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戰勝它!”楊戩笑道:“那就只能陷入心魔幻境之中,耗盡心神,油盡燈枯而死了!”
“什麽……”若寧與伊利芙琳驚慌的看著伊利莎白,又轉頭看向楊戩道:“還請司法天神救女皇/母親一救!”
楊戩道:“心魔只能自己闖,它即是劫亦是緣!”
伊利芙琳冷聲道:“我不管它是劫還是緣,我只要母親平安無事!說吧,什麽代價你才出手?我不信,心魔只能自己闖。上次那個阿托,不也是心魔嗎?”
楊戩道:“那是他自己闖過去了!”
“你……”
若寧拉住伊利芙琳道:“司法天神,真的沒有辦法嗎?伊利莎白女皇可是在你們天庭做客……”
楊戩道:“本尊也想幫你們,但心魔這東西,別人真幫不了!尤其是因過往而產生的心魔,已成魔障。這種情況,除了當事人自己看開,或者把當時的事義無反顧的再做一次,不然……”
楊戩沒說完,但伊利芙琳與若寧都知道楊戩的意思。
對此,楊戩沒辦法,若寧與伊利芙琳自然亦束手無策。隻得看著伊利莎白遭受著苦難,猶如風中殘燭般,隨時會熄滅。
“若寧姐!”伊利芙琳小聲問到:“你說我母親,能撐過去嗎?”
“能!”若寧不假思索道:“女皇吉人自有天相,必回有驚無險的度過去的。”
若寧說著,心中卻比伊利芙琳還要擔憂不已。因為她知道,伊利莎白曾度過了什麽樣的過往。因此若寧不忿,上天為何要讓伊利莎白這樣的好人再次去承受,那種非人所能歷的過往。
相比起二人的擔憂,楊戩只是淡淡的看著伊利莎白,他知道,天庭給予伊利莎白的丹藥,足夠其恢復傷勢,並借機突破修為。
但他沒想到,這伊利莎白突破個玄仙級別還能觸發心魔劫。
這個可有點棘手了。
這不,還得自己這個堂堂司法天神過來給她念《太上清心咒》以平複心緒。助其心神清明,戰勝心魔。
眼見伊利莎白情況好轉,楊戩暗道:要不是你因服食我天庭五轉仙丹至此,你看我管不管。
在伊利芙琳與若寧擔憂中,在楊戩暗中幫助下,終於,伊利莎白像曾經一樣,將利刃捅進了她母親心臟、結束了心魔的性命。
“你……為什麽?孽女!夜蛛族會毀在你手裡的……”伊利莎白母親臉上不時扭曲著心魔惡心醜陋的樣子,質問著伊利莎白。
而伊利莎白則淡淡看著對方道:“我說過,我從不後悔!因為我受夠了,夜蛛族的命運。
我可以接受,但自我而始,我的族人後裔,她們不能在接受這種命運。我要讓她們像黑月狐族一樣,高高在上。”
伊利莎白話落,自靈魂深處、識海之淵中,一道晴空霹靂。
仿佛枷鎖被打開、猶如魚歸大海。
那伊利莎白的靈魂在殘余的五轉仙丹能量之下,迎風便長。頃刻之間,便化作百丈大小,立於其神識海中。
外界,伊利莎白身上的氣勢不斷上升,無數虛空能量自虛空而來,不斷灌入伊利莎白的身軀之中。
猶如鯨吞般,伊利莎白仿佛沒有上限般吸收著那源源不絕的虛空能量。
終於,一陣虛空能量急劇收縮後,爆發開來,在楊戩早已布下的結界肆虐。
待得一切風平浪靜,伊利莎白緩緩睜開了眼。
楊戩笑道:“恭喜伊利莎白女皇修為更進一步!”
若寧與伊利芙琳亦道:“恭賀女皇/母親終成王者。”
“多謝!”伊利莎白優雅的點點頭回謝二人,方轉頭對著楊戩拜道:“多謝司法天神救命之恩!”
楊戩笑道:“舉手之勞,
不必言謝!況且女皇福澤深厚,可能戩多次一舉,擾亂了女皇修煉之路也不一定。”“母親,你怎麽謝他?”伊利芙琳不解道:“剛才我們求他出手,他百般推辭,那裡救了你了?可不要被他騙了!”
“不得無禮!”伊利莎白呵斥道:“司法天神不為救我,何緣至此?多虧司法天神為我穩住心神,我方能正視過往。司法天神乃我救命恩人,你何可怠慢?”
