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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余則成》第五百七十七章 偶遇女人的2種命(感謝)
第577章偶遇女人的兩種命(感謝)

周鼎像往常一般要了三兩白酒。喝到一半時,感覺頭暈,他連忙付了酒錢,拿起公文包,就往自己家裡走。

走著、走著,周鼎“舅舅”都不服,他扶牆。扶牆走了一段路,他感覺雙腳十分沉重,但他心裡十分明白。他在心裡罵開了:‘這家酒館,以前的酒肯定是兌水兌多了,下次換一家酒館喝。’

終於堅持不住了!周鼎順著牆溜了下來。他明白,自己今晚要喝露水了。別著涼就好!

別看周鼎每晚喝酒暈暈乎乎的,但上班從來不遲到。他的生物鍾在起作用。今日同樣是清晨就醒來了。他感覺有點不對勁,為啥?這房間裡香噴噴的。他雙手用力撐著坐了起來,睜開眼睛一看,這不是在自己的家裡啊?

周鼎再一看,一個女子在床頭的地上鋪了一床被子在睡覺。

周鼎起床的動靜讓那女子驚醒了。她連忙坐了起來,用被單遮擋著自己的胸部。其實,她穿著外套睡著的,這只不過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周鼎一看,這個女人長得圓圓的臉,短頭髮,一雙眼睛長得很柔美,上身該鼓的零件鼓鼓的,該細的地方細細的。年齡大約二十三四歲;眼睛裡充斥著一片清純!好久沒有沾到女人的他看到老母豬都會覺得是雙眼皮的,看到這個女人,他感覺她比楊貴妃還漂亮。

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得體之後,連忙爬起來,柔聲問道:“你感覺好點了嗎?”

周鼎特別喜歡聽這女人的聲音,溫柔!他也逐漸想起了自己昨晚“扶牆”的事,他說:“昨晚,是你將我拖到家裡來的?”

那女人說:“你就倒在大院子門口,將我嚇了一跳。看到你不像壞人。就將你拖進來了。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一陣溫暖襲擊了周鼎的全身!他前妻是個大小姐,啥都不會乾。更不要說伺候自己了。每每都是自己伺候她。並且,她身體柔弱,整年病懨懨的;前不久,妻子一病之後沒有挺過去。

這還是周鼎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關愛和溫情。人啊!就是這樣,在生活中缺什麽,什麽最容易打動他的心弦。他本來想要製止說‘不了,我自己出去買吃的’;可是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出去了。

周鼎爬起來,穿好外套。他首先檢查了自己的公文包。確認沒有被動過。他再一看,這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小出租屋。裡面除了一張簡易桌子、一張床、床上一床涼席、蚊帳之外,房間裡就只有一隻皮箱。很顯然,這個女人是獨住的。

打開房門,外面是一座大院子的天井。出租房內沒有廚房。洗漱在天井內;有一隻大水缸。廁所在大院子內的一角。他去解決了小便。

回到這間出租屋,周鼎想到刷牙怎麽辦呢?他看到桌子上有一隻碗裡裝著鹽。那支碗邊上放著一支牙刷。

周鼎坐了一會,想著還是用手沾著鹽刷牙吧!他來到桌子前,這時,他聽到了腳步聲。

她走進來了。左手拿著小籠包子,右手拿著一把牙刷。她看到周鼎似乎是要刷牙,小臉一紅,說:“沒有……來得及買牙膏,只能……用鹽……”

“沒關系!沒關系!我以前也是用鹽刷牙!”周鼎覺得不能讓她難堪了。

她將牙刷遞給了周鼎,說:“天井水缸裡有瓢。你自己去洗吧!”

周鼎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時,他剛剛到上海,跟幾個男人一起租住這麽一間房子……;他很快就刷了牙。

在刷牙時,周鼎看到院子裡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明白了,自己昨晚跟這個女人住在一起。別人一定是誤會自己跟她的關系了。回到房間裡,周鼎看到她將小籠包子攤在荷葉上。旁邊放了兩雙筷子。

她紅著臉,說:“吃吧!還要上班吧?”

