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做什麽?”
蘇墨皺眉說道,
“他說他知道誰是幕後黑手!”黃家輝的手下解釋道,
蘇墨聽完不禁冷笑,
好一個賊喊捉賊,
這個侯文華不簡單。
刺殺失敗,
立馬就來警局帶人來定罪。
走廊裡的其他警員也開始竊竊私語,
大家都聽說了侯文華買凶殺王振揚的傳聞,
現在正主來了,卻說他知道真凶!
雖然還是深夜,
不禁紛紛來了精神。
“不是說侯文華買凶殺人的嗎?”
“他怎麽還敢來?”
“來搞事的吧?”
“這可說不定,除非他瘋了!”
“好像聽人說,昨天侯文華還在泰國呢,說不定不是他做的呢?”
“雇凶殺人哪需要親自在場,花錢就行。”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
走廊盡頭傳來了腳步聲,
蘇墨和黃家輝聞聲望去,
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被人簇擁著走了過來,
氣勢奪人!
雖然有著警員領著帶路,
但這個侯文華看上去就像在自家地盤一樣。
蘇墨見不得比自己還囂張的家夥,剛打算上去,
黃家輝已經搶先一步,攔住了侯文華,
“侯文華,我一定會抓你的!”
“這位阿sir!”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攔住了黃家輝,“我是侯先生的律師,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懷疑你恐嚇我的客戶。”
侯文華拍拍律師的肩膀,示意他讓開,
“阿sir,我可是守法公民,我這次是來幫警隊破案的,這位雲頂先生才是買凶殺王sir的真凶。”
侯文華讓過身體,露出身後的一個長相凶悍的中年男子。
雲頂?
蘇墨不禁皺起了眉頭,
侯文華是香江最大的粉丸莊家,
而這個雲頂是香江最大的拆家(二手販子)之一,
雲頂一直向四大家族之一的馬家拿貨,和號碼幫走的很近,資歷很深,
和侯文華一向不對付,
怎麽會願意替侯文華背鍋?
蘇墨突然看到侯文華身後的一個小弟手裡拿著一個小書包,很不協調。
而雲頂時不時地會看向書包,
滿臉的絕望,
蘇墨瞬間了然,
不過並未說話,
反正都是毒梟,
侯文華早晚要完,雲頂也該死。
“阿墨,你幹嘛拉著我?你沒看到他那表情嗎?他一定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黃家輝不解道,以蘇墨以前的脾氣,肯定會為他撐腰的。
“反正侯文華遲早要完,多死一個雲頂不好嗎?”
看著侯文華走入會議室,蘇墨聳聳肩道,
轉身拍拍黃家輝的肩膀,
“你趕緊回去休息吧,順便載我去一趟東九龍。”
“東九龍?這麽晚去那裡幹嘛?你可不能對不起你女朋友!”
“我去給王sir找一個保鏢!”
東九龍一家24小時營業的私人圖書館裡,
“吃卒!”
“到你了,這麽晚了,拉我來下棋,下棋還這麽慢!是不是有什麽案件破不了?”
一個長相忠厚的平頭男子,一邊下著象棋一邊說道,
“怎麽可能,哪有什麽案子我何尚生破不了?”
坐在對面的是蘇墨在掃黃組時的部下何尚生,現在在東九龍重案組當警長。
“哦,是嗎?報紙上說前幾天東九龍有三十多個毒販被人殺了,你在東九龍重案組,這件案子不是你負責嗎?”平頭男子笑著說道。
“抽車!”
何尚生拿起吃掉的車擺在一旁,解釋道,
“被我推給O記呀,這種案子我可沒興趣,還不如去抓幾個殺人犯,那些混蛋不得好死,死乾淨了就太平了。”
“以暴製暴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吃炮!”
平頭男子不認同何尚生的說法,笑著搖搖頭。
“解決不了問題?我最好是親自動手,將他們趕盡殺絕,一了百了,我頭兒說過,走粉的最該死!”
何尚生的聲音不知不覺大了起來,當差久了,見多了食粉害人害己害全家的慘案,所以何尚生對於那些走粉的最是深惡痛絕,每次抓到走粉的,都忍不住先揍一頓。
平頭男子絲毫不惱,繼續笑著說道,
“你是差佬來啊,不是判官啊,你負責抓人就得了,製裁他們是法律的事!吃馬!到你了!”
“法律?我頭兒說過,法律是給有錢人準備的,法律只能約束普通人,有錢人請個大狀,找個替死鬼,那就沒事了。徐夕啊,不是我說你,你一點脾氣都沒是不行的,不要相信新聞,世界很亂的,你要學會保護自己!”何尚生看著名叫徐夕的平頭男子,怒其不爭的說道,
“沒脾氣有什麽不妥,我覺得蠻好的呀。”
徐夕一臉無辜道,
“哦對了!你老是說頭兒頭兒,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啊!”
“嘿嘿,你終於忍不住問了啊,”何尚生一臉獻寶地說道:“我頭兒可是警隊的傳奇人物!”
“傳奇人物?上次你說他比你還小嗎?”徐夕覺得何尚生說大話了,
何尚生手一揮,“傳奇不看年紀的,甘羅十七歲拜宰相,霍去病還十二歲封侯呢。”
“霍去病是十七歲, 甘羅是十二歲,拜托你有空多讀讀書,充實一下自己。”聽到何尚生亂說,徐夕頭疼的拍拍額頭,
“別打岔,頭兒雖然入警隊時間不長,但破的都是大案,我在掃黃組跟他的時候,就搗毀了一個社團,後面什麽君度酒店案,什麽廣東道槍案,都是上電視的大案,最近的屯門銀行劫案你聽過嗎?也是他破的!那些該死的劫匪,嘿嘿,全死光了!你知道嗎?劫匪裡面許多富二代,還有一個是警隊副處長的兒子。”何尚生一臉得瑟道,
“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好,這樣世界才會和平!”徐夕不讚同地搖搖頭,心想近墨者黑,那個頭兒肯定比何尚生的臉還黑。
“切,你在圖書館看書看傻了吧?你讓那些罪犯別犯罪世界才會和平呢。”何尚生不屑地說道,只有徐夕這麽單純的人才會說出這連現在小孩子都不相信的話。
“將軍!”徐夕下起棋來可絲毫不和平。
“你剛才不是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嗎?”
“下棋不一樣,再來一局!”徐夕一臉的無辜。
“我來和你下一局!”蘇墨的聲音響起,
何尚生下意識站了起來。
“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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