地望向蘇元,目光如劍。
“你剛剛說,那個神秘人把第一死士與第二死士的位置都告訴你了?”灰衣老者緊緊盯著蘇元,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真假。
蘇元眨巴著眼睛:“對啊,肯定是有人告訴我的啊,不然我怎麽知道睺羅教的死士在仁晉大學。”
灰袍老者瞳孔收縮,面色變得無比難看。
他剛剛那麽問,是為了確定另外一件事情。
第一死士與第二死士的位置,都告訴蘇元?
到底什麽人,能夠把第一死士與第二死士的位置全部告訴蘇元。
如果說有人通過星網追蹤,查出第一死士的位置。
那麽絕對不可能通過星網追蹤,查出第二死士的位置。
因為第二死士身上根本沒有攜帶任何星網設備,
甚至關於第二死士的藏身位置,只有他這個行動組組長,與負責聯絡的楊謙山兩人知道。 其他睺羅教成員,都是不知道的。
他布置第二死士,目的就是為了防備市星網局與禦星司的人。
所以能夠提前把第二死士的位置告訴蘇元的人,細細琢磨,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僅灰衣老者想到問題的關鍵,徐勤輝與一些徐家族老也都想到關鍵之處。
他們都知道第二死士的情況,就算能夠猜到睺羅教安排了第二死士,也不可能提前知道第二死士的位置。
能夠提前知道第二死士位置的人,只有睺羅教自己人。
那麽問題就又簡單了,把消息透露給蘇元的人,只有睺羅教內部自己人。
楊謙山瞳孔收縮,他的想法也和眾人一樣,問題出在睺羅教內部。
而且只有兩個人,不是他就是行動組長。
他自然不可能,於是楊謙山猛地把目光望向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亦是如此,目光望著楊謙山,兩人眼睛裡都有著懷疑之色。
睺羅教內部其他人,亦是一個個目光驚疑不定,不斷望向行動組長與楊謙山。
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懷疑蘇元。
原因很簡單,第二死士,的確在動手之前,就被蘇元攔截住了。
從第一死士被抓,到第二死士準備動手行凶,中間隻隔著一分多鍾的時間。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第二死士的位置,誰能夠在一分鍾內就找到第二死士的位置。
哪怕再厲害的刑偵高手,也不敢誇下海口能夠做到吧。
蘇元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那就更加不可能做到了。
“蘇元,你說有神秘人發消息給你,可有證據?”
徐勤輝做那麽多年的警局局長,考慮問題比別人嚴謹一點。
雖然蘇元說的話,句句在理,的確沒有什麽可懷疑的。
但他必須看到證據。
“我當然有證據。”
蘇元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智腦拿出來,點開私信界面,調出一個對話框。
頓時,一個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虛擬屏幕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聯系人名字就是一串奇奇怪怪的符號,看不出什麽。
但聊天內容,卻很簡單。
第一條消息,昨天中午12點,正是蘇元去警局半個小時前的時間點。
第二條消息,在一個小時前,正是蘇晚晴從警局帶隊出來抓人的時間點。
兩條消息擺在眾人的面前,充分證明了蘇元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