周鼎內心裡又是一陣異樣的感覺,就像是生活在一個特別幸福、和諧的家庭中一般。她就像一個體貼的小妻子。他說:“一起來吃吧!要不然等會包子涼了吃了對胃不好。”

她扭捏了一下腰肢,說:“你先吃吧!人家還有點不習慣單獨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吃飯。”

說罷,她的小臉頓時變成了粉紅色,像擦了胭脂一般。

她隨即出去刷牙、洗臉去了。

周鼎突然感覺這間小屋內很溫暖,像是自己尋找了很久很久的一座伊甸園。

周鼎是窮人家的孩子出身。他讀書很刻苦,學習非常用功。來到上海之後,考上了無線電培訓班。七年來,他一直在電訊部門上班。

鬼子佔領了上海之後,周鼎被特招到特工總部擔任三處一科科長,主要是管理收發電文。一般密級不高的電文由他翻譯。重要的電文,由處長、副處長直接翻譯。跟李海豐早期在四處裡的角色一樣。

前不久,三處從上海遷到南京,副處長調到新華無線電學校擔任校長。在處裡三名科長之中要提拔一位擔任副處長。

按照資歷,非周鼎莫屬!哪知道有人舉報他將絕密電文帶回家。這件事非同小可。處裡就開始調查。

這樣,處裡就提拔二科科長余介為副處長。

後來,處裡查來查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周鼎將絕密電文帶回家過。這樣,周鼎就錯過了這次提拔的機會。

至於是誰寫的舉報信?周鼎雖然接受特工專業訓練的時間不多,但也能想到“誰受益、誰嫌疑”。因而,他對余介絕對是心懷芥蒂!你想當副處長可以理解,可是不能這麽乾!因為那封舉報信是有可能讓自己送命的。

因為家裡窮,老婆娘家多少有些看不起。所以,結婚幾年來,過得很憋屈。只有今天,他才感覺到自己像個男人!

吃完飯,周鼎有點想陪著她坐一會。看到她背著自己慢慢地吃著包子。感覺這個女人一定是個非常傳統的人。心裡對她的好感便又增加了幾分。

周鼎看到她吃的太慢,等她吃完飯再去上班恐怕會遲到。他站起來,說:“救命之恩不言謝!小生還要去上班,等晚上下班了,我來請女士去共進晚餐。”

她站了起來,還是用後背對著周鼎,她柔聲說:“不必破費了!現在物價上漲厲害,都不容易。”

周鼎覺得這個女人起碼不是鋪張浪費的人。不像別的女人那麽愛慕虛榮。他內心裡的好感又上升到了一個高度。他心裡的豪氣一下子湧上了心頭,他說:“你就在家裡等我,我下班了來請你!”

“嗯!”她輕輕地答應了一聲。

周鼎很想她轉過身來再看她一眼。可是,人家還在吃飯呢!他隻好說:“那我去上班去了!”

“嗯!”人家還是輕輕地嗯了一聲,沒有轉過身來。

周鼎意猶未盡地走出小屋。

隔壁的中年婦女笑眯眯地看著周鼎,問道:“先生上班去啊?”

“是啊!”周鼎突然覺得這婦女笑得有點曖昧。想到人家救了自己,自己不能壞了人家的名聲;有點書生氣的他解釋說;“我倆昨晚沒有睡在一起。”

那中年婦女哈哈一笑,說:“沒有睡在一起,沒有睡在一起?”

她臉上露出“誰信你呢”的表情。

周鼎覺得自己解釋不清楚了。便直接去上班了。

一整天,周鼎都心不在焉的。他的心完全飛到了那張圓圓的臉、那清澈見底的眼睛那裡。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周鼎直接來到這小屋。他推開門一看,圓臉正扭過頭來看著自己。他突然覺得她美極了!比楊貴妃還美!他說:“我請你去吃飯。”

她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羞澀的表情,輕聲說:“嗯!”

……

周鼎又喝了三兩小酒,腳步感覺有點飄。

她生怕周鼎又倒下了,便架著他往回走。她問道:“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不!我……送你回……去!”