一旁的若寧躬身拜道:“多謝司法天神出手,芙琳女皇心系母親安危,言語有得罪之處,還望司法天神海涵。”
“無妨!”楊戩道:“小孩子嘛,沒經歷過風浪,總會孟浪一些、衝動一些!
既然伊利莎白女皇沒事了,本尊還有事務要處理,便先告辭了!”
伊利莎白若寧聞言,躬身拜道:“司法天神慢走!”
“人都走了,就別看了!”
伊利莎白搖頭歎息,叫到伊利芙琳。
“母親說什麽呢?”伊利芙琳聞言不由羞紅了臉。
伊利莎白道:“這司法天神,我不太了解,但我了解過天條。它是冰冷的,相對應的,它的執行者,也是冰冷的。唯有此,方能保證,天條運行公正。”
伊利芙琳頭一偏道:“我不懂母親再說什麽!”
“希望你,永遠不會懂吧!”伊利莎白搖搖頭,和若寧一起回去了。
※※
虛空世界。
“卡茲克失敗了!”虛空學院,辛德·拉古菲那奢華無比的院子中,卡薩·莎看著辛德·拉古菲的背影道。辛德·拉古菲轉過身看著卡薩·莎道:“具體情況,是怎麽樣的?”
卡薩·莎皺眉道:“情況超乎我們的預料,對面的大帝強者不是一般的強,對方光那個司法天神一人,便擊殺了圖樣·圖森破他們三個帝級,幸好黑皇反應快,帶著卡茲克逃了出來。”
辛德·拉古菲沉默良久方道:“那卡茲克呢?現在在哪裡?”
卡薩·莎回到:“卡茲克回了卡拉達摩多山脈,閉門不出,不知在做什麽,黑皇則回了墨水,在等你的指示。”
說著,卡薩·莎遲疑道:“據黑皇的匯報,這次入侵對方,我們損失慘重。
尤其是最後撤退之時,對方引爆了神河星的太陽,大部分來不及撤退的虛空族都就在了哪裡。其中,以卡茲克的部族損失最為慘重。他這次帶過去的虛靈戰士,近九成都沒能回來。”
辛德·拉古菲皺眉道:“這樣慘重?”
要知道,即使五百年前那場萬年一遇的深淵暴亂,虛靈族都沒有這樣的損失慘重。
“很嚴重!”卡薩·莎道:“不止虛靈族,其他前去的種族一樣如此,其中巨龍一族的損失位列其二,過去的三百多龍,直接沒了九成。”
辛德·拉古菲聞此笑道:“這樣看來,損失確實不小啊!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還坐得住。”
“那我們怎麽辦?”卡薩·莎道:“伊利莎白母女也沒帶回來,沒有她們當面對質的話,要搬到瑪爾扎·本,太難了。”
“你真以為,用伊利莎白母女能搬到瑪爾扎·本?”辛德·拉古菲搖頭道:“還是太天真了!”
卡薩·莎疑惑道:“那我們為何還用伊利莎白母女來針對瑪爾扎·本?”
“因為他在意!”辛德·拉古菲搖晃著手中的紅酒,看著那猩紅無比的酒液微微笑道:“因為在意,所以可以一用。”
“既然他在意,為何……”
“瑪爾扎·本在意的,是給伊利莎白一個身份,正大光明的身份。讓伊利莎白母女可以站到我們這個階層的身份。
因為這一點,我們才可以用伊利莎白母女來挾製瑪爾扎·本。
但若他要保伊利莎白母女,也很容易。
只需要……”
卡薩·莎咬牙切齒道:“讓伊利莎白做妾甚至舞妓就行!對於強者而言,有些獸族禁臠並不是問題,甚至是他們之間炫耀的資本,哪怕是我們潔身自好的先知:瑪爾扎·本大人,若他如此做,沒人會說什麽。”
“對!”辛德·拉古菲笑到:“所以讓伊利莎白母女失去作為瑪爾扎·本正妻的機會,才是我想見的!所以我從未打算借助伊利莎白母女搬到瑪爾扎·本。”
卡薩·莎道:“可現在,我們不可以發難嗎?”
“現在?”辛德·拉古菲道:“基本跟死無對證差不多的情況,怎麽發難?”
“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時間,去針對瑪爾扎·本。”
“為何?”卡薩·莎疑惑道:“我們最近除了操控西部戰局外,並無急事啊!”
