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波克夫便早早的起來,拿手擋住刺眼的朝陽,望著大賽沙漠的方向,翹首以盼下一波海克斯炸彈補給的到來。
自知魔法物品沒戲的他,只能將算盤打在主墓室裡面隨葬的金銀財寶了。
尤其是前期的投入的海克斯金如此之多,這讓他怎能不著急呢?這可是關系到他錢途的最大的大事,於是乎他這幾日幾乎徹夜未眠。
終於隨著駝隊的慢慢接近,發財的曙光開始在波克夫的腦海中閃耀。
隨著新的一波海克斯炸藥補給的到來,文物“保護”者們,馬不停地在遺跡發掘“專家”的帶領下安置炸藥,這次不再使用之前那種單純的定點爆破,而是將炸藥按照層次,部署在岩架上,只要炸藥起爆,那些沒保護的岩石就會一層層脫落,繞開魔法石門,直接炸出一條側門直達墓室內,只不過這種爆破方式有那麽一點小小的風險,但是對遺跡和歷史魔法文物“保護”心切的皮城佬,可沒那麽在意這一點的風險。
耗費了一整天布置海克斯炸彈,所有人撤出了墓室躲得遠遠的,躲在了遠處沙丘的後面,隨著一陣強烈的震感和巨響,無數碎石飛上了天空。
待塵埃落定,除了風聲一切的靜悄悄的,波克夫和阿貝勒在一群人保護下,緩緩接近。
由於海克斯炸彈一浪更比一浪強的階梯式爆破,整個挖空的岩架都顯得搖搖欲墜,流沙和小塊碎的石正沿著洞口滲入,或許不久整個陵墓都會被掩埋,好在主墓室側面岩層垮塌,形成了一挑歪歪扭扭的三角形空洞,通往主墓室,偷過炸出的空洞,隱隱可以看到主墓室內淡淡的金色光芒。
波克夫狂熱了,嘴角都流出了口水,他仿佛看到了財富正向他招手。而阿貝勒則從那墓室內閃耀著的魔法光芒,看到了自己帶回了家主延年益壽的寶貝從而走上了人生巔峰的未來。
但逐漸掉落的岩石意味著墓室主體結構正在崩塌,或許在不久的之後會徹底坍塌。
於是二人和探險家協會的專業人士連忙進入了墓室中開始“保護”歷史文物。
鑽進炸出來的通道,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玄奧的大廳,頭頂上的穹頂中心,一顆明珠正散發著太陽的能量,而視野的正中,則是一個恢宏的高台,高台上靜靜地停著三座金棺,光芒被金棺反射,亮瞎了波克夫本就呆滯的狗眼,嘴角上惡心的口水止不住的流。
阿貝勒如同狼入羊圈中,指揮著冒險者協會的專業人士立刻開始拿出專用工具——“撬棍”將主墓室牆壁上的魔法晶石檢測然後撬下,而波克夫則指揮著拾荒者在傭兵刀劍的威懾中,收拾金銀玉石,如同刮地皮一般,連玉石台階都沒有放過。
就當將所有有價值的“文物”都被妥善保護起來後,阿貝勒盯上了穹頂上散發著魔法光輝的明珠,可是距離地面有將近二十米,太高了,在場的人都沒有工具可以夠的到,而將主意打到石階之上的金棺的波克夫,迫不及待的要開棺收割寶物了。
“波克夫。”
“在的,大人。”波克夫答到。
“想個辦法,幫我取下那顆珠子,我可以給你一件魔法物品。”阿貝勒想了想。
“是真的嗎?”波克夫有些意料之外。
畢竟魔法物品即便是最次等的也是無價之寶,跟何況在這樣的遺跡中出土的,更是無價之寶中的寶。
“波克夫,冒險家協會的專業人士已經探查了三座金棺, 並沒有魔法物品,
只是金銀而已,不如想個辦法,把那個魔法明珠弄到手,我可以給你一件魔法物品,再加上一些補償,如何?”阿貝勒再次提議。 波克夫糾結了一陣子,想了想:“好吧,大人。”
眼看流沙碎石正緩緩的流進墓室內,眾人深知這裡不久就可能垮塌掉,沒人想被活埋在此,所以不得不做出許些睿智的取舍。
顯然波克夫已經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波克夫指揮拾荒者和探險家協會的人開始構建掛鉤,善於攀岩的拾荒者,伸出粗糙的大手,矯健有力的攀著墓室內壁那淺淺的的花紋,一點一點的用小型海克斯動力鑽頭打出小洞,塞入鉤鎖,將繩索一點一點的延伸到最高,眼看馬上就要摸到那顆流光溢彩的明珠。
阿貝勒忽然大喊,讓這個矯健的拾荒者滾下來。按照他的話說:“如此偉大的事業,和如此寶貴的珍寶,怎能讓一個賤民玷汙?”
於是一名有著冒險者協會高層關系來鍍金深造的年輕人,代替了這位拾荒者的位置,這一次他的行動,將成為冒險者協會“保護”遠古恕瑞瑪帝國初代女——皇瑟塔卡之陵的精彩篇章。
就當這位見習冒險家手掌剛觸到魔法明珠那一刻,整個墓忽然暗了一下,整座瑟塔卡之陵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無數灰塵碎石開始從穹頂之上滑落,就在那位年輕的冒險者帶著特殊的手套摘下明珠時,一陣飽含憤怒的女音在大廳回蕩在墓室之內。
“是誰,打擾我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