她沒有再說什麽。

到了房間裡,周鼎抱著她說:“我倆……我倆接觸時間……雖然很短,我決定……決定娶你。你可願意?”

她臉上露出一片紅霞,說:“人家是逃難的女子,就怕你今後會嫌棄人家。”

周鼎一揮手,說:“不……不會的!你這麽……漂亮……溫柔……體貼……”

“那……”

周鼎從來沒有爆發過的男子漢氣概爆發出來了,他說:“別那……什麽了。來,今晚先將洞房……圓了再說!”

“別……別……別……”

三個“別”越說越輕……

隔壁的中年婦女很好奇,她用耳朵貼著木板縫聽著,聲音很輕,好在她耳朵比較靈敏:

“沒想到……你還是……個雛啊!”

“看把你猴急的!是……那個沒脫!”

“噗嗤!”中年婦女沒有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了。

--

古語說的好啊!喜事成雙、禍不單行。

在周鼎跟她圓房的第三天,余介失蹤了!

在三處向南京區報案之後,行動二隊在一間小屋裡發現了余介的屍體。他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嘴唇上烏青。一看就知道是中毒身亡。

經過調查,這個小屋是秦淮河邊一個風塵女租的房子。當天傍晚,有人看著這個男人跟在那個女人進去了。不過,誰也沒有在意。畢竟,人家是乾那個活的。

隨後,南京區開始在全城范圍內搜捕那個女人。結果一無所獲。

在三處內,大家又開始議論誰會被提拔為副處長了。從資歷上看,周鼎排在第一位。

周鼎現在是每晚就來到她那裡,然後兩人一起出去吃飯。晚上回到家裡過起了幸福的生活。當然,第一晚的那種錯誤不會再犯。讓他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幸福感。他覺得自己像是獲得了重生一般。

今日,周鼎特別開心,在他看來,余介的死是他又一次提拔的機會。他特地叫了一個包廂,跟她在一起喝著小酒。

在喝了一兩半酒時,周鼎忍不住了,他說:“秀琴,你可知道我今日為何要在包廂裡喝酒啊?”

這個女人就是李秀琴!她是素娘手下的六個做賠笑生意的女人之一。不過,她以前在做生意時,用的都是化名。她臉色平靜地給周鼎倒了一杯酒,說:“我知道,不就是以前想害你的余介死了嗎?”

周鼎驚訝得下巴差點掉在了地上。他連忙問:“你怎麽知道?”

李秀琴盯著周鼎的眼睛看著,面色十分鎮靜地說:“是我安排人殺的他!”

周鼎嚇得呼地站了起來。但他一想,認為是李秀琴調笑自己的。他說:“你是想殺了他讓我提拔嗎?”

“不僅如此!他舉報你將絕密電文帶回家,那不是想害死你嗎?害我的男人?哼!”

總算是在李秀琴溫溫柔柔的臉上看出一絲氣憤之色。周鼎覺得恐怕不是那麽簡單了。他問道:“那你是用什麽殺他的?”

“他是個色鬼,我的一個姐妹稍稍勾引了他一下,他就上鉤了。讓他喝下了毒藥。這個漢奸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周鼎面色十分緊張地站了起來!現在,他不再認為李秀琴是開玩笑的了。他立刻來到包廂門口,猛地拉開門,然後朝兩側看了看,沒有看到任何人。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周鼎問道:“你怎麽能殺他呢?要是查出來,我倆可都要掉腦袋的啊!”

李秀琴的面色仍然是波瀾不驚,她說:“要是查出來,跟你也沒有關系。甚至跟我都沒有關系。你怕什麽?”

周鼎現在想起來了,自己跟李秀琴的相識絕對不是那麽簡單。他頓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剛剛有點上頭的酒精一下子也揮發光了。他問道:“你是什麽人?”

李秀琴盯著周鼎的眼睛看著,說:“你不是說要娶我的嗎?”

周鼎這兩天處在極度幸福之中,該講的話、不該講的話都說了。他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說:“我是說你的身份!”

李秀琴故意逗他,說:“我的身份是你的未婚妻啊!”

周鼎知道她是故意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說:“你是為哪一方面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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