辛德·拉古菲看一眼卡薩·莎,對於對方活了七萬多年,感到頭疼。修煉天賦什麽的確實上佳,但在謀劃這一塊,差自己實在太多了。對於卡薩·莎的問題,辛德·拉古菲隻得搖頭道:“卡茲克已經屬於我們黑暗會議的一員。如今他大敗而回,麾下部族又損失慘重,其他種族。
覬覦的、不滿的、仇視的乃至此次一起前去,損兵折將,要問個公道的,必然借此發難。而我們的先知:瑪爾扎·本。必然不會坐視,也會插上一腳。
卡茲克之所以一回來便回卡拉達摩多閉門不出,便是告訴我,讓我想辦法助他。
他,在等我們黑暗會議的行動。”
“真是廢物!數十億精銳,居然打成這樣!”卡薩·莎不滿道:“聽說他還準備在神河星與對方決戰。好在海皇他們到了之後主動出擊,不然別人直接推到神河星引爆太陽,那種損失……”
卡薩·莎沒有繼續說,辛德·拉古菲也知道,若真如此,那卡茲克的虛靈族,真的沒人能保住了。
這種情況,只有叛界通敵才能解釋。
到時,卡茲克真的百口莫辯。
“我們都不了解對面的作戰方式,卡茲克的抉擇並沒有錯。”辛德·拉古菲搖搖頭道:“王隕之地的天庭我了解過,他們擅長各種符篆陣法。
卡扎卓的入侵,便是前車之鑒,數百億大軍,通過別人的通天之門後,便已不足一億,還得衝擊南天門。
卡茲克有鑒於此,不輕易與天庭在其老巢交鋒,而是誘敵深入,層層狙擊。
戰術戰略都沒問題,只是其目光隻盯著天庭的大軍,失算了對面的其他文明,他們都有著各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也沒想到,對方居然可以引爆太陽。
這種實力,在我們世界,得兩位尊上才有,連我和瑪爾扎·本以及你那個父親都做不到,誰又能想到?此戰,非戰之罪啊!”
“那我們,怎麽幫卡茲克?”卡薩·莎道:“那些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他們覬覦虛靈的地盤資源,或者和虛靈的仇恨可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世仇。
現在虛靈族受到前所未有的損失,元氣大傷,那些人想來已經準備好大快朵頤,分食這虛空大陸第一種族了。”
“所以,這是考慮我們黑暗會議實力的時候了。”辛德·拉古菲看著瑪爾扎·本的府邸方向道:“下一波交鋒,就快來了!”
卡拉達摩多山脈,虛靈王宮。
“聖皇,虛空豪豬族剛剛宣布脫離我們虛靈族,這已經是第十七個宣布脫離我們虛靈族的種族了。”
卡茲克高坐王位,下方一名王級虛靈正在匯報著目前虛靈族的情況。
從其匯報看來,虛靈經歷主世界兩次慘敗,尤其是卡茲克這一次戰敗,已經動搖了自己在虛空世界的霸主地位。 不少原來歸屬於虛靈族統治的種族,都選擇了脫離虛靈族的統治。
“我們族內目前情況如何?”
對於其他種族宣布脫離虛靈的統治,在卡茲克看來,並不嚴重。
現在最該注重的,還是虛靈族內部,只要內部不出問題,度過這次難關,再過個千年,虛靈族還是虛空大陸第一霸主種族。
正匯報的王級虛靈聞言,連忙道:“目前族內尚且平定,但聽聞許多種族宣布脫離虛靈族,請戰呼聲很高!”
“說實話!”卡茲克陰森森道:“若是請戰呼聲很高的話,怎麽沒人來這裡?我這個人很開明,難道還不允許他們不成?”
王級強者聞言,嚇得跪在地上道:“最近,族裡有人說,聖皇和卡扎卓親王致虛靈於今日境地,你已經不配做虛靈的聖皇。”
“是嗎?”卡茲克不聞喜怒,只是淡淡問到:“那都有那些人?”
階下的王者連忙低頭道:“還請聖皇贖罪,屬下實在不知。”
卡茲克冷冷笑道:“那總沒有,你那一支吧!”
跪在地上的虛靈王者聞言,更加恐懼,慌忙道:“聖皇明鑒,我們卡西莫族,對於聖皇,絕對忠心耿耿。我以卡西莫族全族性命,向虛空發誓。若有二心,身死族滅。”
“你這樣是做什麽?”卡茲克頗為不悅道:“你這樣一來,傳出去顯得我卡茲克多凶殘暴虐似的。”
“聖皇大人!”
跪著的王者都快崩潰了,我這都向虛空發誓了,怎麽還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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