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提坐在王座上,從身旁身材火辣的銀色面紋美女手中,接過一支獸首形的金樽酒杯,他一邊抿著杯中的酒水,一邊享受著身邊美人兒的陶醉。
瑟提俯視著他的王國,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瑟提放下手中的酒杯,嘴中又被溫柔的喂進一塊水果。
瑟提那雄壯的男性氣息,惹得喂他吃水果的美女近乎迷醉,以至於喂食的過程中,美人兒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裡,但瑟提這個面色桀驁的年輕人,卻一反常態的將懷裡的美人兒抱起,放在自己的身旁。
啊!當大哥的感覺,比不當好太多了。
“不過...可不能讓老媽察覺到味道,唉。”瑟提望著懷裡的女孩,心底暗自想到。
無意中,他注意到剛從入口進入的一行人,而他的目光與為首的男人相交了。瑟提不認識這三個人,但這不重要,因為在自己的地下王國裡,每天都會有新的面孔出現,只要身上帶著錢,瑟提就會非常的歡迎新面孔的到來。
瑟提並沒有特別在意那個男人注視自己的目光,每個新來的客人都這樣,真正讓他的目光多停留幾秒的,是洛薩身旁正飄在半空的辛德拉,雖然初生之土魔法非常的常見,但是能夠時刻讓自己飛在半空的人,絕對是其中鳳毛麟角的存在。
而此時,還在搏擊場之中的兩個對壘的角鬥士,已經渾身浴血了,他們剛剛相互角力的武器已經不知道被丟到了哪裡,現在已然變成了拳拳到肉的肉搏戰。
“喝!”
搏擊場之中的一位搏擊者大吼一聲,同時展開雙臂撞向另一位。他嘗試著扭動著全身的力氣,將對手扭到在地,然後鎖死對方,直至他認輸。但他的對手顯然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角鬥士,雖然被出其不意的抱住腰腹,險些被撲到,只見他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咚咚作響的飛速砸在纏著的對手身上。
二人的搏鬥變得焦灼起來,周圍圍觀的人群歡呼不斷,甚至有買了他們輸贏的賭客們,已經站到了桌子上,替他們各自押注的搏擊手大喊著。
洛薩目睹了這一幕,也裝模作樣的走上前去,而辛德拉只是一臉不屑的盯著場中打鬥的人,阿狸則是露出一雙明亮的琥珀色大眼睛,正四處張望著,雖然她活了這麽久,卻從沒有見過搏擊場的場面。
洛薩還在思索著,如何才能成功的威逼利誘瑟提同志入夥時,嘈雜的大廳卻突然之間安靜下來,靜悄悄的幾秒之後,人群當中瞬間爆發出猛烈的歡呼聲音。於是洛薩抬起頭,向場中望去,只看到鐵欄杆之間,參與戰鬥的一名角鬥士,已經捂著自己的脖子,口溢鮮血的倒在地上,時不時的抽動一下。
那個人眼看已經活不成了,他對手的鐵拳已經徹底擊碎了他的喉嚨,不過在這裡,並沒有人會在意一個搏擊手的死亡,除了壓他贏得比賽的賭客們,即便是這群賭客的關注,也都在破口大罵這個倒霉鬼,害得自己輸了賭局,失去了金錢。
錚!
一個利刃出鞘的聲音,突然在場中響起,緊接著就有一個人,通過那個人身上厚重的黑鐵裝甲,洛薩可以確定來者應該是個諾克薩斯人,而且還是來自某個戰團部隊的精英士兵。他拿著自己的武器,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登上了高台。
最終,他來到瑟提的面前,那人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王座上的瑟提,冷冰冰的頭盔裡,射出一道可怕的目光。
“我要挑戰你!你的位置從今天開始,就屬於我了!”
那人渾厚的聲音回蕩在搏擊場之中,
瑟提微微抬起額頭,面無表情的望著他。整個搏擊場再一次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望著瑟提面前的諾克薩斯人,幾個呼吸之後,全場忽然響起一陣陣嘲笑聲。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來人。”
“是啊,是啊,又瘋了一個。”
大廳中的客人們,皆是掛著一臉戲謔的表情,盯著那個想要挑戰瑟提的諾克薩斯人,曾經不是沒有要挑戰瑟提的家夥,可那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囊們現在又在哪裡呢?他們都在這座倉庫後面樹林的深溝裡...只不過那條舊溝已經快要被填滿了,看來今天晚上不得不得挖個新的了。
只有那些新到來的諾克薩斯留守部隊,才會在看到瑟提的財富之後,動起貪念,從而忽視了瑟提的一雙鐵拳。
“非常好!”
瑟提從王座上站了起來,站直的他要比挑戰他的諾克薩斯人高了近一頭, 他微垂著頭望著面前的挑戰者,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我為你勇氣而感到驕傲,不過...看你好像是新來的吧,諾克薩斯人?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現在立刻轉身,你至少還可以活著出去。”
“少廢話,聽說你就是把搏擊場搶過來的,既然你可以,那我當然也可以!”
“這人瘋了吧?”無數觀眾望著諾克薩斯人,不由得竊竊私語著。
“好,那就讓我們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諾克薩斯人歡呼!”瑟提的聲音回蕩在大廳裡。
瑟提看著眼前的諾克薩斯壯漢,點了點頭:“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戰,只不過...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我輸了的話,不僅僅是名聲、財富還有這個場子,都是你的囊中之物,而你呢?總不會你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得到這一切吧?”
“生命!”
“死亡!”
諾克薩斯人深知角鬥文化和角鬥規則,甚至這些東西在諾克薩斯境內,可比在瑟提的場子裡要嚴格得多了,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如果輸了,會意味著什麽。不過他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不然也不會被編入攻陷艾歐尼亞的第一波戰團了,於是他用低沉的嗓音完美的回答了瑟提。
“我隨時都可以,不過我還是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你再進來。”
瑟提輕輕的揉捏著依偎著自己的美女手背,示意她松開,然後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和手腕,讓關節間發出了哢哢的聲音,緊接著他頭也不回的走下了高台,向大廳正中鐵欄內的擂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